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萊斯利·沃勒 > 黑手黨之戰 | 上頁 下頁 |
一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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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婚禮招待會的客人開始陸續離開。下山的太陽因為沒有更高的建築遮住它的光線,仍然可以照到裡奇蘭大廈露天平臺上,而樓下的街道早已進人黃昏。 溫切·裡奇向凱裡邀請來的漂亮姑娘走去。今天誰都數落他,溫切很不高興,所以一直在南面平臺上生著悶氣。不過女人們對溫切很少說「不」,如果不在乎他所承擔的家庭的責任,這位也不會例外。 他的小舅爺埃爾這次回來看他是不是在酗酒。埃爾在亞特蘭大經營溫切在那兒的賭場。溫切這人很挑剔,一般不會毫無顧忌地酗酒。但是要是該是他的什麼東西被否定或拒絕了,那麼他也會通宵達旦的狂飲作樂。 他的堂侄媳帕姆是那位自稱是搖滾音樂製作人的老婆。此時她正向他走來。「保佑他可別知道,」她邊說,邊用大拇指指著樓上的齊奧·伊塔洛,對於她來說,齊奧就像神一樣。溫切嘲諷地皺了皺鼻子,趕緊推開一扇通向裡邊辦公室的門,走了進去,希望帕姆不會跟著。可是她還是跟著了。 一個西西里男人會規定自己的侄子保持旺盛的性欲,這種想法實在是滑稽可笑。溫切咧嘴笑了笑,他向外伸出一隻手,在她身上最敏感的地方捏了一把。她又走近了些。 「你的手指很靈巧,」帕姆說。 「我的其它部位也不賴。」溫切止住了笑容。他用手指理了理短短的黑色鬈髮。「是誰挑選你做我的警衛的,帕姆?」 「你需要一名警衛看好你褲襠裡那玩意兒。」她的聲音很低,像把低音大提琴,只要它稍稍顫動,就能挑起了溫切內心的欲火。他知道她與托尼結婚得不到性欲上的滿足,托尼是一個自以為是但無足輕重的小東西。帕姆多年來一直在追求溫切,想方設法尋找和他建立關係的途徑。 「你知道嗎,溫切?你是一個冷血動物。」 他低垂著眼皮,說:「這是你恭維別人的最好方法嗎?」 「我說的是你怎麼對待勒諾的,簡直沒有人性。」 帕姆打著手勢表現出怒不可遏的樣子,她的聲音像大提琴奏出的低沉音符。但溫切明白讓她來火的是他不願意屈就於她,而她又不知如何贏得他的歡心。 在裡奇家族裡,她算是帶有藝術天賦的女人。起初,她為丈夫設計一些影集和磁帶封面上的商標。現在,她丈夫的攤子都由她管理,包括服裝設計,歌曲創作等。 他意識到她馬上又要對他發難。和家族裡大部分人一樣,帕姆讓他感到乏味。她生起氣來還有那麼一點討喜的地方,但刻薄起來又讓人受不了。毫無憐憫地耍弄她肯定是一件快事。 「溫切,你怎麼這麼肯定你沒有孩子不是你的原因?你的兩個妻子都沒問題,是你有問題。」 溫切一巴掌向帕姆的臉上扇去,帕姆躲了過去,溫切的巴掌落在了她的肩上,她打了一個趔趄,倒在牆上。她很快回過神來,眼裡充滿仇視的目光,溫切一言不發。她畢竟還是有些骨氣的。「這就對了,溫切!你的確是個沒人性的東西。」 帕姆砰地一聲關上門出去了。這時溫切肘下的移動電話響了,好像是關門聲觸發似的。他皺了皺眉頭,試圖將兩件事聯繫起來。他猜不透是誰來的電話,終於拿起話筒。 「是哪位?」是個男人的聲音。 「溫切。」 「萬尼,我是倫茨奧·錢佛隆。我在蒙托克。」 「倫茨奧什麼?」溫切問。對方是自己的大舅子,勒諾的大哥。 「別鬧了。齊奧·伊塔洛問我們查出什麼沒有。我請他問了所有的人。告訴他我們在皮考尼克海灣附近找到了直升機和那兩個人。」 溫切皺著眉頭,說:「齊奧准要和他們談談。」 「不可能了,萬尼。有人先下手了。」 「什麼意思?」 「兩個都被除掉了。他們做得天衣無縫。」 應該是三個,溫切心想。如果把可憐的皮諾算進去的話。 和許多發展中國家一樣,韓國的經營實體也受控於政府。正因為如此,上至總統,下至那些至今還沒有蹲監獄的大銀行和經紀行的首腦們,都跑來參觀並巡察這家新建的電子工廠了。 申勞雖是貴賓,但對這一切通常採取克制態度。畢竟,他們中有一半人能掌權,是他一手安排的。他是一個矮小精瘦、衣著整齊的男人。他的頭可能太大了,與身體不太相稱,他的眼睛也很大,大得似乎能收入眼前的一切事物。 新廠已經開業一年,主要生產沒有品牌的電視機、錄像機、計算機和其它的一些儀器設備。但是這次走馬觀花的視察實際上得到了韓國官方承認,這些投入西方市場的成千上萬的高科技產品事實上都是韓國生產的,它們以成本價或低於成本價的零售價投放西方市場。 直到現在,人們在市場上從上至下都能查到這些沒有產地的冰箱或計算機。這使得臺灣、東京和新加坡的大批著名生產商在他們的產品上加上自己的品牌商標,產品批發價也因此提高了百分之六十六。哪家公司都會這麼做的,因為他們的產品質量過得硬。申生產的任何產品都有內在的可靠性,這種可靠性是以嚴格的質量控制作為後盾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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