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羅賓·科克 > 致命的治療 | 上頁 下頁
一〇九


  「你講的是實話?」安吉拉問。

  「是實話。」戴維說。

  「你認為現在突如其來地給她一個電話她會幫助我們嗎?」安吉拉問。

  「老實說,我心裡也沒數。」戴維說,「如果我們想利用她在退伍軍人局工作這重關係,我就必須親自去一趟。因為這涉及到要她違反保密規定的問題,電話上不好談。再說,我當面給她講這事的來龍去脈,也清楚些。」

  「什麼時候動身?」安吉拉問。

  「今天,」戴維說,「我先給她去電話,看她是否在,然後再去。我還可以到麻省理工學院取回你跟羅伯特要的材料。你認為如何?」

  安吉拉咬緊嘴唇思忖著。她為自己這麼吃醋而感到吃驚。現在她知道戴維是怎麼想的了。她搖搖頭歎了口長氣。「給她打電話吧。」她說。

  安吉拉在收拾製作南瓜燈丟掉的瓜瓤和瓜肉,戴維一人去到起居室給尼科爾·朗斯特勞姆打電話。安吉拉雖然並不想聽他們的談話內容,可不由自主地還是斷斷續續地聽到了一些。戴維打電話的語氣很高興,使她感到很不自在。戴維幾分鐘後回到了廚房。

  「一切都已談妥,」戴維說,「她過兩個小時就見我,聯繫很方便。她在醫院,隨時都可以找到她。」

  「她是金髮碧眼嗎?」安吉拉問。

  「嗯,是的。」戴維說。

  「我猜就是。」安吉拉說。

  尼琪點燃了南瓜裡的蠟燭,戴維將南瓜燈拿到外面的門廊上。他讓尼琪自己選擇放南瓜地方。

  「這盞燈看上去真棒。」尼琪把南瓜燈放好後說。

  回到屋裡,戴維叫安吉拉打電話告訴羅伯特·斯考利,他過一會要到他那裡去。戴維上樓去準備時,安吉拉給羅伯特掛了電話。

  「很有意思。」羅伯特聽到安吉拉給他解釋戴維此行的目的後說。

  安吉拉不知該對此如何反應。她只是再次向他表示感謝,便掛上了電話。接著她又給卡爾霍恩打了電話,可他仍不在家。

  戴維穿著藍上衣灰下裝走下樓來,顯得英俊瀟灑。

  「你非得如此打扮不可嗎?」安吉拉問。

  「我這是去退伍軍人醫院,」戴維說,「總不好穿著牛仔褲和汗衫去。」

  「我又給卡爾霍恩去了個電話,」安吉拉說,「可他還是不在家。我想他現在真是全身心地投入此案的偵破工作了,所以最近老是早出晚歸的。」

  「你給他留話了嗎?」戴維說。

  「沒有。」安吉拉說。

  「為什麼不?」

  「我討厭答錄機,」安吉拉說,「再說,他肯定知道我們想瞭解他的進展情況。」

  「我覺得你還是該給他留個話。」戴維說。

  「如果今晚還聯繫不上,那該怎麼辦呢?」安吉拉問,「去向警察局報告嗎?」

  「我也不知道,」戴維說,「我可不願同羅伯遜談任何問題。」

  安吉拉望著戴維開車駛出院子後,就將注意力放在了尼琪身上。她一心想讓女兒度過一個愉快的萬聖節。

  被強烈的好奇心所驅使,戴維首先去見了羅伯特·斯考利。戴維本來還自鳴得意地希望看到對方是一位其貌不揚的書呆子,不料見面後卻自歎弗如。原來對方是一個面色紅潤,有著一副運動員體格的健美男子。更令戴維妒嫉的是,他似乎是一個真正討人喜歡的人。

  兩人握了握手。戴維看得出羅伯特也在打量自己。

  「我要感謝你的幫助。」戴維說。

  「這是朋友應該做的。」羅伯特說。他交給戴維又一箱子資料。

  「我應該說明的是,這裡有一些經濟方面的新資料。」羅伯特說,「我發現沃納·範·斯萊克去年一年開了數個銀行賬戶。他顯然是到阿爾伯尼和波士頓這兩地辦的存款手續。我昨天沒注意到這一材料,因為當時主要關心的是信用卡和債務方面的問題。」

  「奇怪!」戴維說,「數額大嗎?」

  「每個賬戶都不到一萬美元,很可能為了逃避銀行對於一萬美元以上款項必須報告的這一制度。」

  「對於一名社區醫院維修部門的負責人員來說,這仍是筆不小的款子。」戴維說。

  「在這年頭,這可能意味著在經營一個小規模的吸毒圈子,」羅伯特說,「如果真是如此,他的錢不該存入銀行,而應秘密地藏起來。這樣才符合情理。」

  「我從幾個十幾歲的病人那裡聽到,很容易在當地中學里弄到大麻。」戴維說。

  「是這樣,」羅伯特說,「因此你和安吉拉所做的這一切,最終將為美國成為無吸毒現象的國家作出貢獻。」

  戴維笑了,再次感謝羅伯特對他們的鼎力相助。

  「下次你們倆來波士頓,提前給我打個招呼。」羅伯特說,「在劍橋有一家名叫安納哥·畢斯特羅的大飯店。我在那兒招待你們。」

  「好的!」戴維邊說邊揮手向羅伯特告別。戴維在去取車的路上,心裡直嘀咕:他們三人如果在一起,他一定會覺得不痛快。

  將一箱資料放進車子的貨箱之後,戴維驅車駛過了查爾斯河,沿著芬威大街開去。他到退伍軍人醫院只用了20分鐘時問。星期日下午三點鐘左右,路上沒有多少車輛。

  戴維走進了醫院,心想事隔多年,生活向他們開了個小小的玩笑。他同尼科爾·朗斯特勞姆從高二下學期起便經常約會,這種關係大約保持了有一年之久。但是她畢業後便去西海岸讀大學了,然後進醫科大學,做住院實習醫生。他一度聽朋友們說她已結婚了。可在去年她打來電話之時,才得知她又離婚了。

  戴維讓人去叫尼科爾,他在門廳裡等她。一會兒,她走了出來,兩人互相問候,都覺得有些不好意思。戴維很快就知道她的生活裡又有了另外一個男子。戴維為她感到高興,他的態度也開始變得隨便了一些。

  為了不讓外人知道,尼科爾帶戴維走進醫生休息室。兩人坐定之後,戴維便告訴了尼科爾他同安吉拉在巴特萊特所經歷的這場災難。他接著說出了此行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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