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歐文·華萊士 > 洛杉磯的女人們 | 上頁 下頁 |
一一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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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我想哭。」 「我告訴你我要向你解釋。我打算今晚這樣辦。你對我太重要了。你是我生活中最重要的部分——除了工作,我是個男子——我必須去工作——不過除此之外你就是我的一切——」她是如此地愛他,他那張低沉的臉,他的柔情的撫摸,他的聲音,她一生就愛他,她整個的一生。 「……六周後我就會回來,」他繼續去下。「我們會像以前那樣在一起。」 「沒有你我不能活六周,我會死掉。」 「我一定會回來,薩拉。」 「回來之後呢?還會有更多的旅行嗎?不——不行,弗雷德,聽我說一我們不能這樣繼續下去。我已經下定了決心。沒有什麼東西可以改變它。」與這話重迭出現的是以下想到的事:她在這次會見時,或者就在之後,下決心與薩姆然後與弗雷德談出自己的生活打算,把所有的都明確地擺出來。讓她沒有立即採取行動的原因是孩子,是孩子如何處置,還有那可能把她從親威朋友那裡沖走的醜聞衝擊波。不過,後來她決心要按生活本身應該那樣地過下去。到頭來,她會重新擁有她那孩子,到頭來她會重新獲得親友的尊重。人們每天都有重新結婚的,這是可以被人接受的。薩姆有他的商店,還有他的21英寸電視。去他的薩姆。因為他已經死了,她是否也要被埋葬掉? 「我要和你一起去,」她聽見自己說。「我早上要在機場與你會面。」 「薩拉,你真的要這麼幹嗎?你要保持理智。」 「我很理智——這還是第一次,不錯——我在那裡和你會合。」 「你的家呢——」 「我不在乎。你就是我的家。」 「薩拉,我和同事們一起走。一個女人也沒有。我不能——」「那麼我乘下一班飛機。你那時在什麼地方?」 「到處轉。我會忙得一分鐘也不得閒。」 「你那時在什麼地方?總該有個什麼地方吧。」 「裡弗瑪飯店,」他很不高興地說,「我希望你別這樣,薩拉。我希望你把問題留到第二天解決,好好想一想。」 「不。」 「我不能使你不到墨西哥來,當然不——」「你可以使我不來。只要告訴我你不愛我就行。告訴我你不愛我,永遠不再愛。告訴我這話。」 有一會兒的沉默。「我不能這麼說,不過——」有人在敲書房的門。 「我現在必須掛上電話,」她壓低聲音說,「我要見你。」 她把話筒放回擱架上,放下電話,弄直了披巾使它蓋住她的緊身服,打開了書房的門。來人是傑弗裡,手中端著兩杯酒。 「喝威士忌還是烈性的?你選用的武器。」 「烈性威士忌。」 他伸過左手中的杯子,她接過去這杯酒。 「我想你需要它,」他說。 她露出淡淡的笑容。「馬塔·哈裡不喝這酒,可我需要。」 第一批客人于12點30分開始離開,到12點45分,凱思琳和保羅也與哈尼希夫婦告別,朝著相隔十幾個街區的凱思琳的房屋走去。 凱思琳在這個晚宴上過得很快活,保羅一樣。兩人都完全意識到,這是他們作為夥伴關係首次在社交場合上的正式露面。這時,想起在聚會上出現的小事件,他們不禁大笑起來。 而保羅呢,想起帕爾默喝得如此酩酊大醉,笑得最厲害,並且來了一段查普曼博士就盧克麗茲亞·鮑吉亞的性行為進行會見的即興表演。 凱思琳搖了搖頭。「想想看,如果他們知道你就是會見人之一,會是什麼樣子。」 「她照樣會繼續下去,她喝醉了。」 凱思琳從眼角睨了他一眼:「這樣說你不會生氣吧?」 保羅微微一笑。「我倒希望把這幕滑稽劇寫下來呢……呐,不會的,大家都很公正。」 當車轉進凱思琳的街上時,他們倆人好似達成默契似的誰也不說話了。那片薄薄的明月,高高地懸掛在街燈的上方。周圍環繞著密密麻麻的星星,一閃一閃地泛著亮光。在這條大道的兩旁,灑下一抹神秘的黑色輪廓。一行行的按樹像古代的侍從一樣畢恭畢敬地鞠著躬。在那毫無干擾的氣氛中,散發著一種淡淡的異乎尋常的子叢樹的香味。 保羅將車拐進凱思琳的車道,不大一會,他們便來到她家的入口前。他將點火器鑰匙轉了一下,汽車的聲音消融進草叢中蟋蟀的抑揚頓挫的音調中。 凱思琳拉了拉貂皮披肩,把雙手放在膝上,轉身面對著保羅。「我應該請你進去,不過時間太晚了。」 保羅盯著她的臉看。「我們的東道主怎麼說來?羅姆尼的肖像畫——那副有史以來畫在油布上的最美麗的臉,終歸有一天,我們會見到,到那時我會讓你看到——一連你的一半美麗都不到,凱思琳。」 「別這樣說,保羅,除非你說話當真。」 「我愛你,凱思琳。」 「保羅……我——」 她閉上眼睛,猩紅的嘴唇在顫動,他見狀擁抱住她並吻她。過了一會,當他在吻她的腮、眼睛。前額和頭髮,接著又重找到她的嘴唇時,她用手握著他的手,把它拉到自己的胸部,然後在那遮蔽的背心底下按壓,然後又插到乳罩裡邊去。 他溫柔地撫摩著她的乳房,後來將手抽回,用指尖觸摸她的發熱的面頰。 「凱思琳,我愛你。我想與你結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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