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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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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出了門,沃爾夫緊跟其後,比利這時已走到門廊處。門廳裡的橢圓形桌子上有一堆信件,埃琳尼看到沃爾夫把他寫的那封信也放在上面。 他們出了前門。 沃爾失問埃琳尼:「你會開車嗎?」 「會。」她回答道。話一出口她就罵自己反應太慢,應該回答不會才是。 「你們倆坐在前面。」他口氣很硬地說,然後他坐到後面的座位上。 她把車開起來後,沃爾夫往前探著身子說:「見過這東西嗎?」 她轉臉看了一下,看到他正在給比利看那把刀子。 「見過。」比利用一種不安的口氣回答。 「如果你不老實,我就用它把你的頭割下來。 比利被嚇哭了。 25 「站好!」傑克斯喊道。 柯米爾直直地站立在那裡。 審訊室裡除了一張桌子外什麼也沒有。範德姆跟在傑克斯後面進來,一隻手提著一把椅子,另一隻手端著一杯茶,進屋後他就坐下來。 範德姆問:「沃爾夫哪裡去了?」 「我不知道,」柯米爾說,語氣很輕鬆平緩。 「老實點!站直了。你個混蛋!」傑克斯向柯米爾大聲喊。 柯米爾把剛彎下來的身子又挺起來。 範德姆呷了一口茶咽下去,又問:「昨晚你接到一個電話,電話是那個監視索吉婭的船的人打的,是不是?」 傑克斯嚷道:「快回答少校的話!」 「是!」柯米爾說。 「他對你說了些什麼?」 「他說范德姆少校到了河岸,派他出來叫人幫助。」 「長官,」傑克斯又重複說,「是叫人幫助,長官。」 範德姆說:「你怎麼處理的?」 「我親自到岸邊去做調查,長官。」 「那麼後來呢?」 「有人在我頭上砸了一下,我馬上就昏過去了。我醒過來時發現自己的手腳都被繩子捆著,費了好大勁才掙脫開,然後我就去給范德姆少校鬆綁,沒想到他猛擊我一下。」 傑克斯往柯米爾跟前走過去說:「你個蠢貨,竟然想瞞天過海。」柯米爾後退了一步。「往前站站。」傑克斯喊道, 「有人在我頭上砸了一下,我馬上就昏過去了。我醒過「你別再撒謊了。你是什麼人?」柯米爾沒吱聲。 範德姆說:「聽著,柯米爾。事實上你是到那裡去給那個間諜通風報信的。如果你把你所知道的一切都講出來,你可免遭鐵窗之苦。放明白點吧!你到了岸邊,接著就把我打昏了,是不是?」 「不是,長官。」 範德姆長歎一聲。柯米爾自己編造了一個故事,至今還不願講真話。即使是他知道或猜測出沃爾夫到哪裡去了,在他裝作是個無辜者期間他是不會講出來的。 範德姆問:「你的妻子在這場戲中扮演了什麼角色?」 柯米爾沒說話,但臉上出現了膽怯的表情。 範德姆說:「如果你不願回答我這個問題,那麼我只好直接問她了。 柯米爾的上下嘴唇緊緊閉在一起。 範德姆站起來說:「好了,傑克斯。把那個有間諜嫌疑的人帶上來。」 柯米爾開口說:「你們要公正。」 範德姆看著他說:「沃爾夫哪裡去了?」 「我不知道。」 範德姆走出來在外邊等著傑克斯,當傑克斯出來後,他說:「他是警察,懂得如何對付咱們。不過他遲早會交椅的,但今天不會了。」範德姆今天一定得抓到沃爾夫。 傑克斯問:「要不要逮捕他的妻子?」 「現在不行,以後再說吧。」埃琳尼在哪裡呢?這也使範德姆深感不安。 他們往前走了幾步來到另一間小屋前。範德姆問:「一切都準備好了嗎?」 「準備好了。」 「很好。」他打開屋門走進去。這間屋不是空空蕩蕩的,索吉婭坐在一張硬椅子上,身上穿著灰色粗棉布囚衣。在索吉婭身旁站著一位陸軍女軍官,這倒使範德姆吃了一驚,因為他犯錯誤時曾被她看管過。這位女軍官身材矮胖。體格很結實,留著短髮。小囚室的一個角上有張吊床,另一個角上有一臉盆涼水。 當範德姆和傑克斯往裡走時,女軍官對索吉婭大聲說:「站起來!」 範德姆和傑克斯一起坐下,範德姆說:「坐下,索吉婭。」 女軍官一把把索吉婭按在椅子上坐下。 範德姆沒馬上提問,而是先審視著索吉婭。他以前曾審訊過她,那次讓她占了上風。這次情況不同了,埃琳尼的安全沒有保障,範德姆心裡顧慮重重。 他問:「沃爾夫哪裡去了?」 「我不知道。 「埃琳尼在哪裡?」 「不知道。 「沃爾夫是個德國間諜,你一直在幫他的忙。 「胡說八道。」 「你現在掌握在我們手裡,處境不妙。」 她沒說話。 範德姆看著她的臉,看到她很高傲,很自信,一點都不害怕。範德姆真不明白今天淩晨船上到底發生了些什麼事!沃爾夫逃了,逃之前沒叫醒索吉婭。難道她不感到沃爾夫背叛了她嗎? 「沃爾夫背叛了你,是柯米爾給他報了信,他覺得處境危險後沒叫醒你就和另一個女人—起溜走了。這樣一來你還要保護他嗎?」 她沒回答。 「沃爾夫把電臺一直放在你的船上,半夜裡給隆美爾發報,這些你都知道,所以說你也參與了間諜活動。你為此會被槍決的。」 「那樣的話整個開羅就會鬧翻天。你們不敢這樣對待我。」 「你是這麼想的嗎?開羅的人鬧翻天有什麼可怕的?德國人就在開羅大門口,他們會鎮壓的。」 「你們不敢動我。」 「沃爾夫哪裡去了?」 「不知道。」 「你猜測一下他會去哪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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