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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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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恩點點頭。「我在注意,」他要斯特林放心。 他們朝南開了四五英里,然後拐向西南,朝海灣徑直駛去。他們最終駛入海濱大道。 「這個地區建築物要多得多,」韋恩說。大道兩旁都是一排排公寓大樓,前面是修剪整齊的草地和精心照料的花床。他們再行駛一會兒就看到紅色的龐蒂亞克車駛上通往埃奇沃特海灘旅館一樓正門的坡道。林肯大轎車沒上坡道,駛入大樓底下。 斯特林把車停在坡道斜面的路旁,他把點火開關關掉。 他們看到肖恩在指揮旅館服務員搬行李。 「這是一家不錯的小旅館,」韋恩說。「不那麼講究排場。」 「這外表是很容易使人上當的,」斯特林說。「我聽銀行裡的一些朋友說過,一個可愛的瑞士人把這家旅館買下後按照歐洲的風格把它裝修一新。」 「你認為田中會在這裡下手?」韋恩問。 「我相信他希望肖恩和他的夥伴會出來,這樣他們可以在偏僻的地方制服他們。」 「如果我同那個小妞在一起,我會把門閂上,讓服務員把飯送到房間。」斯特林拿起車內電話。「關於墨菲先生的女伴,讓我們聽聽我在波士頓的朋友能向我提供什麼背景材料。」 第9章 3月6日星期六下午7時52分 「這房間好極了,」珍妮特打開熱帶地區特有的木制大百葉窗時說。 肖恩走到珍妮特身邊。「這房間看上去像懸掛在海灘上似的,」他說。 他們的房間在三樓。一直延伸到海邊的海灘被照得通明。 他們兩人都儘量想忘掉剛才海灘上發生的令人不安的事。起初,珍妮特想回邁阿密去,但是肖恩勸說她留下來。他說不管對剛才的事件作何解釋,畢竟已經過去了。他還說,既然他們不辭辛勞一路開車到了那不勒斯,他們至少得好好玩一玩。 「我們快點準備吧,」肖恩說。「馬爾科姆·貝頓科特期待我們40分鐘後到他家作客。」在珍妮特淋浴時,肖恩坐在床邊再給布賴恩打電話。他再次聽到錄音聲音時像被澆了一桶涼水。他留言告訴布賴恩剛才的電話號碼作廢。他留下埃奇沃特旅館的電話號碼和房間號,並告訴他哥哥他要出去吃晚飯,回來後,不管多晚,他會再打電話。最後他說有極其重要的事要商量。 肖恩接著給貝頓科特家掛了電話,通知他們可能會遲到幾分鐘。貝頓科特先生請他不必放在心上。 珍妮特還在浴室內,肖恩就坐在床邊,取出海灘上撿來的那把槍。他打開旋轉彈膛,把沙子抖掉。這是一把老式左輪手槍,還剩下四顆子彈。肖恩想到剛才差點被一槍打死,還有些後怕。他也想到,救他一命的竟是他第一次見面就討厭的人,生活就是這樣令人啼笑皆非。 肖恩把旋轉彈膛關上,把槍藏在襯衫裡。過去24小時內無法解釋的災禍接二連三發生,使他不想放棄這個武裝自己的機會。肖恩察覺到出了什麼怪事。像一個有經驗的醫生一樣,他試圖把所有症狀同某一種疾病聯繫起來。 他本能地覺得應該把槍帶著以防萬一。 珍妮特洗好淋浴後,肖恩進去洗。珍妮特一邊化妝一邊喋喋不休地抱怨沒及時去報警。但是肖恩毫不動搖,堅持說羅伯特·哈裡斯完全有能力單獨對付這種局面。 「如果事後我們被迫解釋為什麼不及時報警,我們不是無法自圓其說嗎?」珍妮特據理力爭。 「不錯,」肖恩承認道,「但是這正是我們需要布賴恩幫我們處理的事之一。 我們不談這些吧,讓我們快快活活過一段時間。」 「還有一個問題,」珍妮特說。 「那人說我多管閒事。你認為他指的是什麼?」肖恩氣咻咻地把兩手一舉。「那傢伙顯然是個瘋子。他很可能是偏執性精神病發作。我怎麼能知道他講些什麼?」 「算了,」珍妮特說。「別那麼激動。你給布賴恩又打過電話了嗎?」肖恩點點頭。 「這個遊手好閒的傢伙還沒有回家,」他說,「不過我把這裡的電話號碼已留給他了。我們去吃飯時他很可能來電話。」當他們準備動身時,肖恩打電話讓泊車服務員把他們的車開到旅館門口。他們離開房間時,肖恩瞞著珍妮特把手槍塞在口袋裡。 他們沿著海濱大道朝南行駛時,珍妮特終於平靜下來。她開始欣賞周圍的環境,尤其是各種鮮花盛開的樹。她注意到路上沒有垃圾,牆上沒有亂塗亂畫,甚至看不到一個無家可歸的人。美國城市中普遍存在的問題與那不勒斯無緣。 她剛提醒肖恩觀看那些特別美麗的花時,她注意到肖恩幾乎一直盯著後視鏡看。 「你在找什麼?」她問道。 「羅伯特·哈裡斯,」肖恩說。 珍妮特扭頭朝後面看了一眼,又回過頭看著肖恩。 「你看到他了嗎?」她警覺地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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