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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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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怎麼辦呢?」裡士滿女士問。 「斯特林會監視整個情況,」梅森大夫說。「他會每天向我們報告事件的發展。 只要墨菲先生對我們有用,他會保護他,不讓日本人插手。如果斯特林發現他是間諜,他會告訴我們。我們就可以把他打發回波士頓去。」 「一個高價保姆,」裡士滿女士說。 斯特林笑呵呵地點頭表示同意。「3月的邁阿密氣候宜人,」他說。「尤其是住在大海灣賓館。」梅森大夫的內部電話響了,帕蒂報告哈裡斯到了。梅森大夫向斯特林道謝,送他出辦公室。梅森大夫不得不同意裡士滿女士的評論:斯特林是個高價保姆。但是,梅森大夫堅信錢是花得值得的,還得感謝霍華德·佩斯使他付得起這筆錢。 哈裡斯站在帕蒂的辦公桌旁,為了禮貌起見,梅森大夫把哈裡斯介紹給斯特林。 他讓哈裡斯先去他的辦公室,然後再次向斯特林表示感謝,並請隨時保持聯繫。 梅森大夫回到辦公室,看到哈裡斯筆直站在房間中間。「放鬆一些,」梅森大夫說著繞到辦公桌後,在自己的椅子上坐下。 「是,先生,」哈裡斯回答得幹脆利落。他仍然不動。「天哪,請坐下!」梅森大夫注意到對方仍站著時說。哈裡斯坐了下來。 「我想你已經聽到又一個乳房癌病人幾乎死去,」梅森大夫說。「實際上跟死也沒什麼兩樣。」 「是,先生,」哈裡斯簡明扼要地回答。 梅森大夫有些生氣地看著他的保安主任。他一方面欣賞哈裡斯的職業本能,另一方面又討厭他的軍人作風。這同一個醫學機構格格不入。但是他從來沒有責怪過他,因為在這些乳房癌病人意外死亡以前,保安方面沒出過問題。 「我們以前就告訴過你,」梅森大夫說,「我們認為一定是某個瘋子的所作所為。現在已變得令人難以容忍,必須立即制止。我早就要你把破這件案子作為頭等大事。你發現什麼線索了沒有?」 「我向你保證,我一直全力以赴在處理這個問題,」 哈裡斯說。「按照你的忠告,我對幾乎所有專業人員進行了背景調查。我已經同幾百個單位聯繫過,但至今沒發現任何疑點。我現在準備把調查擴大到有機會接觸這些病人的非專業人員身上。我們試圖在暗中監控乳房癌病人,但病人太多,我們人手太少。也許我們應該考慮在所有病房安裝保安攝像機。」 「也許應該在所有乳房癌病房內裝攝像機,」裡士滿女士說。 「費用相當大,」哈裡斯提醒道。「不僅要考慮器材和安裝費用,還要考慮增加人手觀察,增加的監測熒屏。」 「如果你需要增加人手,告訴我,」梅森大夫說。 「要不惜一切代價制止此類事件。」 「我明白了,先生,」哈裡斯說。但是他不需要幫手。他要自己來破案,因為這已涉及到他的聲譽。任何瘋子別想在他面前逞能。 「昨天晚上招待所遭襲擊一事怎麼樣了?」裡士滿女士問。「我招聘護理人員越來越困難了。我們不能讓女護士在我們的招待所遭人襲擊。」 「招待所在安全方面出問題,這是第一次,」哈裡斯說。 「也許我們需要在晚上派保安人員去那裡值班,」裡士滿女士建議道。 「我很願意提交一份費用預測報告,」哈裡斯說。 「我認為病人問題更重要,」梅森大夫說。「目前你們不要分散精力。」 「是,先生」,哈裡斯說。 梅森大夫朝裡士滿女士看了一眼。「還有什麼要說的嗎?」裡士滿女士搖了搖頭。 梅森大夫回過頭來看著哈裡斯。「全靠你了,」他說。 「是,先生,」哈裡斯說著作了個立正姿勢。他條件反射似的要舉手行軍禮,一想不對,馬上把手放下。 「真了不起!」肖恩高聲讚歎。他坐在碩大無比的實驗室中央有玻璃屏障的辦公室內,33份病歷卡影印件攤在面前。他選擇這個地方閱讀病歷卡有其特殊理由,萬一看到有人進來,他有足夠時間把這些影印材料藏到一個空抽屜裡。 肖恩覺得了不起的是治療成神經管細胞瘤的數據。福布斯癌症中心在過去兩年取得百分之百緩解的成就,而在前八年死亡率達百分之百,這是多麼鮮明的對比。 肖恩覺得這是他到福布斯後第一個正常的上午。沒有人來打擾他,他沒有見到弘熙和其他研究人員。他一上班先到動物房給老鼠注射,順便把藏在那裡的病歷卡影印件取出,帶到辦公室。然後,他搞他的結晶試驗,培養出一些結晶,足以使梅森大夫高興一二個星期。他甚至把中心主任請來看他的成果。肖恩知道這給梅森大夫留下了好印象。現在,他估計不會有人來打攏,就一頭鑽進他的辦公室,進一步研究這些病歷卡。 他首先把全部病歷卡瀏覽一遍,獲得一個總的印象。然後他再從不同角度進行分析。他發現大多數病人是人到中年的白人,這個年齡段不是典型的患成神經管細胞瘤的年齡。肖恩估計出現這種不尋常現象可能出於經濟原因。福布斯醫院收費昂貴,不是一般病人能夠承受的。他還注意到這些病人都是從全國各大城市轉來的。 匆忙作結論性概括總是危險的,肖恩發現有一個病人來自佛羅里達西南部一個小鎮:那不勒斯。他在地圖上看到過這個城鎮,是佛羅里達西海岸最南端的一個小鎮。病人的名字叫馬爾科姆·貝頓科特。肖恩把他的名字、地址和電話號碼記下來,以便有機會時找他談談。 關於治療方法,肖恩注意到幾乎是千篇一律的。使用標有代號的藥的劑量和次數基本上一樣,只是根據病人體重略作調整。所有這些病人都住院一個星期左右,出院後來門診複查的時間從兩星期一次、四星期一次、兩個月一次、半年一次,一直延長到每年一次。33個病人中已有13人達到每年複查一次的階段。 肖恩知道起碼花一個星期時間才能消化這些寶貴資料。 辦公桌上的電話鈴聲把他從沉思中驚醒。他拿起聽筒,想不到是珍妮特打來的。 「我把藥搞到了,」她儘量說得簡短。 「太妙了!」肖恩說。 「你能到餐廳碰頭嗎?」她問。 「當然可以,」肖恩說。他從珍妮特的話音裡聽得出她很緊張,一定出了什麼事。「出了什麼事?」 「見面時再告訴你,」珍妮特說。「你現在能離開嗎?」 「我五分鐘就到餐廳,」肖恩說。 肖恩把病歷卡藏好,乘電梯下去,跨過人行天橋進入醫院。他到餐廳時看到珍妮特已坐在裡面,桌上放著一杯咖啡。她看上去滿臉愁雲。肖恩坐到她對面的椅子上。 「出什麼事了?」他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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