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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二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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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鮮花盛開的風和日麗的大白天,一點也找不到初枝已變得那樣的實際感受。 由於無法捉摸的失望,年輕的心盡在徒勞地跳動。 「什麼事也沒有,什麼事也沒有。」 正春對自己自言自語。 除了安慰初枝,現已別無他策。 「是你媽媽不好吧。」 初枝驚愕地抬起頭。 「媽媽?跟媽媽沒關係。」 「可是,你媽媽不在你身邊嗎?」 「媽媽她什麼也不知道。她很痛苦。」 「你才痛苦呢。再也不要回長野去了。初枝,你單獨能住公寓這種地方嗎?待會兒我去見禮子,跟她商量商量。」 說著說著,正春胸中又燃起新的怒火。 初枝受過矢島伯爵的侮辱,可怎能又讓初枝和自己一起去見自己的妹妹呢? 一想起受屈辱,見初枝身體並無特別變化的跡象,這樣躺在自己的眼前,不禁產生一種莫名的憎惡。 「你準備趴到什麼時候!不成體統。」 初枝嚇得一哆嗦爬起來朝對面站著。 「小姐?」 初枝壓低聲音呼喚。 「就是死也不能再去見小姐!」 「可是,因為禮子與矢島有過婚約,所以我要跟她講,你別吱聲。如果禮子嫁給他的話,這種……」 正春聲音發顫。 「啊!」 初枝幾乎要摔倒,拼命叫喊: 「小姐她……小姐她……」 「不,別為那種事發火。婚事這樣一來也就告吹了。那反而對禮子有好處,禮子很喜歡你,就像喜歡妹妹似的。」 「小姐是我姐姐。」 初枝眼前發黑。 「對啊,你們兩個人難道不能變成真正的姐妹那樣嗎?」 「不。是我真正的姐姐。」 「所以嘛……」 「不對。小姐她是我媽媽生的孩子。」 「唔?」 正春目瞪口呆。 從樹木中間的長凳上往博物館大門方向眺望的朝子,無意中轉身朝美術館方向一望,吃驚得幾乎要站起來。 和一個男人一起從那正面大門走下來的好像是禮子。 朝子從長凳上起身走過去。 朝子是第一次看到禮子身穿和服盛裝,遠遠望去一眼就認出來是她。 從臺階中間筆直走下來那得意洋洋的派頭像她,最富特色的還是她向男人微微頷首時,肩部以上的動作。 禮子像是在跟同行者告別。 「在回家途中想不想順便去我們家。」 朝子想起是鎖了家門出來的。 那男人好像讓車在等,他強迫禮子與自己同行。 朝子既然已走出樹陰下,來到草坪中間的路上,無論如何已無法再躲避。 禮子一看清是朝子,便突然離開男人身旁。 朝子加快腳步迎上前去。 「怎麼看都覺得像您。雖然您身穿和服,還是第一次看見……」 禮子回頭瞅了一眼自己的身姿,忽然隨便問了一句: 「初枝呢?」 「嗯。」 朝子吞吞吐吐地說。 「什麼呀?說請暫時不要去打擾她,你哥哥說的,因此我才沒去看她的。」 「嗯。」 禮子突然改變語調說: 「那一位就是矢島。剛才在裡面見到的。一位朋友的哥哥在展出旅歐作品,應朋友之邀我來看展出的,說矢島是他在倫敦的老相識。」 禮子心想,朝子肯定會從有田那裡聽說填有關伯爵的事,便笑著對她說: 「我的朋友見我被矢島逮住,她便逃跑了。就那樣想來欺辱我喲。」 然而,有田未曾對妹妹談起過禮子的婚事,所以朝子聽不太明白,卻也清楚禮子是在為自己跟這個男人呆在一起而辯解,便說: 「對不起。關於初枝的事想跟您商量商量,能否抽空兒來我家一趟?」 「好的,我正準備過一會兒去看看呢。」 朝子正在為是否把正春來了的事毫不隱瞞地說出來而猶豫不決。 「作為我來說,對初枝能住在我們那裡,感到很高興,但是,聽說在這以前,您曾對我哥說過請把她交給你管。」 「曾想教她各種知識,是個挺可愛的人吧。」 「是的。長野的她媽媽來了一封信,說要來接她回去,不知怎麼回事?」 「是我哥哥的戀人呀。您聽說過?」 受到禮子坦率的話語的感染,朝子也大膽地說: 「其實,您哥哥剛才來了。」 「哦?」 「可是,他倆的神情都不對頭。十分擔心就跟到了這裡。」 「現在到哪兒去了?」 「進了那邊的博物館。」 「博物館。」 兩人同時回頭朝博物館方向望去。 嫩葉掩映的博物館大門無法看得清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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