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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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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準確地說,你不想談論的是什麼呢?」 「那些巧合,只要有我和攝像機在附近時,就發生這些事。」 「為了這個,康妮·宗就是放棄莫裡大獎也願意!」愛麗西婭說,「你應當感到自豪。」 「對我所做的事,我的確感到自豪。但是這種事一而再、再而三地——」她閉上嘴,把到了嘴邊的話咽了回去。 愛麗西婭窮追不捨。「不,你還沒說完呢,你講話不能說一半留一半的,你什麼意思嘛!」 「沒什麼。」 「還想談論你兒子的鋼琴課,是這樣嗎?」 「還記得你跟我說過的關於帕梅拉·哈裡曼的傳聞?她如何策劃重新裝修駐巴黎使館大樓的事?」 「那和你有什麼關係?」 「如口果有人——」她的聲音沙啞了。她欲言又止,結果只說了一句。「我有時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就這樣。」 愛麗西婭粲然一笑,啜了口酒。「各種毛骨悚然的感覺你都能得到,你毛骨悚然的感覺所帶來的收視率給了我最大的滿足。」 「愛麗西婭,裡喬是被毒死的。我認為毒死他不是為了除掉他,而是為了給我提供一個重大報道的機會。」 愛麗西婭驚得目瞪口呆。 「對。史蒂文認為某個瘋子正在四處活動,為我安排新聞。」 「親愛的,」愛麗西婭看了她一眼——意思是你疲勞過度了。 「我知道,我知道。」 「也許你需要上上鋼琴課,有鎮定作用。」 瓊莉試圖把這種「毛骨悚然的感覺」拋到腦後,讓它進入潛意識,但是史蒂文不讓她這麼幹。他弄到了關於紅衣主教裡喬之死的所有錄像帶,但無論從哪個畫面上都找不到和那兩枚戒指一樣的戒指。他覺得難以置信,幹這件事的人居然能進入梵蒂岡。經過幾個月的調查,史蒂文和瓊莉有理由確信,這起事件和她無關。 但是他們井沒有因此而覺得坦然。 第二天,愛麗西婭遞給瓊莉一隻信封。 「這是什麼?」 「錄像帶,梵蒂岡來的。」 「我想我都有了。」 「我在編輯帶子時發現的,有你沒見過的東西,我也沒見過,我想你會——呃,我想它也許能有用。」 瓊莉點點頭。「謝謝,愛麗西婭。」 「只是想幫你排除這個念頭。」 那天晚上史蒂文進入他那間工作室的時候已經比較晚了。他潛心研究著那盤新拿到的關於梵蒂岡事件的錄像帶。他一幀一幀地把畫面放大,就像他研究有關菲律賓事件、聖克拉拉事件和其他所有事件的帶子時一樣。淩晨三點十八分,他找到了他認為很重大的發現:現場有一位年輕教士手上戴了一枚肉眼幾乎看不見的結婚戒指。 史蒂文不太有把握,因此他決定先不告訴瓊莉,沒必要再讓她擔心。 但在內心深處,他肯定這些手是一樣的。 他希望它們並不一樣。 因為這將意味著他的猜疑是正確的。 第十章 第二天清晨五點,瓊莉就匆匆出了門,去報道波托馬克河上一起令人震驚的遊艇翻沉事件。兩位國會議員和他們的夫人昨天晚上還在遊艇上開晚會,然而媒體至今也沒有提及他們。這是一條實實在在的新聞,是瓊莉非常感興趣的。到了下午,整個件事已經水落石出——四名乘客在幾個小時前下了船,一名喝得醉醺醺的船員把船開出去,到他的夥伴面前去炫耀,結果發生了災難性的結局。瓊莉很能幹,使這個事件在短時間裡成了熱門話題。 下午六點回到家裡的時候,她發現在家裡的不是史蒂文,而是海倫。「他爭取飛一次羅馬,可沒人及時通知他得到批准,所以他急急忙忙就走了。」 「羅馬。」瓊莉說這話時感到一陣鑽心的疼痛。 海倫笑著說:「他原以為他明天飛阿爾伯克基呢。」 正說到這兒,懷亞特走進來。「阿爾伯克基是什麼東西?」 「一座城市。」瓊莉說道,懷亞特走過來在她臉頰上親了一下。「在新墨西哥。」 「聽起來很有趣。」 懷亞特思索著。「我們以後能去那兒嗎?」 「可以,等我退休。」瓊莉說著,端起海倫剛為她倒的一杯咖啡。「可能比任何人想的還要來得快。」 海倫兩臂交叉放在圍裙上方。「出什麼事兒啦?」她像母親一樣語氣強烈地問道,「你最近好像換了個人似的。」 瓊莉聳聳肩。「說對了,我也不知道我最近是什麼人了,是個記者,還是個傀儡。」 瓊莉與海倫及孩子們一起吃了晚飯,然後把懷亞特送到街那頭去上鋼琴課。海倫和她們一起看了一會兒電視,然後回到隔壁她自己的公寓。瓊莉正和薩拉一起做填字遊戲的時候,愛麗西婭打電話來,問她是否有興趣做一篇關於賈雷德·塔克的報道。這是她四處遊說、爭取了很長時間的活兒,所以愛麗西婭打來電話使她感到驚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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