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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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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了笑。「我倒是更想把他們安排在防衛圈以內,不過那也沒辦法。哎……」他想了想。「你在那裡停放了一部監視用的廂式貨車,與入口處電視攝像機相連,是嗎?」 「我知道你在想些什麼。不過,那貨車不很大。」 「可是你考慮到『屠羊』採訪組了嗎?他們沒有廂式貨車嗎?」 「只有兩部。他們只用微型攝像機,每台一名攝影師,一名錄音師。」 「可是你在街上,看到BBC或某個獨立電視臺記者在什麼地方作現場報道時,你就會看到許多龐大的廂式貨車。誰也不會對此抱怨什麼,因為每部車上都有兩個可愛的字母,一個T,一個V。」 「你要一部大型的電視轉播車?」 「我要兩部。裡面是空的,每輛車裡只有20名全副武裝的士兵。這是古老的特洛伊木馬戰術。」 「天哪,耐德,40名美國軍人在車裡受這份罪。看來我們還得應付一場騷亂呢。」 「給貨車裝上空調。」 「此話當真?」 「我不開玩笑。將車子停在這兒,」他用手指在地圖上指指戳戳,「或者停在這兒。我們已將這個地方團團圍住,間隔大約50英尺,而不是半英里。只要誰動手,到處都會出現美國士兵。」他看著夏蒙在一張新卡片上把他的話記了下來。 夏蒙不禁格格笑了起來。「我覺得你說得有道理。」 耐德點了點頭,卻沒說一句話。他腦海裡又出現了個影子:勒維妮裸體站在前門臺階上,全世界的人都能看到。他眨了眨眼睛。他們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所有的事一件件接踵而來?不是彼此間隔開,而是亂糟糟混雜在一起。 「勒維妮。」 夏蒙抬起頭來看了看他,見他不說了,又一言不發地低下頭去看他的卡片。「這些對她來說都不存在。」耐德自言自語道。他詛咒那些將自己個人生活的不幸轉給別人去承擔的人們。如此廉價的同情,如此虛偽的奉承,好像無論誰的忠告都很有道理。 「對於她,歐洲並不存在。它只不過是一些拉美小國。它只是迪斯尼樂園內的主題樂園。這裡的人們腐朽墮落,靠救濟金過日子。他們不分好歹,連美國人俄國人都分不清。還有,他們說起話來滑稽可笑。」 夏蒙又抬起頭來。「不過,我反正也不需要他們。我們如日中天,而他們卻是日薄西山。」 耐德笑了笑。夏蒙將這番話只當作政治閒聊,與個人無關。「你一直和她通話嗎?」 「不。我內弟在桑杜斯基。」 「美國人真是這樣想的嗎?」 「得了吧,耐德。我跟他們講我在一個美國大使館工作,他就問我:『我們要大使館到底是為什麼?』他們認為這是一浪費納稅者錢財的愚蠢做法。他們想知道我們為什麼被派來和一群三流的無足輕重的騙子打交道。真正的世界就在桑杜斯基。」 「是啊。我們的祖先們不是從歐洲逃出來的嗎?我們還欠他們什麼呢?這群遊手好閒的靠救濟金養活的人。」 二人都沉默了好一會兒。他們先後從窗口往外看去,已是中午時分,人們或坐在凳子上吃三明治,或三三兩兩地散著步。 「那不是……」 「是的。」耐德答道。「安布羅斯·埃弗雷特·伯恩賽德。他走起路來挺輕鬆的。」 「怎麼回事?」 「過了星期日我再告訴你。現在我感到心煩意亂的。我通常有這個預兆,就像女孩子來月經。請原諒。」 「是為藏在兩隻特洛伊木馬裡備用的士兵煩惱嗎?別擔心。」 「這似乎還不夠。我們漏掉了什麼。」 又是一陣沉寂。慢慢地,他們的目光又轉向了桌子上的那堆東西。耐德從中間抽出一疊釘得整整齊齊的文件。「這是工作人員名單。除了溫思羅普的全體人員以外,我們還有12位樂師,20名招待員,10名廚師,10名餐廳侍者助手,6名酒吧招待員……」他停下不說了。「是誰雇他們的?是誰負責對他們作調查?」 「那是使館雇用多年的承辦酒宴的一套班子。霍金斯和杜特公司。」 「對這夥人進行調查的人是誰?我們面對著近60個人,並且大多數是男的。」 夏蒙提起耐德的電話,撥了號。「請讓哈裡·奧特加聽電話。」他低聲說道。「是哈裡嗎?我是使館的夏蒙。霍金斯和杜特公司給我們送人員名單來核實了嗎?」 耐德在另一部電話機撥了同樣的號碼,提起話筒正好聽到奧特加在說話。「他們都是常來的,莫,都是熟人。每年我們見他們一二十次呢。」 「每次都是60人嗎?」 「有時也許有。」 「這就算核實了嗎?」 「大概如此吧。你有不滿意的地方嗎?請別……」夏蒙沒等奧特加問完就掛上了電話。 這兩位情報官員互相注視著。「為山姆大叔工作你不會感到單調乏味的。」耐德拖著腔調說道。「這件事差點讓它滑過去。」 「他們來時對他們作一次檢查。正好可以試試那個與計算機檔案相連的電視監視系統。」 「莫,聽我說。讓我想像一下那時的情況。」 「燈光準備,攝像機準備。」 「你那些承辦酒宴的人大概是什麼樣的人?我是指他們是菲律賓人、土耳其人、塞浦路斯人還是……。你懂我的意思吧?」 「有點像我。」 「可是你那些常見的阿拉伯恐怖分子是什麼模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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