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歐文·華萊士 > 耶穌手稿之謎 | 上頁 下頁 |
九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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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默默在等待著。 「我不信任你,是因為我無法再相信你說的話,」他說,「安傑拉,上星期你又對我撒謊了。你從前對我說過謊,不過,那只是一個小小的謊言,無關緊要。可是這次不同尋常。」 他期待著安傑拉做出反應,可是她仍毫無反應。她看上去與其說是憤怒,不如說是悲傷。 「關於聖山的事情你對我說了謊,」他繼續說道,「你告訴我你同你父親一起去聖山找過彼得羅波羅斯院長。你告訴我院長認真研究了紙草紙文稿,並且證實了它們的真實性。這件事你還記得嗎?全是胡編亂造的謊話,安傑拉,這我知道,因為我親自去過聖山。你知道上周我去過聖山嗎?」 「是的,史蒂夫,我知道。」 他沒有問她如何得知的,他不想岔開話題。「我去了聖山,而你卻沒去。1000多年以來任何女的都不允許踏上那個半島半步。你從來未去過,你父親也沒去過。今天早晨以前,院長從未見過你父親——或者從未見過紙草紙文稿。你能否認這一點嗎?」 「不,我不能否認,史蒂夫,我不會否認的,」她的聲音低得僅能到被聽到的程度,「我的確對你說過謊。」 「那麼你怎麼能指望我信任你呢——信任你呀——怎麼叫我相信你說的話呢?」 她閉上眼睛,用手抹了一把臉,而後又痛苦地看著他。「史蒂夫,我——我不知道是否能讓你理解。你大多時候都在用理智思考,而很少用心去體會。只有心才能體會到有時候謊言是最真實的東西。史蒂夫,當你從巴黎給我打電話時,我的心能感知你的心,能聽出你的本性,而你的本性是最令我擔憂的,也是我最不喜歡的。」 「我的本性如何?」他咄咄逼人地問。 「你的懷疑主義,你那個理性的、自我防衛、自我保護的懷疑主義。或許,它對你來說是自我保護,史蒂夫,能使你免受傷害。但是這種懷疑主義是反生活的,它站在你與生活之間阻止你接受或者付出真愛,深愛。一個沒有信仰的人是無法愛的。你從巴黎打電話時,我就知道你又在懷疑我父親的發現的真實性,知道你剛獲得的一點信仰又喪失了。你又在變成那個你父母、妻子和孩子,還有其他任何人都無法接近的史蒂夫。蘭德爾,你看看你自己,面對著世界上最德高望重、經驗豐富的學者和《聖經》專家提供的百分之百的真實性證據,卻偏偏又在想方設法懷疑,否定我父親在奧斯蒂亞·安蒂卡挖掘到的奇跡。我再也無法忍受了,我盼望你回頭是岸,相信我。這不是為了我父親,而是為了你,所以當時我就向你撒了謊。我記得聖山上彼得羅波羅斯院長的名字,事實上我父親與他通信時我看過信。但是對於聖山我一無所知,所以撒了一個露了馬腳的謊。是的,我說過謊,我是準備說謊的,我告訴你我們去過聖山,以及所講的其他任何事情都是有所準備的,我只想千方百計地阻止你否定給你的存在賦予意義的最後一件東西。你好像一門心思地要去做弗魯米想去做卻做不成的事——毀掉『第二次復活』——我父親畢生的心血,人類新燃起的希望,最後還有我們的關係以及你本人。史蒂夫,這就是我盡力阻止的一切。很顯然,我失敗了。你還是去了聖山,很執著地去了,可是當院長不同意你的看法,反倒證實了我們的觀點時,你很不滿意。不管能找到什麼證據,你仍然保持懷疑態度。剛才我看出你並非真正對照片感興趣。你在尋找其他的什麼東西——且不管它是什麼——這東西要能說明你的懷疑是正確的。因此我願意再次說謊來阻止你的自我毀滅。為了阻止你走向自我毀滅,我甘願撒一千次謊。」 她說完後,已是上氣不接下氣,而且顯得虛弱無力。 她伸出手,無言地緊握著他的雙手。她凝望著他的雙眼,期待著他的理解。 終於,她又說道:「史蒂夫,我愛你。為了讓你愛我,我什麼都願做——讓你擁有信仰、信任我、相信我說的話——不過只有你有信仰,並且對『第二次復活』的工作也信任,你才知道去愛——這不僅僅是為了我,也是為了你自己。這個你能辦到嗎?」 他一動不動地注視著她,說道:「有可能。」 「如何做到呢?我已經告訴我自己你要我做什麼我都會做的。」 「什麼事都願意嗎?」他輕柔地說,「很好,我想讓你明天帶我去羅馬。」 「去羅馬?」 「我想去見你父親。」 「我父親?」她低聲重複道,「這重要嗎?」 「我想見一見發現的人。我想給他看一張照片,問一個問題。他是我能找到的最後一個人。這條線索的最後一線希望。和他見面之後,我就死心塌地了,這是你所希望的,不是嗎?希望我回頭是岸,希望我有信仰,對不對?好吧,安傑拉,現在一切都看你的了。你願意帶我去見你父親嗎?」 「這——這能排除你對我的一切懷疑嗎?」 「是的。」 她深吸了一口氣,屏住,然後長長地排了出來。「好吧,史蒂夫。這——這是個錯誤,但又必須這樣做。明天我們坐飛機去羅馬。你會見到奧古斯圖·蒙蒂教授的,親自見到他。或許這樣將解決一切問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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