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外國文學 > 邪惡剋星 | 上頁 下頁 |
一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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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就是這些,也還不是所有的一切。於是,就發生了這樣的事:瓦列裡一阿塔斯以及他們運動隊的利益,同科通的利益必然地出現了衝突。而這,不僅僅體現在金錢上或勢力範圍的瓜分上。 首先,在蘇哈列夫用阿塔斯的錢雇傭殺手的不同時間裡,已經死了兩個可尊敬的大盜——阿列克賽·那依琴柯的好朋友。 其次,阿塔斯這個典型的非「極限論」者和冷酷無情的傢伙,不顧警告,執意命令首都的一些大公司繳納「貢品」,而這些大公司卻對盜賊的兄弟會惟命是從。另外(這也是主要的!),在刑事犯罪須域這個大棋盤中,某個大子兒空前增強,必然導致全域的不平衡,導致犯罪領域這個棋盤中所有大子兒的完全停擺…… 一些可怕的消息時不時地傳到瓦列裡一阿塔斯他們這裡:當時在陽光普照的科雷馬河上的科通對他們非常不滿,科通在來到莫斯科後就決心弄個究竟,徹底結束這種狀況並把莫斯科秩序整頓好。 於是,事情就發生了。那依琴柯獲得了自由,決定結束這種胡作非為的狀況,他直截了當地宣佈說:「只要我在莫斯科,胡作非為是不行的。」但是,雖然如此,胡作非為現象並未減少,竊賊在莫斯科露面過後幾天說,有那麼幾頭阿塔斯公牛——其中就有蘇霍伊,企圖強姦他惟一可愛的十五歲侄女娜塔莎……當時娜塔莎純屬僥倖,偶然的一個過路人馬克西姆·涅恰耶夫救了她,使她免受污辱(順便提一下,這個像柳特一樣出名的人,由於命運的戲弄,只是較晚些時候才在阿特拉索夫的命運中起了決定性的作用——當然不僅僅在阿特拉索夫的命運中。) 可這是後事,而且是很久以後的事…… 於是,阿塔斯決定迎接挑戰,同時他也知道科通都幹了些什麼。 為了同有組織的犯罪行為進行鬥爭,一九九一年,在莫斯科成立了一個超機密的最新機構,即所謂「第十三處」。這個部門不歸任何人管,除了來自克里姆林宮最高層的某個神秘人物,比如普羅庫羅爾,其他任何人都無權過問。比如,這裡聚集了一群從未參加過戰鬥的現代劍騎上,他們在肉體上消滅了犯罪領域的頭頭們:他們被授予的權力實在無限之大,而像無罪的打架這樣的區區小事,則完全不予注意。「第十三處」工作人員所使用的那種高深莫測的行話,在不久前,主要是情報總局、克格勃、內務部及為數眾多的特警隊的軍官們所使用。這些行話,沒有給那些已組織起來的犯罪集團的頭頭們以任何可乘之機。克格或反間諜機關第二主管局從前的上校,弗拉基米爾·尼古拉耶維奇,鮑裡索夫,被任命為其中一個部門的領導。他是個不屈不撓的人,在同匪幫的胡作非為進行鬥爭時,需要用他的方式方法,即用黑色恐怖手段。 在莫斯科,而且不僅在莫斯科,傳開了一系列重大殺人犯罪的消息…… 「十三處」挑選幹部的方法是相當奇特的:被聘到這裡的人,只能是那些在領導。動目中重要的能夠為其效力的人。這樣,外界人企圖利用這裡的人實施狡猾的詭計的可能性就極小,這樣,在周圍是秘密機構而很容易令人誤解的整體情況下,看上去是很自然的事。 當然,還有另一種情況:在領導人弗拉基米爾·尼古拉耶維奇·鮑利索夫手下有一個人,出了事,落到了阿塔斯的手裡。 阿特拉索夫很快就計算出了惟一正確的途徑,在訛詐從前克格勃上校的同時,他得到了不可能得到的東西:這個為實施黑色恐怖、反對犯罪集團而成立的絕密機構,不知不覺地變成了這個黑幫頭子管轄的一個隊:它在從肉體上消滅盜賊們和權威者們的同時,正在履行其直接的職能,實際上等於除掉了阿塔斯的競爭對手。 就這樣,阿塔斯接受了科通的挑戰,並使科通及其所領導的兄弟會受到重創…… 鬥爭是殘酷的,血腥的,它一直延續了幾個月.戰果變化莫測,優勢一會兒在此方,一會兒又在彼方。在雙方對峙中,科通的好朋友「拉弗魯什尼克」(也就是高加索竊賊)列瓦茲·蘇胡姆斯基死了,一些痞棍和那依琴柯的心腹「魚雷」也死了,科通的侄女娜塔莎被劫走但卻奇跡般地安然無恙(涅恰耶夫又一次救了她)。同時,令人驚訝的是,科通居然成為這次流血事件的勝利者:阿塔斯在莫斯科的市中心被一個殺手開槍打死。「十三處」作為既受法律約束又不符合憲法的機構,在有關它的信息逐漸傳到杜馬及各報刊後,被緩慢地組建了起來,而上校鮑裡索夫則因「不幸事件」而犧牲。參與這一事件的有普羅庫羅爾—一這個來自國家安全委員會的克里姆林宮的高級官員,有「十三處」以前的軍官馬克西姆·亞歷山大羅維奇·涅恰耶夫(柳特),他就是那個搭救娜塔莎,使那依琴柯最感意外的救命恩人。 無論如何,阿特拉索夫已經死了,他領導黑手黨帝國時出現的那些令人傷透腦筋的事情也過去了,現在又站出來一個蘇霍伊,看來也是很自然的事。這個走過艱苦歷程,由普通的「運動員」——刑事犯,到成為最專橫的刑事犯罪權威,急劇改變了整個政治形勢。阿塔斯按其本性大概是屬水牛的,他只會到處踐踏、禍害人。幾年前,當某些地域還未被人佔據,人們也還勉強適應這種情況的時候,可能這還算是可以理解的。可現在,當整個莫斯科(何止莫斯科,是整個俄羅斯!)已被幾個集團嚴格地劃分為各自的勢力範圍的時候,當此勢力範圍牢實的界限被神聖般維持的時候,應當尋求新的途徑。這些新的途徑也已被找到了,那就是:越來越多的犯罪集團的頭子們走上了合法經商的軌道,越來越多的犯罪權威正努力成為受人尊敬的楷模。 一天,一個綽號叫紮沃德諾伊的小刑事犯進入了蘇霍伊的視野。經查詢,權威人物蘇霍伊很快就明白了,紮沃德諾伊是個很有前途的人:是紮沃德諾伊發現了那個半瘋癲的化學家,這個化學家合成出非常有效而又非常廉價的麻醉劑。而現在,他又在組織小規模生產一種類似「俄羅斯性亢進劑」的玫瑰色的粉末。 當然,如果要正式擴大其生產發展的規模,北沃德諾伊是沒有這筆錢的,而蘇霍伊卻有的是錢。在同麻醉劑鑒定人及專家們商量後,又同「洗」錢方面的銀行家和專家們磋商,最後,蘇哈列夫決定投入數額不算大的錢去生產玫瑰色粉末並靜觀其後果。 結果出乎意料:「俄羅斯性亢進劑」閃電般佔領了市場,甚至由代用的和非純淨的「性亢進劑」所得到的純收益就超過了百分之五百…… 於是,蘇霍伊決定冒險試一試並大規模地玩一把。他甚至按自己的理解程度,投入了大量資金進行試驗、技術加工、購置設備,在立據將紮沃德諾伊收歸自己名下的同時,順便收買了幾個從前在封閉的國防科學研究所工作的化學家。這以後,在不遠的波蘭建立了第一個試驗工廠,因為在俄羅斯進行生產實在太冒險。 不過,這裡需要說明的是,在波蘭於這種事也並非安全,問題倒不是波蘭法律對此有嚴格規定,也不是波蘭的地方警察對俄羅斯匪徒的病態的仇恨。問題在於這個鬼鬼祟祟的斯霍德尼亞人派到波蘭當看守的不是別人,恰恰是他已故的主人阿塔斯不共戴天的敵人,那個名副其實的竊賊科通本人。看來,新的權威繼承了對那依琴柯的敵視態度(即繼承了對以那依琴柯為代表的所有耐波曼竊賊及所有傳統的刑事犯罪行為的敵視態度)……於是就出現了這樣的結果:無論是工廠還是實驗室一下子就出現在異國的領土上。在核准這裡向來就是蘇霍伊運動隊的領地時,考慮到本身的自尊心,新的權威不能向波蘭玩弄權本:第一,會重新挑起全球戰爭;第二,正如科通在廢棄的軍隊飛機庫中同紮沃德諾伊談判時所如實發現的那樣,初出茅廬的麻醉劑生產者將會遇到一些嚴重的越境問題,交通問題及銷售問題。總之,當那依琴柯及其同夥得知有關生產麻醉劑一事後,立即重新立據將紮沃德諾伊(現在把以前的他當作另一個人來看待)歸屬自己名下。雖然他們也懷疑,有誰在背後操縱他。蘇霍伊耽擱了——這種形勢顯然對他不利。 就是在這種情況下,卻有人鬼使神差地幫了蘇哈列夫的忙,後來才知道,是某些非常有權威的人物(也許是克里姆林宮的上層領導,也許是刑事犯罪人物,也許是這些人,也許是另一些人)。通過某些人所不知的渠道,給波蘭調去了一億美元現金,希望通過科通——蘇霍伊將這筆錢投入到生產「俄羅斯性亢進劑」 中去,並連同其利潤一起周轉。 這也就促使蘇哈列夫採取完全不合乎標準的行動。但是他害怕,風險相當大……其實,一切都好像結束得很圓滿。 事情結束了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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