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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〇八


  戴維買回來一個特別大的南瓜,尼琪見了非常高興。安吉拉幫著把報紙攤在廚房的桌上,戴維和尼琪立即全神貫注地把南瓜刻成一個人面燈的形狀。安吉拉也在一旁幫忙,直到電話鈴響了。是羅伯特打來的電話。

  「告訴你個壞消息,」他說道,「格洛利亞得不到五角大樓的資料,但是我可以弄到些基本材料。我將這些和所有新查到的經濟方面的內容一併用電傳給你發來。你的電傳號碼是多少?」

  「我們沒有電傳。」安吉拉回答說。她感到很不好意思,似乎她和戴維沒跟上90年代似的。

  「你的計算機有調制解調器嗎?」羅伯特問道。

  「我們沒有計算機,只有一台給尼琪玩的遊戲機。」安吉拉如實地說道,「不過我會想辦法收到這些材料的。現在你可以告訴我範·斯萊克為什麼只在海軍服役了個月嗎?」

  停了一會兒。安吉拉聽到羅伯特正在翻閱紙張的聲音。

  「找到了,」他最後說,「範·斯萊克有一份因健康原因而退伍的材料。」

  「有具體說明嗎?」安吉拉問。

  「我看不會有,」羅伯特說,「不過這裡有些有趣的材料。材料上說範·斯萊克曾就讀於康涅狄格州新倫敦的潛艇學校,後轉學到核動力學校。當時他是一名潛艇兵。」

  「為什麼說這一材料有趣呢?」安吉拉問。

  「並非人人都有機會上潛水艇的,」羅伯特說,「材料上還說他曾被從關島派到美國海軍卡米哈米阿號潛水艇上幹過。」

  「克萊德·迪文什爾在海軍又是做什麼工作的呢?」安吉拉問。

  又是一陣翻閱材料的聲音。「他是一名海軍士兵。」羅伯特說道。他接著又說:「我的天,這不是無獨有偶嗎?」

  「什麼?」安吉拉問。不能親自看到這些材料使她感到很掃興。

  「迪文什爾同樣也有因健康原因而退役的材料。」羅伯特說。「他曾因犯強姦罪而服過刑,不過我想他是因別的原因退役的。」

  「我覺得這比範·斯萊克上潛艇學院有趣。」安吉拉說。

  安吉拉再次感謝羅伯特所做的這一切,隨後掛上了電話。安吉拉回到廚房。戴維和尼琪正在為南瓜燈那怪誕的面孔做最後的潤色修整。安吉拉告訴戴維,羅伯特又為他們找到了一些所需材料。她還告訴他她剛才瞭解到的關於迪文什爾和範·斯萊克的材料。

  「他們倆都是因健康原因而退役的。」戴維說。他很顯然在考慮著別的事情。

  「你看怎麼樣?」戴維一邊問尼琪,一邊和尼琪退後幾步,欣賞著他們的傑作。

  「我看這真棒!」尼琪說。「我可以在這裡麵點盞燈嗎?」

  「當然可以。」戴維說。

  「戴維,你聽見我說的話沒有?」安吉拉問。

  「我當然聽見了。」戴維說。他把一支蠟燭遞給尼琪。

  「我希望咱們能找到他們被遣返退伍的具體原因。」安吉拉說。

  「我敢打賭我想得出辦法,」戴維說,「請退伍軍人管理部門的人把這方面的情況從計算機資料庫調出來就可以了。他們肯定把這些情況都記錄在案的。」

  「好主意!」安吉拉說,「你覺得我們可以請誰幫這個忙呢?」

  「我有位當醫生的朋友在波士頓退伍軍人局裡工作。」戴維說。

  「你認為他願意幫助我們嗎?」安吉拉問。

  「她是位女士。」戴維說。戴維見尼琪還沒有把蠟燭立起來,就叫她把南瓜底部挖平一點,以便放穩蠟燭。

  「你的這位醫生朋友是何許人?」安吉拉問。

  「她是一位眼科醫生。」戴維說道,仍在看著尼琪設法把南瓜裡面的蠟燭放穩。

  「我問的不是她的職業,」安吉拉說,「你是怎麼認識她的?」

  「她是我中學的同學,」戴維說,「我們高三那年常約會。」

  「她在波士頓地區有多久了?」安吉拉又問,「她叫什麼名字?」夫妻之間有時在玩妒嫉的遊戲。

  「她的名字叫尼科爾·朗斯特勞姆,」戴維說,「她是去年底到波士頓的。」

  「我以前沒聽見你提到過她。」安吉拉說,「你是怎麼知道她到波士頓的?」

  「我在醫院時她打電話告訴我的。」戴維說。看到南瓜裡的蠟燭終於立穩了,他表示祝賀地拍了拍尼琪。尼琪趕忙跑去取火柴。他轉過身來聽安吉拉在講什麼。

  「那麼她來波士頓以後你見過她沒有?」安吉拉問。

  「我們只在一起吃過一頓午餐,」戴維說,「就這些。因為她還抱有些不切實際的希望,我告訴她最好以後不要再見面了。我們作為朋友就這樣分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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