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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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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發生了,出現新的責任,引發新的興趣。我渴望回到本妮和勒奧身邊。我渴望為您的事業出力。是的!是的! 父親,請求您一件事。母親告訴我,她與本妮和勒奧居住的別墅旁有幢無人租用的別墅,她可以預訂下來。表示一下,不管對她還是對我。我們不用等到三月,聖誕節在一起過好嗎! 獻上我衷心的愛。 如果溫菲爾德沒有打宣誓書工作到很晚,本妮不可能打電話找到她。妹妹從來算不准時間,在熱帶生活後時間概念更加混亂。 「……芒果、麵包果和很多美味可口的東西。」她說。 「不過你得自己弄。」溫菲爾德指出,「你和尼科爾花上大半天時間做這些家庭婦女的瑣事。」 「我們喜歡。」 溫菲爾德頓住了。妹妹的性格變了很多,以前除了時間概念不清外,她從不會對一件事這麼固執。「你喜歡在廚房和圍裙之間打轉嗎?」 「我們喜歡。」 「不要再說我們,是尼科爾喜歡。」 「我們喜歡,」本妮重複了一遍。「你的日子過得怎麼樣?是不是壓力很大也很成功?」 「怎麼也比不上懷孕生子,然後無微不至地照顧他。」 「我們喜歡,溫菲爾德。」她固執地說,「我們想在這兒安家。尼科爾和尼基都住在這兒。申大部分時間都在飛機上。我們試著讓大家團聚,讓男人們把這兒當作真正的家。」 姐姐又頓住了,意識到兩人之間有堵無形的牆。「尼基讓步了?是不是?」 「你為什麼非要用這個字眼?他終於承擔了責任。」 「我們喜歡。」溫菲爾德嘲弄地說。 「尼基和他的父親是個問題。如果你認為他們中的任何一個會被家拴住,那你太不瞭解這些亞洲男人了。不過我們會把他們哄住的。如果其中一個看到另一個前進一步,他也會前進一步。我想,」她輕蔑地繼續說,「我們來自破裂的家庭,都會珍惜一個牢不可破的家庭。」 溫菲爾德不禁歎息。這個傻妹妹終於說服了她。「好吧,你是對的。我支持你。」 這種無奈的妥協轉移了本妮的注意力。「那個大案子怎麼樣了?」 「懸在那兒。愛琳的財政問題使我們甚至為房租發愁,買根打字機色帶也要靠一位匿名天使的贊助,哪有錢去進行大案的調查。這兒的士氣低到了極點。」 「你需要休息。我們已經租了隔壁的別墅,裡面有很多房問。」 愛琳神色憂鬱地出現在溫菲爾德的門口。「你在和誰說話?」 「本妮。」兩個女人互相看了一眼。愛琳變得不修邊幅,橡皮筋紮起來的黑髮也松了。 「溫菲爾德?」本妮傷心地問道,「你還在聽嗎?」 「是的。我得掛了。謝謝你的電話。」 「記住,隨時歡迎你來。」 「這好像不太明智,」電話剛掛掉愛琳就說,「那個姑娘不太能守口如瓶。」 「我沒告訴她什麼。已經這麼晚了,你怎麼來了?怎麼擺脫本吉的?」 「沒有。他在我書桌後面,躺在小推車裡睡著了。溫菲爾德,我認為我們無法維持多久。」 「我也這麼擔心。」 「勒諾的錢是天賜之物,但她不能永遠從家庭預算中拿出這筆錢。溫切遲早會發現的。你不得不承認我們孤注一擲的竊聽計劃也出了問題。」 「我們應該儘快拿到結果。」 「我並不認為,」愛琳說,「這能使律師事務所正常工作。這就像巴茨賭二十一點一樣。」她不禁哭了起來。 好像是在附和,從另一個房間也傳來本吉·埃勒醒來後的哭聲。 第五十四章 「那些計劃在大西洋城過聖誕節的人,」伊莫金·拉斯普說,「自然而然獲得世界級死亡願望①的嘉獎。」 ①這是弗洛伊德用語。 她和帕姆·斯卡利特坐在溫切一家豪華酒店的休息室裡,已經喝完廠第二杯朗姆雞尾酒。這種酒後勁很大,喝到第五杯時才會有點感覺。帕姆苗條時髦的外表和伊莫金瑞典漂白木頭般的外表形成鮮明對比。 伊莫金是帕姆的出版商。她那中產階級的猶太父母為她買了兩張美國文學學士和碩士的學位證書,並讓她像哈姆雷特一樣在威騰伯格攻讀博士學位。她在那兒邂逅並嫁給一位新納粹主義詩人烏多·拉斯普。一年內兩人就分了手。後來她也不再學什麼文學了。 「實際上,我只有今晚能與你和你那位非凡的黑手黨情人呆在一起,」伊莫金低啞地說道,「我得回去組織一個要人參加的除夕晚會。還是談工作,心肝兒。你的下一部暢銷書是什麼?亂倫?虐待兒童?黑手黨成員是不是有很多情人?我在裡奇家族的生活?」 「我想……」兩杯朗姆雞尾酒下肚後,帕姆的聲音像長號一般低沉,「吃人肉怎麼樣?」 「老掉牙了。」 「那你說吧。」 「伊莫金·拉斯普的書從不和競爭對手談相同的話題。我的讀者需要全新的話題,新穎的話題,或者重新包裝過的話題。」喝完大杯的酒,她用兩個手指向侍應生打了個手勢。「你並沒意識到你是和別西蔔①簽了約。」 ①基督教《聖經》中的鬼王,彌爾頓長詩《失樂園》中指地位僅次於撒旦的墮落天使。 「撒旦崇拜主義,怎麼樣?」 「老掉牙①。」伊莫金穿著件昂貴的外套,披肩垂下肩頭。即使對那些擁入大西洋城,把命運賭在老虎機上的不幸的鄉巴佬來說,這也足以表明她代表曼哈頓出類拔萃的家族之一,操縱著城市的時尚、廣告和出版。 ①原文為法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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