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歐文·華萊士 > 耶穌手稿之謎 | 上頁 下頁 |
八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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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點不錯。」 「那麼讓我們接著談,蘭德爾先生,我聽說你希望我檢驗一份用公元一世紀的阿拉米語書寫的手稿。此外,對你來訪的原因我一無所知。」 「神父,您聽說過『第二次復活』計劃嗎?」 「『第二次復活』計劃?」 「這是個代號,是在阿姆斯特丹進行的一項印刷《聖經》的活動。一群出版商結合在一起,打算根據六年前在羅馬城外獲得的重大的考古發現,出版《聖經》新的版本——」 「啊,當然——」院長打斷他的話說,「現在我想起來了。英國《聖經》學者——傑弗裡斯,傑弗裡斯博士曾邀請我共同翻譯新發現的阿拉米語材料。他寫的並不很明顯,但是引起了我很大的好奇心。當時如果不是我病得很厲害的話,我一定會接受他的邀請。但已不可能了。蘭德爾先生,你能告訴我這是關於什麼內容的嗎?我一定替你保密。」 在接下來的5分鐘裡,蘭德爾毫不猶豫地把彼得羅納斯羊皮紙和詹姆斯福音書的要點告訴了院長。 他講完之後,院長的眼睛亮了起來。「這可能嗎?」他咕噥著,「這可能嗎?能有這樣的奇跡嗎?」 「有可能,而且存在著。」蘭德爾靜靜地說,「這就要靠您來判斷挖掘中發現的手稿中的一塊令人奇怪的碎片了。」 「這是主的作品,」院長說,「我只是他的僕人。」 蘭德爾提起手提箱,放到腿上,打開,尋找埃德隆拍攝的第九號手稿的照片。他一邊找,一邊說,「這是由意大利考古學家奧古斯圖·蒙蒂在羅馬附近的一處古跡發現的。別人告訴我說蒙蒂教授和他的女兒在五年前曾拜訪過您,請求您證實他的發現。可我覺得他的女兒不可能到過聖山——」 「絕對不可能。」 「——但是我想知道蒙蒂教授自己是否真的來到這裡向您請教?」 院長搖著頭說:「沒有,沒有叫那個名字的人來拜訪過我。至少……」他的聲音低了下來,眼角閃動著,竭力去回想些什麼。「蒙蒂,你說是蒙蒂?是從羅馬大學來的那個人嗎?」 「對!」 「我想起來了,我曾同他通過信,我肯定是這樣的,可能是在四五年前吧,或者甚至更早些。這位羅馬的教授曾希望我去羅馬,由他負擔路費,去證實一些阿拉米語手稿。他自己太忙了,無法抽身到聖山來拜訪我。後來——我又想起了另一件事——傑弗裡斯博士在邀請我合作翻譯時,的確提及過一位發現兩部著名的公元一世紀時的文件的意大利考古學家。但是,至於與蒙蒂本人在這兒——聖山或其他的地方會面,沒有,我不曾如此幸運地拜會過他。」 「我也認為您不曾見過他。」蘭德爾說,盡力掩飾住他的痛苦,「我只不過想確證一下。」他把公文包放到地上,只拿出手稿的相片和阿拉米語英語譯本的複製品。「這是我來聖山所要呈現給您看的。但是,在我給您看之前,院長,讓我先把這個問題的由來說一下,希望您能解答。」 蘭德爾沒有提及博加德斯及他在該項目中的使命詳情,只簡單地說明了在《國際新約》正在印刷的過程中,有人偶然發現,在講述耶穌從羅馬經過富西納斯湖肥沃的土地逃往埃及這一章裡有一個年代錯誤,一個差異。 「但是,根據羅馬歷史學家記載,」蘭德爾總結說,「直到三年後那個湖才乾枯了。」 院長聽清楚了。「允許我看一下譯文。」他請求說。 蘭德爾把它遞給他,說:「請看第四和第五行。」 院長讀了譯文,又重新讀了第四和第五行。「我們的主,在帶著教徒逃出羅馬的那天晚上穿過了富西納斯湖的大片土地。那個湖早就被凱撒大帝派人排幹了,那時羅馬人已經在開墾並耕耘了。」他搖著頭,陷入了沉思。「是的,現在如果你允許我看看這個譯本的阿拉米語原文……」 蘭德爾把相片遞給院長,這位希臘老人掃了一眼相片,皺起眉頭,然後抬起頭。「這又不過是件複製品,蘭德爾先生,我必須看一下原稿。」 「我沒有,神父。他們不允許我或其他任何人攜帶著它旅行,這手稿太珍貴了。他們把它安全地保存在阿姆斯特丹的一個特殊的地下室裡。」 院長顯然很失望。「這樣的話,你給我的任務就雙重困難了。看阿拉米語那些細小的文字就已夠困難的了。但是檢驗複製品中的阿拉米文字,並且試圖準確地翻譯它們,那幾乎是不可能的。」 「但是,這張相片是用紅外線拍的,它顯示出手稿中最微弱的特徵,而且……」 「不管怎樣,蘭德爾先生,複製品只不過是第二手資料,對於我年老昏花的雙眼來說,總是不能解決問題的。」 「那麼,神父,您至少能分辨出相片上到底有什麼吧?」 「我是想看一下,我當然盡力而為了。」他咕噥著站起身,蹣跚著走到放著燈的桌旁,拉開抽屜,取出一個巨大的放大鏡。 蘭德爾密切地注視著神父弓下腰,把手稿的相片放到燈下,透過放大鏡研究它。一連幾分鐘,神父一直全神貫注地檢查著相片。最後,他把放大鏡放在桌子上,拖著雙腿走向他的椅子,然後拿起譯文,又重新讀起來。 他一言未發地把譯文還給了蘭德爾。撫摸著他雪白的鬍鬚,說:「你應該知道,傑弗裡斯博士和他的同事能夠直接看原文,因而有優勢。記住這一點的話,便可以說他的翻譯是最好的。果真如此的話,那麼這些文件一定被認為是基督史上最令人震驚、最激動人心的發現了。」 「我也毫不懷疑這一點,」蘭德爾說,「但是,我的確懷疑——或者至少我想知道是否——阿拉米語的翻譯是最確切的呢?」 神父搔著鬍子後的下巴,陷入了沉思。「就我從這張相片上分辨得出的結果來看,翻譯是非常準確的。我不能斷言的確是這樣的。許多阿拉米文字,你自己也能看得出,經過幾世紀已經褪色了,原來的文字幾乎消失了,變得模糊不清了。在你所說的那幾行裡,有幾個字幾乎認不出來了。」 「我知道,神父,但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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