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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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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從貼胸的口袋裡掏出一隻信封遞給我。我打開信封,迅速地瀏覽了信紙上羅列的帳目,其中包括我為謝潑德預付的所有款項以及我為米倫紐姆公司新承擔的所有義務。總數達5億9500萬美元。 他看著我。「這數字對嗎?」 「對。不過,我不明白,你怎麼這麼快就瞭解的?」 「這是我們業務的一部分,」他說道,「既然你認可這個數額,我們就開始結算帳目。」 「好的。」我說道,「那麼我馬上叫吉姆·漢德利,我的財務副總經理來這兒。他能幫助我們把錢在賬上對號入座。」 「好極了,」他說。 「順便問一聲,」我詢問道,「你給我們的支票是在美國銀行還是在國外銀行支取?」 「支票已經過時了,」他說道,「我們直接把錢匯到你的銀行賬號上。」 漢德利走進辦公室時,達·芬奇正打開一隻笨重的箱子,放在我的桌子上。達·芬奇很快地架起了一台組合式計算機,並把它和一個10英寸大小的衛星狀圓盤聯結在一起,由4個6伏電池作電源。他輕輕地按了下電源開關,屏幕上立刻出現了亮光。屏幕上先是一片空白,然而當他轉動圓盤旋鈕後,一行藍色字母便出現在屏幕上:「歐洲空中,運河街11號。」 他向我轉過身子。「我們已經準備就緒。」 我把這兩人作了介紹。漢德利對眼前的一切十分好奇,但他非常聰明,不問任何問題。我急忙告訴他,我們在做什麼事。 他轉向達·芬奇。「這不犯法嗎?」 達·芬奇搖搖頭。「你如果預先通知銀行,將用這種方式存款,你就不違法。而且,銀行與銀行之間總是用這種方式來轉帳和存款。」 「迪·斯蒂芬諾與歐洲空中廣播公司有什麼關係?空中廣播公司為什麼要米倫紐姆公司?」我問道。 「據我所知,」達·芬奇回答道,「迪·斯蒂芬諾是空中廣播公司的投資者之一。歐洲空中廣播公司是一家新公司,其目的是在歐洲開闢開放性的國際電視新市場。公司在西歐和東歐的上空放置了4顆人造衛星,在歐洲大陸市場上同大不列顛的默多克公司和泰晤士公司直接展開競爭。米倫紐姆公司已經銷了1500多部故事片,還有許多其它類型的電影片,是目前最有影響的公司之一。」 「錢的來路清楚嗎?」漢德利問道。 「清楚,」達·芬奇說道,「錢來自倫敦勞埃德銀行和日內瓦的瑞士信貸銀行。」他停頓了一會兒。「我希望你能把所要轉帳的各銀行的賬號給我,這樣就能把錢匯到你的賬號上了。」 我看著吉姆。「好吧,把賬號給他。」 吉姆仍然感到不安。「如果我們把賬號給了你,那麼不讓我們知道,你不是也能把資金從這些賬戶上取走嗎?」 達·芬奇笑了笑。「如果你通知銀行這種方法僅僅適用於往你的賬戶上存款,就不會發生這種情況。」 「那好,」我說道,「我們開始吧。」 整個過程只用了15分鐘左右。達·芬奇說道:「你已經得到了這筆款子。」 吉姆注視著他。「我們怎麼才能知道呢?我沒有什麼證據嘛。」 達·芬奇笑笑。「給你的銀行打個電話,它們會告訴你的。」 「好的。」吉姆邊說著便向我的辦公桌走去,拿起了電話。他又花了20分鐘來核實這些存款。各銀行都證實,款項已經入帳,他這才露出信服的神色。 吉姆向我轉過身來。「你首次預付給謝潑德的8500萬美元是你自己的錢,我已要他們將這些錢存入備用金賬戶上。」 「好的,」我說道。 吉姆接著說:「那麼我們還要支付會上達成協議的其他金額。」 我把要支付的金額列給了吉姆。「一旦文件就緒,就準備付錢給賈維斯夫人和謝潑德先生。就像我們和皮奇特裡先生商定的那樣,1億美元將用於製片,另一筆錢將存入銀行,作為取得『星島』發行權的報酬。」 「行,」他說道,「我明白了。現在我得回我的辦公室,料理一下事情。」 吉姆走了,我看著達·芬奇把計算機以及他的設備放回箱子裡。他把箱子放在地板上,問道:「你打算繼續掌管電影公司嗎?」 「我沒這個打算,」我回答道,「我對娛樂活動一竅不通。那是另一番天地。」 達·芬奇說道:「現在它不再是一項娛樂活動,而是一種通信聯絡。它將成為一個新天地。」 我注視著他。「通用航空租賃公司的天地對我來說已經夠大的了。我並不愛錢如命。」 達·芬奇聳了聳肩。「這就看你的啦。」他看看表。「不早了,快5點鐘了。如果你今晚沒有什麼安排,你不能和我共進晚餐嗎?」 「我沒有安排。」我回答道。 「太好了。我們晚上8時在桑塔莫尼卡的棕櫚飯店碰頭好嗎?」 「就這麼定了。我要帶一位姑娘去。」 達·芬奇微微一笑。「我也帶一位姑娘。」 我等他離開我的辦公室後,便又給羅科伯父打電話。「現在一切都已結束,」我說道,「我們該幹什麼呢?」 「我仍然希望你考慮一下我早先的提議。我們有一個規模龐大的投資公司。你能幹得很好。」 「這個公司對歐洲空中廣播公司投資了嗎?」 「當然,」羅科伯父說道,「那全是我們的。我們有一些最重要的電影和廣播專家在歐洲管理空中廣播公司。」 「為此你花費了多少?」我問道。 「不算多,」羅科伯父說道,「也許110億美元。不過第一個5年後,我們將收回百分之五十以上的數額,因為我們將把我們在歐洲的衛星出租給電話公司以及其它通信公司。他們每年應當向我們支付10億美元。」 我大笑起未。「我不明白你需要我幹什麼。你獨自幹得挺好嘛。」 晚上8時,我們站在棕櫚飯店酒吧的深處,離大門有6米遠。我暗地感到高興,因為我事先讓金打電話預定了座位。我們發現達·芬奇已在酒吧。他拿著一隻酒杯,臉上露出焦慮的神色。 「你剛才與迪·斯蒂芬諾通話了沒有?」他問道。 「沒有,」我說道,「我是在今天下午早些時候,我們剛辦完事後給他打的電話。後來就沒有再和他聯繫。」 「我有點擔心。我幾次給他去電話,然而他的房間裡無人回音。」達·芬奇說道。 「這就怪了,」我說道,「他的房間裡始終有人的。」 「那裡沒有人接電話。」他輕輕地說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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