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外國文學 > 我在黑手黨的秘密生涯 | 上頁 下頁 |
七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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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你周圍都是些年輕人,一個個都比獅子還壯實。而那些老傢伙,搞了個七老八十的頭兒。七八十歲的老頭哪能和我的人相比,因為他那個時代不過20來年的經驗,而我這個時代有50多年的經驗。我們生活在現代,而不再是那種老黃曆了。可就是這一點,他們偏偏不懂。」 「說得不錯,」我們說。 「比如說,像牛仔褲,誰會認為是什麼好東西?可是一個年輕人就想到牛仔褲,看到牛仔褲可以賺錢。那一幫老傢伙一輩子也不會穿牛仔褲。他們的腦筋停滯了。我還告訴你們,那些蹲過牢房的人,我還得每個星期給他一百、兩百的,他們一個子兒也掙不到。那些噴著雪茄、戴著戒指的這幫大人物把錢都吞下去了。如今的形勢變了。」 「正是這樣,」布比說。他目光轉來轉去,在打量著來往的一些行人。「那些金髮碧眼的女人,有人和她們在一起,到這兒來是幹什麼的?」 我說:「我看,他們純粹是走走轉轉的。」 羅西離開桌旁,出去了一會兒。孫尼對我講了更多一些情況,因為他把羅西仍然視作外人。 我告訴孫尼:「我們的朋友,那個警察,給托尼介紹了一個夥計,此人有些捕魚蝦的船,他用這些船運可卡因和大麻。」 「是那位副官把這個夥計介紹給了你們,讓他作聯絡人嗎?」孫尼問。 「是這樣。副官和這個夥計過去有一段時間在一起,保護他運大麻。那夥計什麼都幹。你明白,我們只是想見見他。我對托尼說:『讓這個夥計一個人講,我們不想看上去迫不急待地想幹這份買賣。我們只是讓他講,看他到底想幹什麼。』那夥計說,一兩個月前,他來看過我們,他只想肯定一下,我們這些人是不是靠得住。」 「這事兒我不想同托尼談,」孫尼說。「如果我們同這位夥計要幹什麼,由你安排。如果我們弄到一份,可以在暗中進行買賣。我們在這兒待7天。無論弄到什麼錢,我們都交上去。對那個夥計說,大麻的事是好事,因為牽連的人不多。你看,我在奧蘭多那裡有一個車隊來來往往。現在,我們所要幹的就是對人要極大的信任。我只同你談,因為你是好樣的。你只向我談。」 「對。」 「那邊的一些混蛋沒有用。你誰都不要跟他們講。我和人談話總是單獨談。我們就因為談話還有兩個其他的人,我們才被人抓住。現在的紀律非常嚴格。換句話說,談話就像這樣的方式,只有你和我,因為只有我們兩個人,他們就不能咬住他,說他搞陰謀。有許多傢伙,蹲了5到7年的牢。我們不能相信任何人。我們得隱蔽一點。我們越隱蔽,我們就越靈光。」 幾天前,治安副官唐納韋向羅西提出了賽狗場的事。他想知道羅西的人是否對此有興趣。要收買某些政客。我把這事向孫尼提了出來:「那位警察告訴托尼,他的人帶了錢,看看能否在州府塔拉哈西搞到執照。他想得到幫助,讓這些事得到保護,這樣別人就不好擠進去。」 「我們完全可以保護這個夥計。我們要讓另一個家族參與,因為那個家族控制著那一帶。」 「我正是這麼看的,他就是要找這樣的聯繫。」 「對,我來解決。同時我要和我的殺手們一道去。我們聽聽托尼的想法。」他向羅西招招手,要他回到桌子旁。「我們在談論賽狗場的事。」 羅西點了點頭,說:「他擔保過,他弄了兩個人在這兒投資,每個人投資100萬。但是,他要求保護,所要的就是保護,這樣好把這些事放在一起考慮。」 「他要什麼樣的幫助?要誰的保護?」 「他來找我,因為你知道,在這兒搞賽狗場,如果沒有特拉弗坎特的允許是不可能辦到的。這不可能直接要求到。我看出來這正是問題所在。你看,他以為我能為他活動。」 「啊,是這樣,沒問題。但是,把賽場這樣的事放在一起考慮,誰行呀?我們要為這個想些辦法。他究竟想要什麼?」 「孫尼,我只是在聽,不說是,也不說不是,什麼都不說。現在3個賽狗場,每個場子開業4個月,因此,他們互相聯合在一起。你現在又提出搞個場子,如果沒有人出來控制一下全域,他們肯定會和另外那3個賽場有糾紛。所以他實際想的東西就是要有許可證。」 我說:「要麼有個人能與坦帕的人坐在一起。」 「下次我見到坦帕的人,我來向他說明情況,看他怎麼說。如果他說:『好啊,你們幹吧。』那你們就幹,誰也不會找你們麻煩。不過,要是他說:『注意,我已經有了3個場子,還要第4個幹什麼?』那就吹了,因為你要對他表示尊重。我們給那個副官400塊錢,他可高興?」 「啊,高興,」羅西說。「我一直都在給他錢——200塊、300塊地給。」 「我指的是那一個晚上。」 「拉斯維加斯之夜?啊,他高興。」 「我們要對他說,在幾個星期以內,我們要搞另外一個場子。我要把我的弟兄們帶來,兩個弟兄管雙骰子賭台。這麼幹,可能我們這一次真能弄大錢。」 家裡打來了一個又一個的電話,表示不滿。「你什麼時候回家?你為什麼不回家?」 我總要同女兒們一個一個地談話,問問學校的情況,她們是不是養肥了馬——她們養了3匹馬,放在路邊的牲口棚裡。她們關心的主要是我什麼時候回家。我妻子總是說:「喬,你幹些什麼事兒,給我說一點吧。說一說你在什麼地方,講一講你幹些什麼事,我知道了心裡也舒服些。別讓我心煩意亂了。」 我總要給她講一些情況。如果孩子們為我擔心,我就說:「沒什麼可擔心的。那幫傢伙蠢得要命,連紙袋子包住他們,他們都不知道怎麼出來。」 開支問題,家裡的事,孩子的事,這些問題我樣樣都無能為力。這裡的事兒太多,佛羅里達那裡來來往往的人不停,弄得我7個星期都沒能回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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