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外國文學 > 我在黑手黨的秘密生涯 | 上頁 下頁 |
九八 |
|
薩利·噴特格拉斯身高大約5英尺9,身體很粗壯,可能比我大5歲左右。他肌肉結實,看樣子脂肪過多,下巴倒很瘦弱。我們同意在3天以後,即5月17日,在哈倫代爾市的小意大利區喬·普瑪飯店裡會面。 孫尼說:「十多年來,家族都由委員會控制,這是第一次我們自己掌握了家族的大權。多尼,注意那個傢伙的行動。我要幹掉他,否則他就要幹掉我。如果不把那傢伙除掉我睡覺都不得安寧,到哪兒去心裡都不踏實。他現在是我們唯一的障礙。」 第二天,我來到了影院俱樂部。我穿的還是在佛羅里達經常穿的棕色粗花呢甲克。 「多尼,那身甲克就別穿了?」 「怎麼啦?」 「看上去像個旅遊者,就是在佛羅里達穿那種衣服我也覺得不好。到衣店裡買點合身的衣服。」 他帶我到了一家衣店,店老闆是他的朋友。我買了兩件甲克,還買了幾條寬鬆褲。孫尼說:「現在我覺得舒服些。」 布比對尼基·桑多拉說,我要帶一些安眠酮樣品到佛羅里達去。到了俱樂部,尼基說他當天下午要就此事去見一個夥計。我正要出門去乘飛機時,布比說樣品已送到布茨那兒,街對面卡布裡汽車服務部。 我們到了那裡,布比從桌子裡拿出一小包棕色紙袋給我。我揣在口袋裡,去了機場。 在布魯克林——奎英斯公路上,有一輛車停在我的車旁。那是負責監視組的特工帕特·科爾根。他招招手,要我跟在他後面。我們停在靠近機場的路旁,我掏出了紙袋,打開一看,藥片放在紙袋裡的一隻塑料袋子裡。我們數了一下,共有25顆。我們在袋子上草簽了姓名的首字母,注明了日期。科爾根帶走了,交到了上面。 我去了拉瓜迪亞機場,飛往坦帕市。 第十九章 暗殺協議 我和羅西開車經過佛羅里達,到了哈倫代爾市里,來到喬·普瑪在小意大利區的飯店。我們在下午7點到了那裡,就見薩利·噴特格拉斯已經到了。我們就過去坐了下來。 「喬不在,」薩利說,「我找不到他。這兒的人,他老婆,大家都不知道他到了哪兒。」 普瑪以為我們要幹掉他,嚇跑了。 「我知道。我剛剛同勒菲蒂談過。孫尼正加緊行動。」 「他的夥伴可能8點到這裡。我從紐約直接到這裡來的,當時就發現普瑪不在,可把我氣壞了。」 「另外那傢伙知道他去什麼地方?」 「我在電話裡問了他。他到北邊去了。因此,讓孫尼叫他上飛機,讓他到這兒來。」 「勒菲蒂對孫尼是這樣說的:叫那兩個混蛋,喬和史蒂夫,到這兒來。孫尼有時候也太手軟了。」 薩利說:「如果你們叫那兩個傢伙上那兒,孫尼以為他們心裡很緊張。他們擔驚受怕。你看,現在我們給他們一個方便,叫他們到自己的地盤來。」 「對,這樣他們覺得自在些。」 「我把我妻子也帶來了,這樣那兩個混蛋覺得更融洽些。因為另一個傢伙整晚都在敷衍我,我就對他說:『到飯店來喝喝咖啡。我妻子在這兒,把你妻子也帶過來吧。』」 如果這麼做有好處,這倒是很簡單的辦法。我們對這夥人說,他們已經屬孫尼的人了。我們希望他們接受這個事實,不用有什麼緊張心理。我們並不希望他們有這樣的看法:他們仍然還站在反對派一邊,繼續與我們這些人為敵。 史蒂夫·瑪魯卡進來了。他總是像個舊時代的歹徒模樣,顯得擔驚受怕的樣子。「咳,這個地方太熱了。」他說了一句,就和我們3個人坐了下來。 與上一次我和勒菲蒂見到他那時相比,他顯得很緊張,像遭了鞭笞似的,說話的聲音也有點哆嗦。「待在這兒不是太熱了嗎?」 薩利轉身悄悄對我說:「我不想失禮什麼的,不過我對托尼不瞭解。你能不能叫他到另一張桌子那邊待一下,好讓我們在這兒商談問題?」 托尼到了另一張桌旁,自個兒坐到另一邊。 瑪魯卡惴惴不安地說:「你們說,你們已經幹掉了那3個,嗯……」 我們對他解釋說:那3個副官已經完蛋了,已經有了新的領導,大家都屬孫尼·布拉克的人了。 瑪魯卡問:「大家都好吧?問題都解決了吧?」 「所有問題都得到了結,」薩利說,「就剩下那個夥計。如果你聽些話,立刻給他打電話。」 「我見過他,只見過一次。那是在邁克兒子結婚的婚禮上,和他說了一會兒話。」 「一定要這麼做,」薩利說,「不論是誰,只要見過他的都得這麼做。」 我說:「你知道,他吸毒,一天要吸掉3,000塊。他吸可卡因。他爬出門,是要弄毒品。」 「唔,」瑪魯卡說,「哪能養成那種習性呢?」 「他不是個好東西,」薩利說。「他想靠他老子混日子。孫尼·雷德倒是個體面的人。」 「孫尼·雷德我大概只見過3次面,我不瞭解他。」瑪魯卡說,立刻把自己隔得遠遠的。 「他有身份,」薩利說,「不過誰都難免犯錯誤。」 瑪魯卡說:「既然出了那種事,你們問不到他了。」 「是啊,我們沒什麼要問的。」薩利說,「有一件事你要明白:不論發生什麼事,總有發生的原因。」 瑪魯卡清了清嗓門,說道:「你們不能把原因說出來,不能發表意見。」 「一切都有個正當的理由,」我說。 |
學達書庫(xuoda.com) |
上一頁 回目錄 回首頁 下一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