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歐文·華萊士 > 洛杉磯的女人們 | 上頁 下頁 |
一二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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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平常一樣。」 「哦,這話是什麼意思?」 「不多不少。你告訴他們不少的老生常談,用幾個浮誇的性交材料來刺激他們,而沒有談任何特別新穎或有用的東西。」 查普曼博士的眼睛眯起來.可仍保持著鎮靜,因為他一直盼望保羅提問那封信的事情。他認為,還沒有理由去生氣。 「這是家庭電視節目。它面向所有年齡的人,所有的家庭。你希望我做什麼?」 「你問我嗎?」 「不錯。」 「至少,我期望像你這樣有地位的人,不應該堅持電視網把你與一組拍馬的傀儡安排在一起。那三個蠢貨,你可以將他們中任何一個舉起來,將他們折起去,他就會尖叫出聲『好哇,好哇,』像橡皮囡囡喊叫『媽媽』那樣。你需要一位合格的競爭者,而不是小城鎮上那種容易取勝的比賽。你為什麼將喬納斯博士從電視節目中踢走?」 查普曼博士發怒了。這是始料不及的。「誰說我把他踢走的?」 「喬納斯博士對我說的。況且我相信他。」 「喬納斯?你一直跟那個騙子通話?」 「正是你先派我帶著你的小小誘餌去他那裡的。我當然給他打了電話。我聽到播出的宣佈時,我簡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們使宣佈聽起來像是喬納斯博士臨時逃脫,我需弄弄清楚,所以我對他通了電話。我也要求他告訴我原委。」 「你知道我們對他的看法。」 「不是我們,而是你個人,博士。」 查普曼博士又眯起了眼睛。他那高音嗓子降了一個調。 「我無需對我的行為向你辯護,保羅。那個傢伙是個雇傭的破壞者,更糟的是,他發瘋般地渴望權力。他相信我的衣缽。假若他是一位真正的對事實感興趣的科學家,那情況就不同了。 我會歡迎他。不過,在我一無所知的情況下,在電視上強加給我潛在的行刺人,你想我瘋了嗎?」 「我想你更喜歡成功而不是科學。我想你怕失去眾人注目的中心。至於對待喬納斯或任何其他誠實地不贊成你的人,我想你馬上就會變得偏執起來。」 「真胡扯——竟出自瞭解我工作的人的——真令人失望——這話竟會由我希望把他造就成我的繼承者的人說出來。 你沒有喝醉,是嗎?如果你喝醉了的話,也許原諒你會容易此。」 保羅坐直了身子。「我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清醒。酒精決不可能使我對你這樣講話。也許是從迷惑中清醒過來。」 「我們都過分疲勞了,保羅。」 「我不疲勞,而你似乎也不累。你似乎延至昨天仍有足夠的精力把維克多·喬納斯解雇掉。顯而易見,昨天你也有足夠的精力把卡斯·米勒從一個強姦殺人犯變換成一個獻身科學的人。那真是令人難忘的煉丹術。你怎麼變換的?」 查普曼博士沉默了一會兒,審視著他那放在桌子上的雙手。「不錯,我一直在盼著從你那裡聽到這話——在你讀過晨報以後。」他抬起眼來,不過並沒有對著保羅。「如果你認為你能理智一會了,我將和你討論這個問題。你明白,我認為,說到底,這是個如何正確看待事物的問題。你觀察事物,比較近,太近。你所看見的就那麼多,那些更遠的你什麼也看不見。不過,離開一點,離得夠遠,這樣你本人就不被捲進去了,這樣,你就能比較全面地觀察局勢,就能夠判斷它,判斷它背後和周圍的情況。呐,拿卡斯·米勒的信為例——你所看到的只是有人被拘審或被捕,而那封信可以解救他,因此感情用事,你便跑去證明那個人是被不公平地拘留,決不顧忌更加嚴重的後果。另一方面,我卻保持了清醒的頭腦,也許因為我是造就的科學家。而你,不幸的是,不是科學家。你做起來像位作家,一個俗人,一個羅曼蒂克的人。對此,我並不責怪你。但你是自己背景的犧牲品。你瞧,保羅,我相信,在面臨危機的時刻,真正的科學家與天主教的教士有許多相同之處。 我們倆人都知道,我們一起共事已有很長很長時間了,而且將繼續共事。我們通過歷史的望遠鏡觀察凡夫俗子,我們會看見,每一年,每十年,每一代,每一時代,不停地、反反復複地重複它的關鍵時刻。如果在每一次,第一個事情上,我們總去嚴陣以待,就會使自己陷於愚蠢的瑣事中,忘記了那最終的目標——」「你此刻談的是生存,而不是什麼公正的原則,」保羅鎮靜地說。「難道不是嗎,博士?「讓一個無辜者被忘卻,他在你的望遠鏡中太渺小,他只是個小斑點,這樣,你和你那偉大的調查就可以被寬恕了?」 「好吧。我將把這放到你堅持要我涉人的那個小舞臺上去處理。不錯,我將承認,有必要將米勒從一個殺人犯和強姦犯轉變成一個科學的殉難者。因為,我看見那些毫無頭腦的百姓,甚至會像你剛才那樣做出反應。他們在讀過一個思想不定型的人所做的自白後,會感情用事地來判斷我們,不可能耐心地考慮有關的事實。可是,事實是什麼呢?從法律上看,卡斯沒有殺害那個女人。驗屍官說她是摔死的。沒有證據表明她受過打擊。就法律角度而言,她決不是一個貞潔淑女。她自己承認,對丈夫不忠,而且正準備遺棄自己的孩子出走。」 「那麼你認為這樣就證明強姦是正當的嗎?」 「不能這麼說,我只就事論事。至於強姦嘛,假設說,你如此慷慨交給警察的那封信,今天附上大字標題發表了,它對這個可憐的女人,對她的思念,對她那活著的孩子和親戚,會有什麼用呢?他們怎麼能夠曉得這是強姦和不是——」「那是多麼蹩腳的暗示!」保羅問。 「保羅,我已講了她那不貞的記錄。貝尼塔檢查過調查表,正是卡斯會見的她,也許她邀請的卡斯——」「卡斯在他的遺言中就會大吹一番的。相反,他寫下的是卑鄙的羞恥和罪惡。」 「不管怎麼說,我們永遠也說不清。況且,目前只有死者的丈夫和寥寥幾個人知道她有婚外遇,並打算拋棄她的家庭。 如果這封信發表了,可悲的傷痕會給她的孩子打上終生的烙櫻你想到這一層了沒有?」 「我想到了一件事,博士。你的詭辯眼下也不能改變我的想法。我想到薩姆·戈德史密斯要到毒氣室中,還有成為孤兒的孩子們,除非某個誠實的人為了他們採取行動。」 查普曼博士對此不屑一顧。「但是,這封信的發表會帶來更嚴重的後果,它會向大眾暴露了我們小分隊的一個成員,是一個自殺的瘋子。新聞界和讀者會多麼幸災樂禍地看待這件事?他們會怎麼樣地折磨我們?就是因為出了一個壞蛋,我們都會被永遠地唾棄。你能想像得到嗎,我們的敵人抓住這一點的話——喻如喬納斯博士——」「喬納斯博士知道。」 「知道?」查普曼博士反問,站了起來。「你說什麼?」 「我來之前,我告訴了他整個事情。」 「你這個蠢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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