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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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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侍者給我們送上色拉的時候,一小群人打我們身邊經過,朝他們自己的桌子走去。我認出了賽姆,那個頗具異國情趣的黑人歌星,我在佈雷德利的宴會上見過她。他們當中有一個人在我們的桌旁停下,對達·芬奇說道:「我沒想到你這麼快就來到城裡了。」 「我有一筆特別業務,」達·芬奇說道,「不過我打算明天早上第一件事就是和你接上頭。」 這個人衣冠楚楚,儀錶堂堂,中等年歲。他點點頭。「你可以明天早晨到飯店來找我。我下午回拉斯維加斯。」 達·芬奇說道:「我會跟你聯繫的。」這一群人繼續向他們桌子走去。達·芬奇沒有把我們介紹給他的朋友,這使我感到很奇怪。 金說:「那個黑姑娘是賽姆,眼下在榜上排行第一。我聽說她的男朋友是拉斯維加斯的匪徒。」 達·芬奇笑了笑,繼續吃他的色拉。 棕櫚飯店的服務確屬一流。我們的主菜很快就送來了。晚上9點鐘我們吃完晚餐,侍者遞上賬單。達·芬奇伸手接賬單。我舉起手來。「不行,」我說道,「這是我的家鄉。」於是我付了賬。 我們走到飯店外邊。達·芬奇讓侍者為他叫一輛出租汽車。 「別費事了,」我說道,「我送你回去。你住在哪兒?」 「我在貝弗利·羅迪奧飯店。」他說道。 「進來吧。」侍者為金打開車門時,我招呼道。 我把達·芬奇送到貝弗利·羅迪奧飯店。當他跨出汽車時,他的上衣敞開了。 「我們明天再聯繫。」達·芬奇說道。 「好的。」我回答道,目送著他走進飯店的門廊。然後我把汽車從路邊開到汽車道上。 我看著金。「他挎著一隻帶槍的皮套。」 「你怎麼知道的?」她問道。 「他下車時我看到的。我簡直無法理解,為什麼搞計算機的銀行工作人員需要槍呢?」我搖搖頭。「毫無意義。」 「你疲倦了,」金說道,「我們回你的包房去吧。你可以休息放鬆一下。也許,你需要在去苦疾浴缸裡洗個澡,今天真難受。」 我點點頭。我仍然沒有告訴她羅科伯父將離開美國。 「首先,我需要和阿爾瑪談一談,」我說道,「給她住的旅館去個電話,告訴她,我馬上去找她談。」 金拿起車內的電話,撥了阿爾瑪住的旅館的號碼。她要他們接賈維斯夫人。 服務台的侍者接的電話。金掛斷電話,望著我。「她結完賬離開了。」 「好吧,」我說道,「我想,我沒什麼事可做了。回家吧。」 晚上11點半鐘,我和金坐在去苦疾浴缸裡。我躺在冒著泡的水中。 金看著我。「我決定了,傑德。我打算離職。」 「這到底為什麼?」我問她,「你的差使夠棒的。」 「我不需要什麼工作,」她氣憤地說道,「我需要的是牢固的關係。我原以為我們有這種關係,可是實際上只不過是不時地做愛罷了。」 「我有許多麻煩。」我回答道。 「我們剛開始幹這一行時,你的麻煩要多得多,」她說道,「然而,你還是有時間和我在一起。」 「我們還會有時間的,」我說道,「我只是需要有更多的時間來完成所有這一切。」 「我不知道,」她說道,「明年我就30歲了。我的母親老是說,你33歲時再不結婚,就是一個老處女啦。」 「噢,老天爺,」我說道,「你還是個孩子呢。」 「你也不那麼年輕了。」她說道,「我們最好決定一下,我們的將來是什麼樣的?」 「我知道我們的將來是什麼樣,」我說道,「像其他人一樣,我們結婚。」 「你真是這個意思?」 「我說話當然算數,」我說道,「但是,不要催我。」 她跨出了浴缸。 「你上哪兒去?」我問道。 「我想讓自己變得年輕些。」她說道。 「唷,胡說八道。」我說道,「我們上床吧。」 電話鈴響了。她抓起電話,聽了一會,然後轉向我,臉上露出厭惡的神情。「旅館前面有一輛轎車,」她說道,「你的侄女安傑拉等著上來。」 金急急忙忙套上緊身連衫褲,我換上牛仔褲和T恤衫。門鈴響了,我開了門。安傑拉站在那裡,她的身後站著一名手提旅行袋的旅館侍者。 「傑德叔叔。」她小聲喊道。 「噯,小寶貝。」 「我母親叫我和你一起住幾天。」她憂心忡忡地看著我。「行嗎?」顯然,她不知道自己是否受歡迎。 「進來,寶貝兒,」我握住她的手,說道,「你母親在哪兒?」 「外出辦事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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