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外國文學 > 我在黑手黨的秘密生涯 | 上頁 下頁 |
八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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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間,墨拉帶著兩個夥計走了進來,大家又是接吻親熱什麼的。究竟接下來要幹什麼,孫尼事先也不同我講。是又一次重要的談判。他們弄來了從加拿大來的人,聲稱,你是代表這個王八蛋,因為他們聽說有大量的錢,懂嗎?我提出警告,我決不肯把你放給他們,說什麼也要和你在一起。如果那個老人不在,我們本來也沒有什麼問題。薩利什麼話也說不上來。他身體不好,雙手還包紮著。他只能聽,他們都在謊話連篇。今天我對墨拉動了火。我從桌子旁站起來,對著酒吧那頭的墨拉大罵,什麼媽的話都罵。我抓住了他。他說:『我從來沒有說你拿了錢,而是多尼與這個夥計分了錢。』我說:『你別再提什麼毒品錢了,你這王八蛋。』就這樣,後來孫尼說:『算了吧。』我又罵了副官。他的副官——就是刊在報紙上的那個夥計,那老人歸命的報紙——他把手拉著我的手。我說:『別碰我。』他說:『你可知道你在同誰說話?』我說:『你媽的別碰我!我根本就不認得你。』整個場子的人都聽得見。我說:『我不是他媽的好惹的!』」 墨拉的副官凱撒·幫萬特,是拉鍊行動中的人物。甘蘭特被打死的時候,他是其中的一個保嫖,我們以為,他當時被列在打擊的對象之中。 「我惹了麻煩。後來我罵我上司的時候,孫尼說:『你要注意。』我說:『我注意個屁。』我和孫尼大幹了一場。我堅持我的意見。我有證據。斯蒂夫顧問也在場。另外一個像孫尼一樣的大人物(即喬伊·馬西諾,另一個山頭大王)對我說:『勒菲蒂,你要是堅持不改,我就要去告訴牢房裡的那一位。』」 「羅基今天去了嗎?」 「你在胡說些什麼?那樣的混蛋怎麼能跟我們在一起。啊,我要把你爭過來,不過要上面通過。」 「我以為這事已經解決了。兩個星期以前,你就對我講過了。」 「他還想再找我們的麻煩,所以我當著孫尼的面和他鬧了一場。我還當著所有老闆的面說:『你是什麼東西?狗屎一堆。這件事當著大家,當著我們的家族,當著我們的老闆已經解決。這混帳要是再這麼幹就滾他的蛋——你怎麼不張嘴說話呀?』後來,我又罵了副官們,惹了麻煩,他們把我攆出桌旁。」 「那傢伙怎麼樣反應?」 「墨拉是個下流坯子,」勒菲蒂說,「他是個男婊子,搞同性戀。老闆們在一起,罵他是告密的混蛋。」 「你相信他還是相信我?」 「西西里舞廳那裡,你去了多少回?」 西西里迪斯科舞廳,墨拉有一份。幾年前,我和他經常在那裡出沒。我不知道這裡有什麼把戲,也不清楚怎麼樣回答比較合適。究竟是回答去的次數多或是次數少,哪一種說法好一些,我心中無數。我得聽出問話中的弦外之音,還要迅速作出反應。我含含糊糊地回答說:「大概去了兩三次吧。」 「他說你工作過三四回。」 「勒菲蒂,我在那兒只工作過一回。」他要找到我是否為墨拉幹事的證據,這樣,墨拉在說我是他的人時,勒菲蒂就可以和他爭辯。「我在那裡連一個子兒也沒有拿過。你知道我得到什麼?不花錢喝點飲料。」 「你在那裡溜達那時候,在西西里歌舞廳那時候,安托尼·墨拉是不是個老練黨徒?」 「就在那一段時間嗎,我說不準。」 「他在西西里那一段時間,我當時還沒有結婚,我認為他那時還不是,只不過有三年半的堅定時間。我跟了他6個月。如果墨拉和你在一起的那段時間表現不好,那他的辯詞就沒有用。孫尼會查出來的。你知道,孫尼要到委員會那裡,查出他什麼時候受了堅定訓練,然後他們才把它承認。我對孫尼說過,你是在我的場子裡碰到了墨拉,我認識你是通過那個小個子(即二老闆尼基·馬倫格羅),因為我很喜歡你,這是有案可查的。」 現在的問題是:是勒菲蒂還是墨拉把我介紹入了夥。實際的情況是:我先認識了墨拉。無論是什麼情況,回憶起當時,還是勒菲蒂到了馬倫格羅那裡,正式提了出來,把我作為他的人——據我所知,墨拉從來沒有這麼做過。 勒菲蒂接著說:「凱撒是站在了他一邊,說你每天晚上都和他待在一起。」 「在西西里舞廳那裡,我從來就沒有見到過凱撒。他不會瞭解我的情況。」 「多尼,你在和危險的人打交道啊。我要這個人的腦袋,因為他也要我的腦袋。他對自己的人說;『我和勒菲蒂住在一幢房子,他住在8層,我住在6層。我要是少了咖啡,沒有黃油或什麼的,哪天早上我就到他門口,敲他的門。』他就當著他的人的面這麼說。我說:『我對你說啦,安托尼·墨拉,你要是站在我門口,我立刻就砍掉你的腦袋,因為你不是我的朋友。』我想羅基也是壞東西,我想搞他一頓,就因為他說謊。我對墨拉說:『你告訴他那個王八蛋,他是我的人。我要是在你的車裡逮住了他,我就敲掉他的腦袋。你要是從中作梗,也會同樣下場。』多尼,這裡有竊聽,但我說的話不得不說。我說,我要用兩顆子彈射到他的兩隻眼睛,我在確定選什麼樣口徑的槍。今天在布魯克林,誰也別想管得了我。出席那樣的一種會議,容不得你喝什麼飲料。你可知道,和政治家們在一起坐四個半小時那是什麼滋味?」 「我知道。」 「不,你不知道。你惹上麻煩了。」 「可是。你從來也沒對我講過。」 「怎麼能同你講呢!我現在對你說的這些,本來就不該讓你知道。你看,我還是把你當成真正的朋友,你明白嗎?我問你,是你把羅基帶到城裡的吧?」 這是最敏感的問題,也是最危險的問題。「是啊,他到了城裡,怎麼啦?」 「羅基是通過你進了城。可是我怎麼知道的呢?」 「對了,我在城裡碰到了他,就在勞得戴爾的酒吧裡碰到了他,在66號碼頭我對你說過。」 「那傢伙歸你的人?」 「不是。」 「多尼,我們說的是一回事。現在應該是:你帶他入了城,給了他工作。這話你要記住。你把那夥計放在那兒。總得有人把他放在那兒。把他放在那兒的人是在聯邦的那條船上。那傢伙是個聯邦密探。那工作的地方出了問題。」 勒菲蒂的危險之處也正是在這種地方。他在兜圈子,這兒捅一下,那兒捅一下,捅到什麼地方發現了問題,他決不肯放過。現在他統來繞去已接近了這樣的事實:如果有些事不能正確處理,要麼羅基、要麼是我,可能會遭到殺害。 「是你把他放到了那兒,多尼。現在問你,他那個租車買賣歸誰所有?」 「我不知道那場子現在歸誰,勒菲蒂。」 「多尼,以前歸誰?羅基為誰幹事?你把那傢伙帶了過來.而他在城裡一個人也不認識。我到他那兒要車的時候,我還得先要同多尼登個記。多尼是老闆。那地方從來就沒留下人手。多尼,你從哪兒把他帶來的?你無法回答這個問題,這是非常嚴肅的問題。這會導致什麼下場,多尼?」 「勒菲蒂,我不知道。」 「別睡覺,仔細想一想。在那兒坐一坐,喝喝咖啡,待會兒給我回電話。」 我不能和羅基商談,也不能與孫尼交談,因為我現在知道的情況本來是不該知道的。我只好從勒菲蒂那裡探聽消息。如果我和他當面交談,至少還可以觀測他的表情,更好地體會他的用意。我必須抓緊時間。過了幾分鐘以後我就給他回電話。 「注意,」勒菲蒂說,「我問你個問題。那傢伙供認你撈了25萬,他為什麼要出賣你?」 「那是因為墨拉要他說的。」 「你能證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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