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外國文學 > 我在黑手黨的秘密生涯 | 上頁 下頁 |
六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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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非常相信我做的對。但是從那以後,這一段插曲一直留在我的腦海裡。每當家族裡有人打電話要會見我的時候,我就犯了疑:是不是巴裡斯特艾裡終於把情況透露過來,我是不是到了末日。 我妻子和女兒乘飛機到了新澤西,要和親戚們在一起度過聖誕節日。 聖誕前夕那一天,所有的黨徒都四處活動,到各個交誼俱樂部去向別的黨徒表示節日的祝賀。凡是你認識的人,你都同他喝一杯。我和勒菲蒂到了各個場所,包括沙沙貝拉旅店以及黨徒出沒的其他飯店。 聖誕前夕,我到了勒菲蒂的寓所,與他及露易斯一起吃了晚飯。桌上放了一棵聖誕樹,我和勒菲蒂交換了禮物:他給我兩件襯衫,我也給他兩件襯衫。 大約在11點的時候,我回到了澤西市,「要見一見我的女朋友。」 聖誕節那天,我回到了小意大利區,和勒菲蒂一起度過節日。我們又一次到各個旅店、娛樂場所轉轉。下午4點左右,他回家了,我也回到了澤西市,和家裡人一起度過了節日。 聖誕節的第二夭,我們全都回到了工作崗位,大家忙忙碌碌於自己的活。 勒菲蒂終於把兒子湯米改正過來,讓他改掉了吸毒的惡習。他把湯米送到了夏威夷一家康復中心。接著,他給他在富爾頓魚市場上搞到了一份工作。湯米和一個女人住在一起,還有了個孩子。 一天下午,我來到116號荷裡得酒吧,勒菲蒂也在那裡,滿臉怒氣。他告訴我,湯米的女朋友打電話對他說:湯米最近一直不回家,不給她錢買小孩子的食品及生活必需品。看樣子,湯米可能又犯上了吸毒的毛病。 勒菲蒂氣得沒法說,因為湯米沒有照顧孩子。 「多尼,他說好了要到這兒來,我好同他談談。可他還沒來。我想叫你去找他,把他媽的狠狠揍一頓。然後,你再把他帶到我這兒來。」 我不能揍他的兒子。因此,我採取拖延時間的辦法。「出了什麼問題?」 「媽的就那個問題,不是對你說了嘛。」 「嗯,可我是說,是毒品,是女人,還是什麼?」 「多尼,給我把他找到,耍個計策,帶他到我這兒來。」 幸好,湯米這時來到了酒吧,朝我們這邊走。勒菲蒂破口大駡,數落他的惡習,不照顧孩子。湯米想解釋,勒菲蒂不聽,只想把他兒子罵出門。 從1979年秋天到1980年2月份這一段期間,我漸漸培養了勒菲蒂對第一流網球場的興趣。我對他說,我在皮茨堡認識的一個朋友,來到了坦帕市一帶,來勢很凶。來了以後就開了一爿夜總會。他和任何人都沒有聯繫,受到了一些不三不四的黨徒的淩辱。我們可以乘機打入進去。勒菲蒂很感興趣,叫我注意動向。與此同時,羅西對人們介紹我,說我是他在紐約的親戚。 最後,我給勒菲蒂打電話,對他說:我認為,與這個傢伙結夥可以得到很大的好處;眼下正是宣佈進去的恰當時機,免得其他人乘虛而入。 「我們從他那裡能弄多少錢,多尼?」勒菲蒂問我。「我們第一趟去至少要弄到5,000美元,因為我首先要征得孫尼的同意。如果他同意,我要給他2,500美元。另外2,500美元,我給你一份利。」 「好,我去落實。」 但是我對羅西說:「托尼,我們不能一下子就給他5,000美元,最多只能給他2,000美元。他會催要,但不用擔心。」 我和羅西的關係,正如我同坎特在密爾沃克的關係一樣。我是黨徒的代表,他是地方商人,儘管他的作用還不像坎特那麼「直接」。我要處理好勒菲蒂,或者紐約方面的其他老練黨徒。 在3月份,勒菲蒂第一次來到了第一流網球俱樂部。我和羅西開車帶他到坦帕市西邊的塔彭斯普林斯市,市內有色彩豐富的希臘人居住區。 勒菲蒂說:「多尼,叫托尼對我說說情況。」 我叫羅西向他講。他對勒菲蒂說到了俱樂部,賭牌室,以及不三不四的黨徒出沒的情況。他說,一個叫吉米·伊斯特的黨徒,是盧克徹斯家族的副官,答應他在這一帶搞賭博場。兩個前紐約黨徒,名叫約-約·弗塔佩裡和吉米·阿瓜弗裡達,給俱樂部幫了點忙,說他們和大人物有聯繫,正在設法成立垃圾工的壟斷組織。 「我對那幫黨徒很厭惡,」羅西說。「他們談自己是紐約的黨徒,可是什麼也拿不上來。我想幹些事——可能還要在奧蘭多那邊幹,因為我在那邊買通了一名地方檢查官。可是,我不想讓這些傢伙纏著我,因為他們搞不出什麼名堂。」 「還有沒有人在俱樂部投資?」勒菲蒂問。 「全部都是我自己的錢。」 「沒人合夥?」 「沒有夥伴,就我自個兒。」 勒菲蒂說:「既然沒有別人投資,你又沒有夥伴,這就是說,我和你可以合夥。如果有什麼人問你,你就說,我在俱樂部裡投資了15,000美元。」 黨徒之間的章法是:一旦某個黨徒在俱樂部或是別的行業裡投了資,他就是夥伴,別的黨徒就不能擠進去,因為他要從別的黨徒那裡獲利。因此,你和黨徒合了夥,你就得到了保護,也就是說,你花錢買了「平安」。 我們回到了第一流網球俱樂部,坐在後面的羅西的圓桌旁。女招待員根本不知道那桌子旁坐著什麼人,除非要她們進來。室後有落地窗,通向後面的網球場。羅西指了指阿瓜弗裡達,他坐在酒吧裡。 勒菲蒂說:「托尼,你去告訴他,叫他見一見你的要好朋友勒菲蒂,是紐約市的老練黨徒。」 羅西把阿瓜弗裡達帶到桌旁,把他作了介紹。他看樣子像個硬漢,可是坐在勒菲蒂的對面臉都變了色,顯得很緊張。阿瓜弗裡達說:他認識勒斯蒂·拉斯苔尼以及那一夥人中其他幾個黨徒,他正在搞一種「車夫協會」。 勒菲蒂說:「我在這兒要待幾天,看看我這兒的老朋友托尼,我的夥伴。我剛剛給俱樂部投進了一些錢。這情況托尼可以告訴你。我不時地要到這兒來看一看,保證這裡一切平安無事。在邁阿密——勞得戴爾這一帶,我有16個弟兄,他們也會照管這兒。這裡一旦出什麼事,有人會和我在紐約聯繫。」 阿瓜弗裡達畢恭畢敬點點頭,回到了酒吧裡。 約-約在門口值班。門上有窺孔,還有進門時按的門鈴。勒菲蒂要羅西把約-約叫過來。 我最初幾次到這兒時,就知道約-約很想對俱樂部儘快採取什麼行動。我看得出來,他心裡不痛快,因為我和俱樂部有聯繫,可能影響他的計劃。 經過介紹以後,約-約說:他在紐約有個表親,最近成了盧克徹斯家族的入盟成員。這位表親下個星期要到俱樂部來,對這兒作一番瞭解。 勒菲蒂心平氣和地說:「既然我是托尼的夥伴,你的表親就沒有理由到這兒來,除非他是來度假。如果他要就這兒的俱樂部有什麼話要說,他可以和我聯繫。我就在瑪迪森大街或桑樹街。只要問一聲勒菲蒂就行了,那裡個個都知道我。」 弗塔佩裡點點頭,回到了門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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