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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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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恩搖搖頭。「沒有,」他說。「我沒有看到哈裡斯,但是我發現有一輛車在跟蹤我們。」 「噢,天哪!」珍妮特說。同她期望的相反,這個週末真是多災多難。 肖恩在馬路中央突然來了個U字形轉彎。珍妮特不得不抓住儀錶板才穩住自己。 一眨眼工夫他們又朝來的路上開回去。 「注意第二輛車,」肖恩說。「看看這是一輛什麼車,開車的是誰。」肖恩把車速放慢,讓第二輛車迎著他們從旁邊駛過。 「這是一輛豪華大轎車,」珍妮特驚奇地說。 「你看,這怎麼不叫我疑慮重重,」肖恩煩躁地說。「羅伯特·哈裡斯肯定不會開這種豪華車的。」肖恩突然又來了個U字形轉彎,重新朝南行駛。 「你以後作這種急轉彎之類的突然動作時先給我打個招呼行嗎?」珍妮特忿忿不平地說。她重新在位子上坐端正。 「對不起,」肖恩說。 他們經過老城繼續朝南行駛時,注意到兩旁的房子越來越大,越來越氣派不凡。 他們進入了豪華住宅區。當他們的車開進燈火通明的馬爾科姆·貝頓科特家的車道時,他們不禁產生了一種敬畏的感覺。他們把車停在標牌上寫著「客人停車處」的地方,離房子足足還有100英尺遠。 「這裡看上去簡直像法國城堡的翻版,」珍妮特說。「房子這麼大!這裡的主人是幹什麼的?」 「他經營的是很大的醫藥公司,」肖恩說。他先下車,繞到車子右邊為珍妮特打開車門。 「我不知道經營醫藥公司會這麼富,」珍妮特說。 貝頓科特夫婦是一對殷勤的主人。他們把肖恩和珍妮特當老朋友那樣接待。主人請他們喝最名貴的香檳酒,帶他們參觀2萬平方英尺的住宅。那裡有兩層的游泳池,水從上面一層游泳池像瀑布一樣直瀉入下一層,在寬敞的私人碼頭上停著一艘長達120英尺的柚木遊艇。 「有人也許會說這幢房子太大了,」馬爾科姆在餐桌旁說。「可是我和哈麗雅特已經習慣於住大的房子。說老實話,我們在康涅狄格州的房子比這幢還要大。」 「我們還經常請客,」哈麗雅特說。她按了一下鈴,僕人把第一道菜送上來。另一個僕人給每人倒晶瑩透明的白酒。 「你現在福布斯中心搞研究,」馬爾科姆對肖恩說。「你真幸運,肖恩。 這是個了不起的地方。我想你一定見過梅森大夫吧?」 「梅森大夫和利維大夫,」肖恩說。 「他們在幹了不起的事,」馬爾科姆說。「當然,我不講你也知道了。 我本人就是活生生的證明。」 「我明白你對他們很感激,」肖恩說。「但是……」 「『感激』這個詞還不夠,」馬爾科姆打斷肖恩的話。「他們給了我第二次生命,單單感激是不夠的。」 「我們通過我們的基金會向福布斯中心捐贈了5百萬,」哈麗雅特說。 「我們美國人應該把錢用在這種卓有成效的科研機構上,而不是像國會那樣專搞政治性撥款。」 「哈麗雅特一談起科研經費的事就有氣,」馬爾科姆解釋道。 「她講得很有道理,」肖恩承認道。「不過,作為一個醫科學生,貝頓科特先生,我對你生病住院的經歷很感興趣,想從你那裡瞭解第一手資料。 對於你接受的治療,你是怎麼看的?考慮到你經營的事業,我想你一定也會感興趣的。」 「你是指治療質量,還是治療本身?」 「我是指治療本身,」肖恩說。 「我是個生意人,不是個醫生,」馬爾科姆說。「但是我自認為是個懂醫學常識的外行。我一住進福布斯醫院,他們馬上用某種抗體對我進行免疫治療。第一天他們對腫瘤進行活組織檢查,並從我體內取出了白細胞。他們通過腫瘤把這種白細胞培養成殺傷細胞,再輸入我的血液中。據我理解,抗體先把癌細胞包圍,然後由殺傷細胞把它們徹底消滅。」馬爾科姆朝哈麗雅特看了一眼,看她有沒有要補充的。 「情況就是這樣,」她表示同意。 「一開始我的症狀有所加劇,」馬爾科姆說。「但是以後就一天比一天好。磁共振成像儀顯示我體內的腫瘤都消失了。現在我感覺好極了。」為了強調這一點,他還用拳頭在胸部捶了一下。 「你現在還去看門診嗎?」肖恩問。 「去的,」馬爾科姆說。「現在定於每半年回去檢查一次。梅森大夫說我已治癒,我打算把檢查時間改為一年一次。我每次去檢查,為了保險起見。 他們仍給我注射一劑抗體。」 「什麼症狀也沒有了嗎?」肖恩問。 「完全沒有了,」馬爾科姆說。「我現在同健康人完全一樣。」第一道菜的盤子端走後,主菜送上來了,僕人又給每人倒了一杯紅色的醇酒。肖恩現在已徹底放鬆。他朝珍妮特看去,見她同哈麗雅特談得很投機,原來她們談到了兩個家族共同的朋友。珍妮特碰到肖恩的視線時,朝他回眸一笑。一眼就看得出,她過得很愉快。 馬爾科姆非常陶醉地呷了一口美酒。他把杯子放下,瞧著肖恩。「我不僅沒有腦瘤的任何症狀,而且我現在的感覺好極了。還記得在我接受免疫治療的前一年,我不知受了多少罪。先是膝蓋動手術,接著得了腦炎,最後又是腦瘤。今年我的身體好極了,連傷風感冒都沒有。」 「你得過腦炎?」肖恩問道,忘了把叉好的食物往嘴裡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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