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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〇


  整整一年時間,他過著奢侈無度的生活,因為他覺得他要彌補已經失去的青春期。最終,他對這種生活也徹底厭倦了。正好在那時,一個生意上的朋友問他能否為他調查一件私人事件。自此以後,斯特林全身心投入這個新職業,因為他認為這項工作富於刺激,毫無單調乏味感,能夠充分發揮他的工程知識、商業敏感、豐富的想像力以及善解人意的天賦。

  斯特林給倫道夫·梅森家中掛電話。梅森大夫從書房裡接電話。

  「我不能肯定你是否認為我打聽到的是好消息,」斯特林說。

  「你還是快點告訴我吧,」梅森大夫回答說。

  「這個年輕的肖恩·墨菲是個了不起的小夥子,」斯特林說。「他還在馬薩諸塞理工學院攻讀碩士學位時就創辦了一個叫免疫治療的生物技術公司。公司生產各種診斷包,幾乎一開始就贏利。」

  「那麼以後呢?」

  「這家公司一直是個贏家,」斯特林說。「他們在一年前把公司賣掉了。」

  「真的嗎?」梅森大夫說。他似乎看到了一縷陽光。「那麼肖恩·墨菲得到什麼好處?」

  「他和他的朋友賺了一大筆錢,」斯特林說。「如果同他們當初的投資相比,簡直可以說發了一筆財。」

  「那就是說肖恩已同那家公司無關了?」梅森大夫問。「他完全洗手不幹了,」斯特林說。

  「這消息有用嗎?」

  「我想是有用的,」梅森大夫說。「我可以利用這個小夥子在單細胞研究方面的經驗,但是,如果他自己有個生產單位,那就太冒險了。」

  「他仍然可以出賣資料和信息,」斯特林說。「或者,他也可能受雇於其他人。」

  「你能調查清楚嗎?」

  「問題不大,」斯特林說。「你要我繼續調查嗎?」

  「當然咯,」梅森大夫說。「我想利用這小夥子,但是不希望他是個工業間諜。」

  「我還瞭解到一個情況,」斯特林邊說邊往杯子裡倒香檳酒。「還有一個人也在調查肖恩·墨菲。他的名字叫田中。」梅森大夫感到胃裡的食物在翻江倒海。

  「你聽到過這個名字嗎?」斯特林問。

  「沒有,」梅森大夫說。他儘管沒聽到過這個名字,但是對於一個日本名字的含意,他是一清二楚的。

  「我的推測是,他是為須下公司服務的,」斯特林說。「我也知道他已經瞭解肖恩·墨菲創辦了那家免疫治療公司。這是肖恩的母親告訴他的。」

  「他已經去看過肖恩的母親?」梅森大夫警覺地問。「就像我也去過一樣,」斯特林說。

  「這樣一來。肖恩就知道有人在調查他,」梅森大夫氣急敗壞地說。

  「這沒什麼大不了,」斯特林說。「如果肖恩是個工業間諜,這會使他住手不幹。如果不是,這可以解釋為出於好奇,最壞也不過是使他惱火。你不用擔心肖恩的反應。你應該擔心的是那個叫田中的人。」

  「這話怎麼理解?」

  「我從沒碰到過田中,」斯特林說。「由於我們是競爭對手,我聽到過許多有關他的傳聞。他好多年以前來美國念大學。他是日本一個富裕家族的長子,我記得他們家族是搞重型機械的。問題是他不顧家族的榮譽,很快就與美國生活方式同流合污。拿日本的標準來衡量,美國化使他的個人主義太突出。他的家族決定不再接納他,就提供資金讓他在這裡過富裕的生活。這實際上是一種變相的流放,但此人很精明,他也幹起我這一行來增加收入,當然他的服務對象是在美國的日本公司。但是,他好像是個雙重間諜,既為日本公司服務又為一合法機構工作。此人精明能幹,冷酷無情,並且效率很高。把他請出來這一事實本身說明你在須下公司的朋友是當真的。」

  「你認為他同我們兩個研究人員失蹤和被綁架到日本有關?」

  「我一點不感到意外,」斯特林說。

  「我可承擔不起這個哈佛學生失蹤的責任,」梅森大夫說。「這必然會在新聞界引起轟動,使福布斯中心名譽掃地。」

  「我認為目前還不必擔心這一點,」斯特林說。「我的消息來源告訴我田中還在波士頓。由於他也像我一樣有許多消息來源,他肯定懷疑肖恩·墨菲還參與了其他勾當。」

  「比方說什麼勾當?」梅森大夫問。

  「我也說不上,」斯特林說。「我還沒調查清楚他們出售公司所獲巨額款項的去處。肖恩和他的朋友身邊都沒什麼錢,也沒看到他們買昂貴的汽車和有其他什麼高消費。我想他們一定另有打算,而田中也一定會這樣想的。」

  「天哪!」梅森大夫說。

  「我不知道該怎麼辦。也許我該把肖恩打發回去。」

  「如果你認為肖恩能幫你搞你提到的蛋白項目,」斯特林說,「那麼就不要放他。我相信一切都在我的控制之下。由於我在這兒有許多關係,我的消息很靈通。你只要告訴我需要繼續調查,並且繼續支付一切必要的費用。」

  「繼續調查下去,」梅森大夫說。「並且隨時向我提供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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