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外國文學 > 我在黑手黨的秘密生涯 | 上頁 下頁
七八


  我們3個人來到了飯店的休息室裡,大家喝了一點飲料。我們並不是一道去局長的房間,而是分開一個一個去,每個人相隔幾分鐘左右。

  局長的身邊有個副官,在場的還有坦帕的案件特工基尼,他對會見作了協調工作。韋伯斯特法官——他先前曾是聯邦政府的法官——是一個很平和的人,說話聲音很輕,有時很難聽清。

  對於我們在佛羅里達的行動,他給予讚揚;對於我搞隱蔽工作時間這麼長、打入這麼深,他也很誇獎;我們為幹隱蔽工作作出的犧牲以及執行有生命危險的任務,他都作了鼓勵,祝賀我們的工作幹得很好。他熟悉這個案件工作,知道誰是主要任務執行者。他還問了一些細節問題,但是此時的確不是彙報工作的時間,因此談得很簡要,很一般。他主要關心我們的福利,確保我們得到有效的支持,以及向局裡要求的東西得到落實。他說,他正是為了這些事來看我們,而且要親自看一看。

  我們沒有任何怨言,感到很榮幸。

  孫尼要我到紐約去,並且從我們賭博登記業務的「獲利」中帶2,500美元去。他說,他們的足球登記經紀業務三個星期連續很糟,他需要錢放回到街道上去。

  他說:「上次你來時,在約翰房間的事你還記得嗎?你提的那個問題仍然存在嗎?」

  「我不知道,那夥計我還沒見到。」

  「那這樣吧,見見他。」

  「好的。如果那東西弄不到怎麼辦?」

  「你不一定要弄到,只要渠道暢通,東西總還在。我現在的興趣就那一個問題。」

  勒菲蒂很快就來了電話。

  「我拿支筆,把那些數字記下來,」他說,「因為我要去見那人。昨天我們賺多少?」

  「昨天,1,160塊。」

  「那一天呢?」

  「星期四那天?達拉斯那場子?」

  「是的。」

  「我們賺了2,480塊。」

  「這麼說,你們那個星期仍然賺了1,500塊。」

  「對,不要忘了,對他說,我還要拿出1,000塊來付那人的薪水我想給他一些錢。」

  「我不知道他是不是接收。」

  「這樣,我就要堅持一下,然後到星期三我見到孫尼的時候,我親自向他解釋。」

  勒菲蒂又是歎息又是呻吟:「我不大舒服,可能得了流感。醫生給我打了一針,要我在家待一個星期。我預定了一次做胸部X光透視。我現在沒有錢,誰也不會給我。注意,多尼,你到這兒來給他帶東西的時候,也給我帶105塊錢給租車的費用,知道嗎?因為那105塊錢我要給老婆。她要付運通信用卡。這事兒我已同他談過。」

  我給孫尼送去了2,500塊錢,並且對他說:大麻的事仍然有效。他說:約翰那夥計欠了高利貸款子20多萬。約翰就是我上次在他公寓裡並帶了樣品給他的夥計。孫尼說:「既然他是跟我一起幹的,我得為他擔保。20萬中,有6萬是欠卡明的。我叫他把15萬的珠寶給卡明。我對你說,我不想再作難他。有個傢伙想他媽的要幹掉他。他積欠了那些債,然後對誰都說謊。」

  孫尼買了100磅大麻,賣主是在邁阿密的一個古巴人。孫尼與在長島的某人達成了交易,叫那人出售。他還想儘快再弄到100磅。他在邁阿密還有可卡因方面的聯絡,樣品檢查有81%的純度。他以每公斤47,000美元買進,要我們加緊海洛因方面的聯絡關係。

  在第一流網球俱樂部辦公室裡,彼特和湯姆·所爾姆父子倆正試圖加緊他們與羅西的毒品買賣。這兩個留小鬍子的傢伙趾高氣揚。羅西坐在辦公桌後面。兒子湯姆,戴著金鏈子、金手鐲,坐在辦公桌前面的扶手椅子上。彼特站在那裡,雙臂交疊,或者走來走去,或者不停地為他們倒蘇格蘭威士忌酒。

  羅西說:「我們真正想要的是海洛因。」

  「海洛因難,」湯姆說,「大麻要多少?」

  「你要是給我一些樣品,我就有人在星期三從紐約來,他們會告訴我需要多少。」

  彼特說明了大麻是如何轉手的。「他到這兒來,在旅館裡登記住下。邁阿密北面,好萊塢以及勞得戴爾酒店都很好。他給我打電話。我們就到他那裡。他帶著錢,對吧?你把你車子的鑰匙給我,我就交給我的人。他就去,把貨裝到車上,再開回來。他來到房間,把鑰匙交還給你。就行了。每個包上都標了號碼,注明了重量。先買我們一次,你就有數了。」

  「我爸爸包了一切,」湯姆說,「我去辦理一切事。我知道什麼貨好,什麼貨不好。我到哥倫比亞那裡去了許多次。」

  「所有的髒活都是他幹,」父親說,「他統領了一班船,偷渡,分散弄來,能弄得到大量的。」

  羅西說:「上一次我帶的樣品到紐約,他說:『你怎麼把這麼多籽也帶來幹什麼?』」

  「我們的貨裡,沒籽,」湯姆說。

  「你們的人能大量供貨,呃?」

  「驚人的多,」湯姆說,「我們每個星期可以供你5,000磅,這毫無問題。」

  羅西說:「我在這兒完全是打打前場。到了紐約那裡,他可能會說:『我們這裡過多了,再等一個星期,一個月。』這種情況我一點也不知道。我看,我只能說,這些東西是怎麼個弄在一起,是快還是慢,我真說不上來。你明白,我只不過是個中間人。」

  湯姆從外衣口袋裡漫不經心地取出一小塑料袋子白粉,說:「還有這東西,都是好貨,你不識貨。」他把袋子又裝進口袋裡。「我看,你對這種貨不大曉得。」

  「是啊,我不懂,」羅西說,「你就別跟我講了。」

  「你沒有用過,你不懂,」湯姆說。

  「那是什麼價?」羅西問。

  「那邊的價?」湯姆把口袋的樣品又掏出來,放在桌上。「是2,205塊錢。」

  「成色呢?」

  「八成。」

  「我們有九成二的貨,」羅西說。

  「怎麼檢驗的?」

  「我哪兒知道?我只知道那人把東西交給了另外一個人,讓他去檢驗。他回來說:『托尼,這貨有92%的成色。』我問:『好不好?』他說:『好極了。』」

  「把你那個買主請來,我只同他談5分鐘,他肯定會買我們的,因為這的確是城裡最好的貨。」

  「你沒有必要同我的買主交談,這是使不得的,」羅西說,「由我親手交給他就行了。你們的問題是:我們把要的東西告訴你們,你們弄貨,然後我們去找你,這種辦法可能不大好。」

  湯姆把樣品拿在手裡擺來擺去,說:「如果他喜歡這個,只要看看這個,他就知道要什麼了。」

  「『安眠酮』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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