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歐文·華萊士 > 洛杉磯的女人們 | 上頁 下頁 |
五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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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不多從一開始他就與查普曼博士一起工作。他也參加過單身漢的調查。」 「這以前他的職業是什麼?」 「他是裡爾頓學院的產科學和婦科學教授。」 「呵呀,給我接生來啦。」厄蘇拉說。不過貝尼塔不明白她開的玩笑。 她們來到辦公室。貝尼塔敞開門,厄蘇拉走了進去。厄蘇拉記得這間漆過綠色油漆的小房間。正是在這兒聯合會油印自己的每週簡報。一張幾乎六英尺高的折疊屏風,它那五塊敞開的銀板,將大半個房間隔了開來,遮住了後面的部分。厄蘇拉仔細端詳著這堵屏風。每塊板上部的木框內是用編籃子的竹料編織的,下部用的是硬胡桃木。銀板從頂到底用鋼琴鉸鏈連在一起,顯然是為了隔斷從縫隙窺視。 「你們自己的屏風?」厄蘇拉問貝尼塔。 「是。查普曼博士設計定做的,遮蔽效果最好。查普曼博士研究過。唱詩班的屏風,喬治王朝時的屏風,甚至中國皇帝的玉制屏風,然後才決定製作這種屏風。他是一絲不苟的,這你知道。」 厄蘇拉點點頭,接著查看了一下那張棕褚色的木扶手皮椅子。這張皮椅面朝屏風和桌子,旁邊有一個陶瓷煙灰缸。 「就在這兒。」貝尼塔說,指了指那把椅子。 厄蘇拉坐在椅子裡,手提包放在大腿上。就在她這樣做的時候,一眼瞅見腳旁有一個四方方的皮匣子,匣子不大,栗子色。 她用鞋輕輕地挪動了一下那只皮匣子。 「這是什麼?」 「特別展品盒,」貝尼塔說,「盛放特別展品的。」 厄蘇拉立即記起查普曼博士講演時提到過它。他曾說,有一種問題目錄表,裡面的題目是在看過從秘密盒子裡取出的展品後回答的。「噢,這個,」厄蘇拉說,「只要沒有什麼東西從裡面跳出來胡作非為就好……」「這你放心——」貝尼塔說,心下有點困窘,不過,她很快明白過來。厄蘇拉一直在開玩笑,於是傻呵呵地笑了笑。因急於避免繼續交談下去,貝尼塔走到屏風前,說道:「帕爾默太太已在這兒了,范·杜森博士。」 「你好,帕爾默太太。」從屏風後面傳來超脫的清晰聲音。 「喂,你好,」厄蘇拉愉快地回答。她抬頭看了看貝尼塔,並小聲問,「他在後面搞什麼?」 「他坐在一張卡片桌前,有幾支鉛筆和一份調查表,其它沒有什麼。」 「沒有任何洗腦設備嗎?」 「真格的,帕爾默太太,一切都非常簡單。」 「可以抽煙嗎?」 「當然可以,」貝尼塔說,接著她用更大的聲音補充道,「好啦,我要離開你們倆啦。」 她走出門外,隨手輕輕地把門關上。 「別客氣,」霍勒斯的聲音說,「你什麼時候準備好就——」「請等一下,我在找只煙抽。」她從手提包裡找到一隻,點上火,然後取出拍紙簿和鉛筆,做好了準備。「好啦,」她說,「我完全準備好了,什麼時候開始都成。」 「很好,」霍勒斯的聲音說,「請你儘量完滿回答所有的問題,要盡可能地確切。好好想一想,還有,當然啦,你願意說多少就說多少。如果有什麼我不明白的地方,你要告訴我;如果你有不明白的地方,請告訴我。請放心,我所記錄的回答是用特定密碼記載的,除了查普曼博士和他的助手外,誰也不可能見到它。」 「我記性不好,」她撒謊道,「你要給我一點時間。」她不得不為有時間作記錄找個藉口。很快地,她把會見者的姓名、經歷和剛才說的幾句話草草記下來。 「可以。」霍勒斯的聲音說。 「開始吧。」 有片刻的沉默。然後,霍勒斯用平淡的不帶任何口音的言同開始了問話。 「請問芳齡?」 「必須說嗎?41。」 「你的學歷?」 「中學,兩年大專。再沒有繼續下去,因為我想寫作。我是位作家兼編輯。」 「出生地址?」 「衣阿華州的蘇城。」 「你在加州住了多久?」 「我3歲時就到這兒住啦。」 「你目前的宗教派別是什麼?」 「聖公會會員。」 「你是位按時去,不按時去,或者極少或根本不去做禮拜的教徒,請說說看。是哪類?」 「嗯……算是不按時去的範圍吧。」 「不按時去嗎?」 「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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