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約翰·格裡森姆 > 三兄弟 | 上頁 下頁 |
六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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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三千英尺的高空,他俯視著加勒比海平靜的藍色海面。一條孤獨的帆船輕輕搖擺著前進,船長站在舵輪旁,身邊還有一位穿得極少的女子。短短幾天以後就會是他在那船上。他在飛機上的冰箱裡找到了一瓶啤酒,喝完後就酣暢地睡著了。他們在伊柳瑟雷島降落,這個地方是特雷弗在前一天晚上買的一本旅遊雜誌上看到的。這兒有海灘、酒店和各種水上運動。 他用現金付了埃迪的費用,然後在小飛機場等了一個小時,才有出租車剛好經過。 他在總督港的一家旅遊商店裡買了些衣服,然後向海灘上的一家酒店走去。他為自己這麼快就不必再留意跟蹤者而感到有些好笑。柯諾爾斯先生確實很有錢,但要有一支龐大得足以在巴哈馬群島一路跟蹤一個人的秘密部隊,還沒人能出得起這個錢。他的未來將全是快樂的時光。他可不願因為提心吊膽而毀了這快樂。 他在游泳池旁喝著酒,酒吧女招待上酒上得多快,他就喝多快。在四十八歲時,特雷弗·卡森迎來了新生活,就像離開舊生活時一樣。 特雷弗·卡森的律師事務所按時開門營業,好像一切正常。它的主人已經逃跑了,但助手和辦公室主任還在上班,照管著可能會不期而來的業務。他們監聽了所有該監聽的地方,但什麼也沒聽到。上午電話鈴響了兩次,是兩個被黃頁電話號碼簿誤導的人打來進行諮詢的。沒有一位客戶需要特雷弗。沒有一位朋友打電話來問好。韋斯和恰普忙著搜查他們還沒有翻看過的那幾隻抽屜和幾本檔案。什麼也沒有發現。 另一組人搜遍了特雷弗家裡的每一個角落,首先是尋找付給他的現金。他們沒有找到那些錢,這己在預料之中。那個廉價的公文包放在壁櫥裡,空空如也。沒有任何蛛絲馬跡。特雷弗就這樣帶著他的現金離開了。 那位巴哈馬的銀行官員經查去了紐約,他到那裡是政府的公差。他很不情願在那麼遠的地方被牽扯進來,但他終於打了電話。 下午一點左右,事情得到了證實,錢已經被轉移了,並且是它的主人親自辦理的。除此以外那位官員不願再洩露別的情況。 那筆錢到哪兒去了呢?是電匯轉移的,他告訴德維爾的就這些。在他們國家,銀行的信譽就在於為客戶保密,他能透露的就只有這麼多。他是腐敗的,但他也有自己的限度。 美國海關在最初的猶豫之後也配合了。特雷弗的護照那天早晨在拿騷國際機場被校驗過,至今他還未離開巴哈馬,至少沒有通過合法途徑離開。他的護照被列入另冊。如果他用它進入另一個國家,美國海關兩小時之內就能知道。 德維爾給泰迪和約克送去一份最新情況快報,這是他在今天送去的第四份。然後他候在一邊等著進一步的指示。 「他會出錯的。」約克說,「他會在某個地方使用護照,那樣我們就會逮住他。他還不知道是誰在追捕他呢。」 泰迪怒火中燒,但什麼也沒說。他的部門曾經推翻過別國的政府,殺死過別國的首腦,然而他也時常感到很驚訝,為什麼在小事上倒經常弄得一團糟。一個來自尼普頓海灘的笨拙愚蠢的律師竟然從他們的網中溜掉了,而當時有十幾個人都應該在監視著他。他認為自己對此已不只是感到驚訝了。 那位律師是他們與特朗博爾監獄內部聯繫的紐帶和橋樑。他們認為給了他一百萬美元後應該可以信任他了。對於他的突然逃跑還沒有一套應急的計劃。現在他們正在匆忙地制定應變措施。 「我們在監獄裡需要一個人。」泰迪說。 「就快了,」德維爾說,「我們正在同司法部和監獄管理局溝通。」 「有多快?」 「嗯,就今天的情況看,我想在四十八小時之內我們就可以在特朗博爾監獄裡安插一個人進去了。」 「是誰?」 「他的名字叫阿格羅,在局裡已經工作了十一年,三十九歲,絕對可靠。」 「他偽造的經歷呢?」 「他將從維爾京群島的一處聯邦監獄轉到特朗博爾監獄。他的材料是華盛頓這裡的監獄管理局批准的,因此特朗博爾監獄的看守什麼也不會問。他只不過是又一位要求轉獄的聯邦囚犯而已。」 「他已經準備好去了嗎?」 「差不多了。只要四十八小時。」 「現在就去辦。」 德維爾離開了,又肩負起了一項突然間必須要馬上完成的艱巨任務。 「我們得搞清楚他們知道多少。」泰迪嘟噥說。 「是的,但我們沒有理由認為他們已經產生了懷疑。」約克說,「我看了他們所有的信件,沒有跡象顯示他們對柯諾爾斯特別感興趣。他只不過是他們可能敲詐的對象之一。我們收買了那個律師,阻止了他繼續去偷偷窺探柯諾爾斯的信箱。他正在巴哈馬用錢買醉呢,因此現在不會對我們構成威脅。」 「但我們還是得除掉他。」泰迪說。這不是一個問題。 「當然。」 「他消失後我的感覺會好一點。」泰迪說。 下午三點鐘左右,一位穿著制服但沒有帶槍的看守走進法律圖書室。他首先碰見的是坐在門邊的喬·羅伊。斯派塞。 「監獄長要見你們。」看守說,「你、還有雅伯和比奇。」 「有什麼事嗎?」斯派塞問道。他正在看一本舊雜誌。 「這和我無關。他現在就要見你們。在最前面。」 「告訴他我們很忙。」 「我什麼也不會告訴他的。走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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