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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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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讓我們再回到12月9日,你父親去世的那天。他在接受三個精神病專家的鑒定時,你在哪兒?」 「我和我一家在他公司大樓內的一間會議室裡。」 「你觀看了整個鑒定過程,是嗎?」 「是的。」 「房間裡是不是有兩個彩色顯示屏?都是26英寸?」 「也許吧。我沒有量過它們的尺寸。」 「但你能看得很清楚,是嗎?」 「是的。」 「有沒有什麼東西擋住了你的視線呢?」 「我看得很清楚:」 「你有允分的理由去注意觀察你父親的一舉一動嗎?」 「是的!」 「你在聽力方面有沒有什麼障礙? 「沒有。」 律師們知道內特的用意,這是他們這件案子中最讓人不快但又無法回避的地方,每個繼承人都會受到這方面的盤問。 「那麼你耳聞目睹了整個鑒定過程?」 「是的!」 「你沒有漏掉什麼?」 「沒有。」 「在三個精神病專家中,紮代爾醫生是由你的家庭雇用的?」 「是的。」 「誰去找他的?」 「律師。」 「讓你的律師去物色你放心嗎?」 「是的。」 在接了來的10分鐘裡,內特仔細盤問了他們為什麼選中紮代爾醫生來做如此重大的鑒定。通過提問他得到了想要的東西。雇用紮代爾是因為他具有很硬的文憑、良好的聲譽以及豐富的經驗。 「你對他處理這件事的方法有異議嗎?」 「應該沒有。」 「有沒有不滿意的地方?」 「想不起有什麼不滿意的地方。」 小特羅伊仍在朝懸崖旁邊走去。他承認對鑒定沒有意見,對紮代爾沒有意見,對三個專家的結論也很滿意;離開大樓時他毫不懷疑父親的精神行為能力。 「鑒定之後你是什麼時候開始懷疑你父親的神志有問題?」 「他跳樓的時候。」 「12月9日?」 「對!」 「那麼說你很快就產生懷疑了?」 「是的。」 「當你表示懷疑後紮代爾醫生是怎麼說的?」 「我沒有告訴紮代爾醫生。」 「你沒有?」 「沒有!」 「從12月9日到當庭宣讀遺囑的27日,你同紮代爾醫生做過幾次交談了」 「我不記得同他有任何交談。」 「沒見過他嗎?」 「沒有!」 「你給他辦公室打過電話嗎?」 「沒有。」 「12月9日以後你見過他嗎?」 「沒有。」 他已經到了懸崖旁邊,該是推他下去的時候了。 「你為什麼要解雇紮代爾?」 小特羅伊對此有所準備:「這個問題你應該去問我的律師。」他說,他希望內特會暫時離開這個話題。 「我不是在向你的律師要求證詞,費倫先生。我是在問你,紮代爾醫生為什遭解雇?」 「你必須問我的律師。這是我們戰略計劃的一部分。」 「紮代爾醫生被解雇前律師同你討淪過這事嗎?」 「無法肯定。我真的記不得了。」 「紮代爾醫生不再為你工作你感到高興嗎?」 「當然。」 「為什麼?」 「因為他出了差錯。要知道,我父親是個騙人的老手;他在鑒定中靠玩弄手法過了關。他一生中時時都在玩弄手法。他後來從窗口跳了出去,他矇騙了紮代爾醫生和其他的醫生:他們中了他的圈套。他顯然神經不正常。」 「就因為他跳了樓?」 「是的,因為他跳了樓,因為他把錢給了一個無人知曉的繼承人,因為他對高額的遺產稅無動於衷,因為他有時候就是瘋子。你想我們為什麼要做精神鑒定?如果他神志正常的話,我們何必需要三個精神病專家在他簽署遺囑之前對他進行鑒定?」 「可三個精神病醫生說他一切正常。」 「是啊,他們完全弄錯了。他是跳樓的,神志正常的人不會躍出窗外。」 「要是你父親簽署的是那份厚厚的遺囑而不是手寫的那份,然後他跳了樓,他還會是瘋子嗎?」 「那我們就不會在這兒了。」 在難熬的兩天裡,這是小特羅伊惟——次和對方打成了平手。 內特知道該繼續問下去,等一會兒再殺個回馬槍。 「讓我們來談談小鳥旅館。」他說。小特羅伊的肩膀一下子耷拉下來。這只是他另一個破產的經營,但內特要搞到每一個細節。一宗破產會牽出另一宗破產,每一處失敗都會引出一連串的失敗的經營。 小特羅伊的一生是悲哀的。雖然難以引起別人的同情,但內特意識到這個可憐的傢伙從來沒得到過父愛。他渴望得到特羅伊的贊許,可始終沒有得到。喬希告訴他說,特羅伊知道了子女們的商業經營完全失敗後大為高興。 內特是在第二天的下午5點半讓證人解脫的。下一個輪到雷克斯。他在大廳裡等了整整一天,對作證時間的一再拖後感到焦躁不安。 喬希從紐約回來了。內特和他一起吃了晚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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