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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二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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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該去叫警察,」安吉拉說,「我不是說去叫那些當地的傢伙,我們得去叫州警察。你的移動電話放在車上嗎?」 「你是怎樣叫那些聲音停下來的?」戴維問範·斯萊克。 「我關照了他們一下。」範·斯萊克說。 「你說關照了他們一下是什麼意思?」戴維口裡雖這樣問,心裡卻害怕知道範·斯萊克此話的含義。 「他們今後再也不能愚弄我了。」範·斯萊克說。 「你說的他們是指哪些人呢?」戴維問。 「是委員會,」範·斯萊克說,「整個委員會。」 「戴維!」安吉拉不耐煩地喊道,「叫不叫警察?我想帶尼琪離開這裡。他全是在胡說八道。」 「我看不一定。」戴維說。 「那好,他說的委員會是指什麼呢?」安吉拉問。 「我看他是指醫院的委員會。」戴維說。 「委員會、刀劍、渡口、繩子①。」範·斯萊克說道。他笑了。這是他們在車上見到他之後,他第一次改變了神情。 ① 英文中這幾個詞押韻,下文的源、能、程、馬情況相同。 「戴維,這人講的與當前的情況毫無聯繫,」安吉拉說,「你為何非要同他談話?」 「你是指醫院的委員會嗎?」戴維問。 「是的。」範·斯萊克說。 「好,一切都會沒事的。」戴維說,內心卻比誰都不平靜。 「你槍殺了誰嗎?」戴維問。 範·斯萊克哈哈大笑起來。「沒有,我沒有槍殺任何人。我所做的唯一一件事是把那個源放在會議桌上。」 「他講的『源』是指什麼?」安吉拉問。 「不知道。」戴維說。 「源、能、程、馬。」范·斯萊克格格地笑著說。 戴維心煩地抓住範·斯萊克襯衫的前襟,用力搖晃著他,再次問他幹了些什麼。 「我把那源和能就放在停車庫模型旁邊的桌上,」範·斯萊克說,「我很為我所做的這些感到高興。我不是任何人都可以愚弄的工具。唯一的問題是,我肯定也把自己燒壞了。」 「哪裡?」戴維問。 「我的兩隻手。」範·斯萊克說。他將兩手舉起給戴維看。 「是燒傷了嗎?」安吉拉問。 「我看不像,」戴維說,「只是有點紅,除此而外我看一切都很正常。」 「他是在說胡話,」安吉拉說,「或許他的幻想症又發作了。」 戴維心不在焉地點了點頭。他現在突然想到另外的事情。 「我很疲倦,」範·斯萊克說,「我想回家看我父母。」 戴維揮手放他離去。範·斯萊克穿過街道走進了自家的院子。安吉拉不解地看著戴維。她沒想到他會將範·斯萊克放走。「你在幹什麼?」她問道,「難道咱們不該叫警察嗎?」 戴維搖了搖頭表示不用了。他目不轉睛地看著範·斯萊克的背影,心中卻把所有的問題聯繫在了一起:他的住院病人、他們的症狀和死時的情況。 「範·斯萊克精神極度疲勞,」安吉拉說,「他的表現就像剛接受過電震治療似的。」 「上車吧。」戴維說。 「又怎麼啦?」安吉拉不喜歡戴維那種講話的口氣。 「給我上車!」戴維喊道,「快!」他坐進了切諾基汽車的駕駛座位。 「那麼範·斯萊克呢?」安吉拉問。 「沒有時間談論範·斯萊克了,」戴維說,「再說他也不會去哪裡。快上車!」 安吉拉將尼琪拉到車的後排座位上,自己坐到戴維的身旁。戴維這時已將車發動。安吉拉還未來得及將車門關好,戴維就把車向後倒去,然後迅速將車來了個向後急轉彎,加大油門,飛馳而去。 「發生了什麼事?」尼琪問。 「我們去哪裡?」安吉拉問。 「去醫院。」戴維說。 「你車開得像媽媽一樣野。」尼琪告訴她父親。 「為什麼要去醫院呢?」安吉拉問。她轉身用手拍了拍尼琪的膝蓋,讓她放心。 「我突然開始醒悟過來,」戴維說,「我現在有種可怕的預感。」 「你在說什麼?」安吉拉問。 「我想我或許知道範·斯萊克剛才說的『源』指的是什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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