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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三


  內閣會議室內,人頭攢動,一片嘰嘰喳喳的聲音。阿德布拉德·格雷和蘭姆勃蒂諾參議員以及金茨眾議員湊在一起磋商,他們都一本正經,說話冷冰冰的,眾議員說:「我們決不會允許這樣的事發生,我認為總統的顧問班子沒能勸說他放棄這種過激行動顯然是一種失職。」

  阿德布拉德·格雷說:「他說服了我,他並不是出於個人的義憤才這樣做的,這是解決危機的最有效的辦法」。空襲是災難性的,但同樣我們現在所面對的這個時機也是災難性的,我們不能讓目前這個局勢無限期地拖延下去,這樣下去才可能造成空前絕後的大災難。」

  蘭姆勒蒂諾參議員說:「據我所知,弗蘭西斯·肯尼迪還是頭一次處理事情這麼剛愎自用,他對立法機關一向比較溫和,他至少應該裝裝樣子,把我們也當作是一個決策機構。」

  「他要承受很大的壓力,」阿德布拉德·格雷說,「如果國會不再給他增加壓力,是再好不過了。」對牛彈琴,這幾乎沒有可能,他一邊說一邊這樣想。

  金茨眾議員擔憂地說:「現在的問題就是壓力。」阿德布拉德。

  格雷想,狗屁東西!他急急忙忙熱情道別,奔回到他的辦公室,開始給國會議員們打數百個電話。儘管私下對肯尼迪的急躁行事感到有些沮喪,他還是下決心要把肯尼迪的政策兜售給國會山。

  國家安全顧問阿瑟·韋克斯試圖說服國防部長,確保立即與參謀長聯席會議主席一起召開一個會議,但國防部長看起來被這些事情驚得六神無主,不大情願地同意了。

  尤金·戴西注意到阿德布拉德·格雷與議員們打交道的困難性,心想,麻煩在後頭呢。

  戴西轉身問海倫·杜波裡:「你怎麼看?」

  她冷漠地看著他,她可真是個美人,戴西想,他一定得邀她一起吃頓飯,這時她說到:「我想你和總統班子的其他人把他拉向了深淵,他對此次危機的反應太過於激烈了。見鬼,克裡斯蒂·科利這會兒卻鑽到哪去了?」科利沒在場,這使杜波裡感到意外,在這種危急關頭,他並不是那種激流勇退的人。

  戴西大光其人,「他做事有根有據,即使我們有不同意見,我們也應當支持他。」

  海倫·杜波裡說:「你們都是這麼個態度,難怪弗蘭西斯會提出這個東西來。不過,顯然國會要把他從談判桌上擠開,他們要把他架空。」

  「那就先把他顧問班子的人都送進墳墓。」戴西說。

  海倫·杜波裡平靜地對他說:「當心點兒,我們就要國難當頭了。」

  第九章

  這個星期三下午,彼得。庫路特無疑是華盛頓唯—一個無暇顧及總統女兒之死的官員,他的精力都集中在了原子彈的威脅上。

  作為聯邦調查局副局長,他幾乎要負責全盤工作;克裡斯蒂。

  科利是名義上的頭頭,他只注重權力統治,把聯邦調查局牢牢地控制在他同時兼任的司法部長的手中,這種身兼二職的作法總是使庫路特感到不快,他尤其不高興的是特工內勤局也劃給了科利,這不合庫路特的口味,這樣做權力太集中了,他還瞭解到中央情報局內有一部分精良特工組成的隊伍直接歸屬科利操縱,包括科利以前在中央情報局的一些同事,這種赤裸裸的作法更使他惱火。

  不過這次原子彈威脅的事件卻是庫路特一手掌管的,他要在這件事上大顯身手,所幸在處理這方面的事端上他有一些特殊的措施,他曾經參加過一些直接討論國內核訛詐問題的高級「思想庫「研討班,如果說有誰是對付這種特定情況的專家的話,那就是庫路特。再說也不愁沒有人,在科利上臺後,聯邦調查局的人員增加了三倍。

  當他一看到那封恫嚇的信和一些附帶的圖表,庫路特立即按照預定的一些常規解決辦法採取了相應的措施。迄今為止,已發生過數百起這樣的威脅,但只有極少的幾起有點可信程度,而從來沒有哪起象這次一樣不由得讓你不相信。按照預定的反應措施,所有這些核訛詐事件都秘密地作了處理。

  庫路特用專門為此目的而設置的特殊聯絡網,迅速將信件轉交給了在馬裡蘭州的能源部調控中心,他還使總部設在洛杉磯的能源部探測隊處於戒備狀態。探測隊已把他們的探測設備裝上了飛往紐約的飛機,經過特殊訓練的探測人員將搭乘其他幾架飛機飛往紐約。

  他們將在紐約的大街小巷作細緻的搜索,經過偽裝的封閉貨車裝上精密設備,天空有直升飛機指揮,手裡提著裝有蓋革計數器的皮箱的行人將會遍佈整個紐約市。但庫路特頭疼的還不是這些事,他所要做的只是要配備大量聯邦調查局的武裝特工保護探測隊的成員。庫路特的職責是要抓住那幾個壞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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