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外國文學 > 邪惡剋星 | 上頁 下頁 |
五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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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要測出移動電話使用人的位置是沒有可能的,毫無疑問,他們裝備了反測定儀器。 但是,有一點是確切無疑的,那就是明天早晨,即6月20日,米特羅法諾夫公民,他即是紮沃德諾依(已是蘇霍伊最親近的連絡人),應當出現在莫斯科,為了會見自己人,即在談話中稱為赫沃斯特和奇利克的兩個人,這樣,確定最近來人的位置和特徵就是技術問題了。 米特羅法諾夫出現在莫斯科的原因尤為重要,根據蘇哈列夫和什杜卡的談話,柳特已經知道了,蘇霍伊的匪徒們已發現科通現在的住址。根據所有的跡象判斷,紮沃德諾依和他的「公牛」們被授權消滅合法的盜賊,確實在這之前,米特羅法諾夫應當從阿列克賽。那依琴柯那兒得到某種信息。 是的,在現代技術信息世界裡任何人想或不想,都木可避免地要留下某種信息。但是,這個信息經常是極為可怕的,就連一個善於辨別各種蹤跡的人,一個暗探,甚至是最有經驗的人,像柳特這樣,也不能相信它的可信度。 柳特出擊 紮沃德諾依不知道,為什麼蘇哈列夫那麼急著讓他到他那兒去,為什麼讓他坐上這個對於權威者不習慣的、準確地說有點像旅遊小麵包似的巨大汽車,為什麼不帶保鏢,突然從莫斯科來了。最終,他無論如何也不明白主要的問題。為什麼,為了什麼目的他們來到這個肮髒的小城市。這個城市如果從地圖上看,你就會迷失在卡盧加州那綠色的沼澤空間中。在俄羅斯一望無際的中間地帶被正確分開的正方形中,在那個地方名勝古跡中有一個紙盒廠俱樂部。這個俱樂部在週六、周日有舞會和拳擊比賽,而在平日上演暴徒生活片和黃色影片,還有一條由於不遠的養豬場的糞堆而變得渾濁的小河。 莫斯科犯罪集團的頭目,也可以說是整個俄羅斯罪犯頭目,在這個糞堆裡,有什麼還能比這更蠢的事呢,然而,不必打聽,莫斯科最大的匪徒聯合會的總頭子現在看上去更加肆無忌憚,並且要比任何時候更加自信。他很久以前就為自己制定了繼續行動的計劃,並已超前了許多,因此現在當所有障礙被排除之後,他不著急,很理智地把這一計劃在生活中實現。米特羅法諾夫剛張開嘴要問問題,權威者用那麼明顯的懷疑態度看著他,於是話又吞了回去。 是的,蘇哈列夫確實知道。他想什麼,就能做什麼,在他到來之前,整個這座城市就被收買了。正如通常所說的,連根拔。這個貧窮小城的行政長官、警察局的領導、紙盒廠的廠長,甚至連東正教的神甫們和民警機關和刑事部門的偵緝人員,也就是政權的所有代表,他都很客氣地把他們喂飽了。但是還是能找出幾個過分原則的人,他們試圖向上級報告,然而他們中間的一人很快就在一場車禍中神秘地死去了,另一個成了生產中不幸的偶然事件的犧牲品,第三個由於食物中毒而死亡。總之,不同意市里新秩序的人不多,這樣蘇哈列夫就成了這城市的暗中佔有者。 蘇霍伊坐在一家單獨小二樓的臺階上,這個小樓是著急地從一家當地居民那裡租來的,由於權威者已經到來,因此他按著新主人的審美觀裝修好了。他帶著一種優勢的微笑看著他的助手,此時助手正沿著新用水泥壘成圍牆的院於來回溜達,強忍住生氣的吃驚態度。 「喂,我不明白,」米特羅法諾夫走到臺階前,小心地坐到邊上,坐在老闆的旁邊,今天他終於下決心,提出一個一直折磨他的問題。「我們為什麼從莫斯科出來了?在那裡忘了什麼嗎?」 「你總是有許多不明白的問題,」蘇哈列夫很寬容地對對方說,「你要是明白的話,你就坐在我的位置上了。」 「那怎麼的呢?」紮沃德諾依吹毛求疵地審視了一下那雙貴重的手工製作的鞋套,拿出手帕擦了一下粘在貴重皮子上有灰的地方。 「你怎麼想呢?我是因為什麼才和這個方案聯繫起來的呢?」 蘇哈列夫把幾塊口香糖塞在嘴的窄窄的縫裡,懶懶地問道。 「那還因為……」跟班咬了一下嘴唇,沒說完,他仍然不明白,對方想要說什麼。 「不僅如此,」不知為什麼,在那個晚上,蘇哈列夫心情特別的好,所以他可以和小夥伴坦率地說,「『俄羅斯性亢進劑』,這不僅是藥面。」 「那還是什麼呢?」 「是一種檢驗。」 「檢驗誰呢?」 「所有的人。」對方的不理解並沒使蘇哈列夫生氣,準確地說,倒使他覺得可笑,因此他的語調聽起來是那樣的傲慢,那樣的寬容。「吃上這種有趣藥面的人就成了抹布,成了稀泥,什麼其他的事都不去想了,我已經檢驗了,有一個化學家對我說過些什麼,『第一信號系統,第二信號系統』,據他說,就像巴甫洛夫對狗的實驗,你知道嗎?曾經有這麼個怪學者,他分離了我們的小朋友,然後把他們切成碎塊了。」 「你為什麼要做這一切呢?你想當總統?還是想當人民檢察委員會的主席?」 「不,我就想當我自己。」蘇霍伊突然站起來,沖對方點點頭,「走,我給你看點東西。」 站在獨門小院入口處的兩個衛兵,非常尊敬地讓開道。幾天前剛到這個小城的人一定不明白,為什麼老闆把個人生活的樂趣用到這個寂寞的地方。 「走,走,」蘇哈列夫用手指了一下,「現在一切你就會明白了……」 幾分鐘之後,他們倆人已站在了不大的小屋中間,屋裡有桌子、椅子、電視。天棚下高高的窗戶,從窗戶裡滲出慘白的光。 姑娘披著散開的、蓬亂的暗紅色的頭髮坐在床上,蹺著二郎腿,無動於衷地看著自己前面空中的一點。「這就是娜塔莎。那依琴柯。」紮沃德諾依想借此機會問一下,為什麼老闆把這個小姑娘帶到這兒來了。但在最後一刻,他只是匆匆地看了老闆一眼就改變主意了。 「走開,走開。」蘇哈列夫用農村主人叫看院狗的語調呼喚。 娜塔莎抬起眼睛,她的目光傻子似的,有一種被折磨的牲口的樣子,甚至連站在不遠的米特羅法諾夫也注意到這種情況。 「什麼?」她小聲地問,但不清楚。 「聽著,紮沃德諾依,你不想我在街頭公園給你舉辦一場馬戲嗎?」蘇哈列夫問道,他沒轉過身去,也沒看姑娘一眼。 「什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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