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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四


  羅伯遜搖著頭,看了看他的助手。「你不是說過比爾的巡邏車剛去過那兒?」

  「是的,」助手回答說,「事情發生前10分鐘,他巡查過那裡的上下停車場。」

  「啊,我的天,我不知道該怎麼辦了,」羅伯遜說。他低頭看了一眼安吉拉,聳了聳肩。「如果你們女人能給予警方多一點的合作,我們就不會有這種麻煩事了。」

  「我可以用一下電話嗎?」安吉拉問。

  安吉拉打電話給戴維。戴維接電話時,她聽得出他在這之前睡著了。她告訴他她10分鐘後到家。

  「現在幾點鐘了?」戴維問道。他看了一下鐘,自己回答了自己的問題。「天呀,都一點過了,你還在幹什麼?」

  「到家再說。」安吉拉說。

  她掛上電話,轉過身,厭惡地沖著羅伯遜問:「我能走了嗎?」

  「當然,」羅伯遜說,「如果你又想起什麼來,也請通知我們。要不要我的助手開車送你回家?」

  「我自己能行。」安吉拉說道。

  10分鐘後,安吉拉在家門口擁抱住戴維。使戴維感到吃驚的不僅是安吉拉回家太晚,而且是她下車之後一隻手提金屬箱,另一隻手提著一支獵槍。但他沒有詢問槍的事。當時他只是擁抱著安吉拉。她緊緊地抱住他,久久不肯放開。

  最後,安吉拉放開戴維,脫去弄髒的外衣,將金屬箱和獵槍拿進客廳裡。戴維跟在後面,眼睛盯著獵槍。安吉拉坐在長沙發椅上雙手抱膝,仰面凝視著戴維。

  「我需要安靜一下,」她語氣平穩地說,「請給我倒杯酒好嗎?」

  戴維立即端來一杯酒送給她,並問她是否需要吃點東西。安吉拉搖搖頭,啜了口酒,兩手握著杯子。

  安吉拉控制著自己的感情,開始把半夜經歷的未遂襲擊事件講給戴維聽。但她沒講多少,情緒便激動起來,不禁流出了眼淚,有5分鐘說不出話來。戴維用手臂摟著她,安慰說是他的錯:他不該讓她在醫院工作到那麼晚。

  最後,安吉拉恢復了平靜,繼續抽咽著講述發生的事情。當她講到羅伯遜同自己的談話時,情緒變得憤怒起來。

  「我不能夠相信這個人,」安吉拉悻悻地說,「他要把我氣瘋了。按照他的說法好像這是我的錯一樣。」

  「他是個白癡。」戴維說道。

  安吉拉取過金屬箱,遞給戴維。她擦去眼角的淚水。「費了很大勁,載玻片上仍看不出多少問題,」她說,「沒有腦瘤,內臟有些炎症但不明顯;少數神經似受到破壞,但可能是死亡後造成的。」

  「有沒有系統性傳染疾病的徵兆?」

  安吉拉搖搖頭。「我把載玻片帶回家了,你自己可以觀察一下,」她說。

  「我看見你拿回一支獵槍。」戴維說。

  「槍上了子彈,」安吉拉提醒說,「小心!但不用擔心,我明天會跟尼琪仔細交代的。」

  突然,嘩啦一聲,是玻璃打碎的聲音。二人不由一驚。拉斯蒂開始在尼琪的房間裡叫了起來,接著便跑出屋,朝樓下奔去。戴維抓起獵槍。

  「保險栓就在扳機上方。」安吉拉提醒說。

  戴維在前,他們走進黑暗的起居室;戴維把燈打開。凸肚窗的四塊玻璃帶窗框被打碎了。在離他們幾英尺遠的地板上有一塊磚,上面系著一張字條,內容與他們昨晚收到的那張完全相同。

  「我要報警,」安吉拉說,「這太過分了。」

  戴維陪著安吉拉坐下來,等候警察的到來。

  「你今天做過和霍奇斯案件有關的事嗎?」戴維問。

  「沒有,」安吉拉辯解說,「啊,我接到過一個電話,是驗屍官打來的。」

  「你同其他人談起過霍奇斯嗎?」戴維問。

  「我同羅伯遜談話時提到過他。」

  「今天晚上?」戴維吃驚地問。

  「今天下午,」安吉拉說,「在我買好槍後。返回途中,我去了一趟警察局和羅伯遜談了一會兒。」

  「為什麼?」戴維憂鬱地問,「昨天在教堂前發生爭執後,我真奇怪你還有勇氣去找他這種人。」

  「我想去道歉,」安吉拉說,「但發現那是一個錯誤,羅伯遜根本不準備對殺害霍奇斯的兇手採取任何行動。」

  「安吉拉,」戴維懇求地說,「我們必須停止再與這個霍奇斯案子攪在一起,不值得。門上才釘過字條,現在又出了用磚頭砸窗子的事。」

  車燈的光線照射在牆上,一輛警車開上了戴維家的車道。「至少,來人不是羅伯遜。」安吉拉看到走近的警官後說道。

  警官自我介紹說他叫比爾·莫裡森。從外表看,他顯然對調查今晚上威爾遜家裡發生的事情沒有多大興趣。他僅例行公事地詢問了幾個調查表中需要填寫的問題。

  當他準備離開時,安吉拉問他是否打算把那塊磚頭帶走。

  「沒有這種打算。」比爾說。

  「不需要罪犯的指紋?」安吉拉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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