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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三


  他們靠近門邊出示了他們的警徽。「聯邦調查局。」第一個特工說道。

  克林特把門開大了些,揮手讓他們進屋。「我再有幾分鐘就完。請坐一會。」

  當他回到桌旁開始打字時,他們站在這個小房間的中央,不知所措,他慢慢地敲擊著打字機。那雞爬式的字有的根本認不得,於是他臨時加添進一些其他的東西,他希望要點沒被遺漏。她總能從他在辦公室裡打的材料中找出一些要改動的地方,但這次希望能行。他小心地從「皇家」牌打字機上取下打好的文件,把它放進一隻小手提箱內。

  「我們走吧。」他說。

  五點四十五分時,特魯曼獨自一人回來了,雷吉仍坐在桌旁等著他們。他帶來了兩部移動電話,說:「我想我們也許需要它們。」

  「你從哪裡搞到的?」雷吉問道。

  「有人給我們送到這兒來的。」

  「由你們的人?」

  「是的。」

  「隨便問問,此時此地在半徑四分之一英里範圍內你們有多少人?」

  「我不知道。十二或十三人吧。這是常規,雷吉。也許需要他們。如果你願意告訴我們那個小孩在哪裡,我們將派一些人去保護他,我想他是獨自一人吧。」

  「他是獨自一人,不過他很好。你跟麥克蘇恩談過了嗎?」

  「談過了,他們已經帶上了克林特。」

  「那倒是挺快。」

  「嗯,不瞞你說,我們早就派人二十四小時不間斷地監視著他的公寓了。我們只不過是喚醒他們,叫他們去敲他的門。我們發現了你的車,雷吉,但我們找不到克林特的車。」

  「我開來了。」

  「不出我所料。做得很巧妙,不過我們也會在二十四小時之內找到你的。」

  「不要那麼自信,特魯曼。你們找博伊特已經找了8個月了。」

  「不錯。那個小孩是怎麼脫身的?」

  「說來話長。我以後再告訴你們。」

  「你知道,你也許會受到牽連。」

  「如果你們這幾個傢伙在我們的小小的協議上簽了字就不會了。」

  「我們會簽的,別著急,」其中一部電話響了,特魯曼立刻抓起電話。當他聽電話時,凱·奧·劉易斯匆忙跑到桌旁,拿起了他自己的移動電話。他跳進一隻椅子裡,倚在桌子上,眼睛裡流露著激動的神色。「已經同華盛頓通過話了,我們正在同醫院聯繫,看來一切都很好。沃伊爾斯局長過一會兒打電話到這兒來。他也許想同你談談。」

  「飛機怎麼樣?」

  劉易斯看了看表,說:「正在起飛,應該在六點三十分到達孟菲斯。」

  特魯曼用一隻手擋住他的電話機的傳聲器,說:「這是麥克蘇恩打來的電話。他正在醫院裡等候格林韋醫生和行政長官。他們與羅斯福法官聯繫過了,他正在去那裡的路上。」

  「你們有沒有將她的電話上的竊聽器拿掉?」雷吉問道。

  「拿掉了。」

  「調味鹽瓶也拿走了?」

  「沒放鹽瓶,什麼竊聽裝置也沒有。」

  「很好。告訴他二十分鐘以後再打開電話來。」她說。

  特魯曼對著電話咕噥了幾句,然後「啪」的一聲關上了開關。幾秒鐘後,劉易斯的電話機響起來。他把話機拿到耳朵旁,大聲笑了起來。「是的,先生。」他答道,顯得極為恭敬。「請稍等。」

  他把電話快速遞給雷吉,說:「是沃伊爾斯局長的電話。他想同你說話。」

  雷吉慢慢地接過電話,說道:「這是雷吉·洛夫。」劉易斯和特魯曼像兩個孩子在等冰淇淋一樣一動不動地觀望著。

  一個深沉的、十分清晰的聲音從電話那一頭傳過來。雖然丹頓·沃伊爾斯在他作為聯邦調查局局長的四十二年生涯中從不喜歡在新聞媒介上出風頭。然而人們偶而也能從新聞媒體中捕捉到他的隻言片語,因而這個聲音聽起來很熟悉。「洛夫女士,我是丹頓·沃伊爾斯。您好嗎?」

  「很好。叫我雷吉就行了。」

  「行,雷吉。聽著,我剛剛從劉易斯那兒瞭解最新情況,我想向您保證,聯邦調查局將按照您的意願竭盡全力保護那個小孩和他的家人,劉易斯可以全權代表我行事。假如您願意的話,我們也將給您提供保護。」

  「我更關心那個孩子,丹頓。」

  特魯曼和劉易斯面面相覷。她竟叫他丹頓,以前從未有人敢這麼叫過,但她卻毫無不敬之意。

  「如果您願意,您可以用傳真把協議傳給我,我將親自簽字。」他說。

  「沒有必要,但還是要謝謝你。」

  「我的飛機可以供你使用。」

  「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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