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羅賓·科克 > 緊急傳染 | 上頁 下頁 |
六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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傑克考慮了好一會兒,隨後搖搖頭,說:「我不知道。我必須回過頭看看其他幾次發病的情況。你們是知道的,每次發病都有供給中心的人。我得查一查這是不是我漏掉的一種模式。」 「你們倆對於我提供的消息並不特別感興趣,總醫院那邊目前沒有腦膜炎病例了。」勞瑞說。 「是啊,」切特說,「傑克認為這一點證實了他的說法。」 「恐怕這會推翻我們認為是恐怖分子所為的假設。」傑克說道,「這也會給他一個倒黴的教訓。」 勞瑞和切特一起向天花板翻了翻眼珠,發出一聲清晰可聞的歎息。 「得了吧,你們倆,」傑克說,「聽我說完。姑且把我的觀點定為正確的,就是說有個怪人在傳播這些微生物,目的是引起一場傳染病。一開始,他選擇了他想得出來的最可怕的外來疾病,可他沒有想到,它們並沒有真正在患者當中傳播開來。這些微生物是通過節肢動物進入受感染的病灶傳播的。經過幾次折騰,他放棄了這種病,轉向一種通過空氣傳染的疾病。但他選擇的是腦膜炎。腦膜炎的問題是,的的確確這也不是一種患者對患者傳染病:它是一種載體疾病,主要是通過一個有免疫力的人走來走去,傳染給其他人。所以我們的這位怪人確實是失敗了,但他的確懂得自己所需要的東西。他需要一種疾病,主要通過患者之間空氣接觸傳播的疾病。」 「在這樣一種假設的背景下,你會選擇什麼呢?」 「讓我想想,」傑克說著,考慮了一下,「我會使用具有抗藥性的白喉,或者甚至可能是百日咳。這幾種以前的常見病回潮很厲害。你知道還有什麼非常合適的?流感!一系列病理性流感。」 「想像力真豐富!」切特評論道。 勞瑞站起來。「我得回去幹活了,」她說,「這樣談話我看假設也太多了。」 切特也站了起來。 「嘿,就沒有人發表一點評論了嗎?」傑克說。 「你知道我們有什麼感覺,」切特說道,「這純粹是心理手淫。就好像你越考慮越談論這件事,你就越相信。說真的,我的意思是如果只有一種病,那倒好,可我們現在有四種病了。從哪兒可以搞來這麼些微生物?這又不是你可以走進附近一家餐館,像點菜一樣要什麼有什麼的那種東西。樓上見。」 傑克看著勞瑞和切特倒掉沒吃完的東西,離開餐廳。他獨自坐了一會兒,思考著切特的一席話。切特有一點說得好極了,傑克甚至沒有考慮到。病菌是從那里弄來的?他實在想不出來。 傑克站起來,蹬了蹬腿。他扔掉盤子和三明治紙袋,跟著他倆回到五樓。到他去斟咖啡的時候,切特正全神貫注地工作,連眼睛都沒抬一下。 傑克在自己的寫字臺前坐下,將所有的病歷連同他的筆記放到一起,核對著供給中心每一位女性患者的死亡時問。到現在為止,供給中心死了四個了。如此減員,傑克想像著,那個部門的頭頭又得積極招兵買馬了。 傑克下一步核對的是另外幾種傳染病患者的死亡時問。為了核實未經他解剖的幾名死者的時間,他給樓下的首席檢查官巴特·阿諾德打了個電話。 傑克將所有的信息集中起來,每次發病的情況立刻變得清晰起來,供給中心的女士每次都是最後倒下的一個。這意味著,當然還沒有證實,在每一種病例中,供給中心的人都在最後受到了感染。傑克自問這是什麼意思,但卻無法得出答案。不管怎麼說吧,這是一個非常奇怪的細節。 「我必須去一趟總醫院。」他忽然站了起來,說道。 切特連頭都懶得抬起來,管自氣憤地說:「你要幹什麼幹什麼吧。我說話管什麼用。」 傑克穿上他的擲彈兵夾克。「別往心裡去,」他說,「我知道你是關心,可我必須去一趟。我得去查一下這個神秘的供給中心。這可能僅僅是一種巧合,這我同意,可似乎根本不可能。」 「賓漢怎麼辦,還有勞瑞提到的那些個團夥成員?」切特問道,「你得冒很大風險。」 「這就是生活,」傑克說道。他朝門外走去,順便拍了拍切特的肩膀。傑克剛走到門口,他的電話便響了。他遲疑著,不知要不要接這個電話。這通常是化驗室的什麼人打來的。 「要不要我代勞?」切特看出傑克有些猶豫,便主動問道。 「不了,我在這兒,還是我來接,」傑克說著,回到寫字臺邊,拿起聽筒。 「謝天謝地你在那兒!」電話那一端的特瑞西顯然松了一口氣,「我生怕找不著你,至少是時間來不及。」 「怎麼回事?」傑克問道。他的脈搏加快了,聽聲音就能斷定她非常激動。 「出大事了,」她說,「我必須馬上見你。我可以到你辦公室來嗎?」 「出什麼事了?」傑克問。 「我現在不能說,」特瑞西說道,「什麼事情都發生了,我不能冒這個險。我馬上過來找你。」 「我們正在處理一件急事,」傑克說。「我正準備出去。」 「這事非常重要,」特瑞西說道,「求你了!」 傑克的心立刻軟了下來,尤其是他在星期五晚上處在危急之中時看到了特瑞西無私的反應。 「好吧,」傑克說道,「我本來正準備出去,那就我去找你。你希望在哪兒碰頭?」 「你是進城還是出城?」特瑞西問。 「出城。」傑克回答。 「那就在星期天我們喝咖啡的那家咖啡店見面好了。」特瑞西說。 「我很快就到。」傑克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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