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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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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爾的摩的那家過渡教習所願意接收我,如果我能找到一份兼職工作的話。你說過你在那兒有投資。我知道我問得太多了,因為你不認識我。不過你能為我安排一下嗎?我會永遠感激你的。 請馬上給我寫信,艾爾。在我生活最黑暗的時刻,是你的來信以及兩個月後就能離開這兒的希望和夢想支撐著我。 多謝,朋友。 愛你的裡基 寫給昆斯·加比的信的語氣就完全不同了。比奇和稚伯討論了幾天。最終的定稿如下: 親愛的昆斯: 你的父親擁有一家銀行,可你說你只能再籌措一萬美元。昆斯,我認為你在撒謊。這真讓我生氣。我很想把信寄給你父親和你妻子。 馬上給我寄二萬五千美元,這事就了結了。電匯方法不變。 不要威脅我說你要自殺。你想幹什麼,我根本不在乎。我們永遠都不會見面。我認為你簡直就是個神經病。 把該死的錢給我匯過來,昆斯。馬上! 愛你的裡基 克羅克納擔心特雷弗會在哪一天中午以前去特朗博爾,然後在回辦公室或回家的路上把信寄了。信在路上是無法截獲的。必須設法讓他把信帶回家過夜,這樣他們就可以將信搞到手了。 他在擔心,但同時特雷弗在證明自己是個晚起的懶漢。他要到下午兩點睡午覺起來後才會顯出活力來。 所以,當他告訴秘書說他將在十一點去特朗博爾時,街對面出租屋裡的特工們立即開始行動。不多會兒,特雷弗的事務所就接到一個中年婦女的電話,稱自己是貝爾特隆太太。她對簡說她和她富有的丈夫急需快速離婚。秘書讓她等一下,沖著走廊喊了幾聲,讓特雷弗等會兒再走。特雷弗正在將桌子上的文件收進公文包裡。天花板上的攝像機將他因新客戶打攪而露出的不快神色拍了下來。 「她說她很有錢!」簡嚷著,特雷弗皺著的眉頭立即舒展開了。 他坐下等待著。 貝爾特隆太太向秘書傾訴起來。她是第三任妻子,丈夫年紀比她大許多,他們在傑克遜維爾有家,但他們的大部分時間是在百慕大的家裡度過的。在維爾他們還有個家。他們計劃離婚己經有一段時間了。一切都已經談妥了,沒吵也沒鬧,非常友好,只是需要一位好律師來辦辦手續。有朋友極力給他們推薦卡森先生,但出於秘不可宣的原因,他們必須辦得快。 特雷弗接過電話,聽到的仍然是同一個故事。貝爾特隆太太正坐在對面的出租屋裡,拿著特工組專門為此準備的稿子做戲呢。 在袒露了十五分鐘心扉後,她說:「我真的需要見你。」 「哦,我忙得不可開交。」特雷弗說,仿佛在飛快地翻著好幾本預約登記簿。貝爾特隆太太從監視屏上觀察著他。他雙腿擱在桌子上,閉著眼睛,胸前的蝶形領結歪在一邊。一個忙得不可開交的律師的樣子。 「求求你。」她懇求著,「我們需要了結此事。我必須今天見你。」 「你丈夫在哪兒?」 「在法國,但他明天就要來這兒。」 「那麼,唔,我看看。」特雷弗嘟濃著,一邊撥弄著自己的領結。 「你的費用是多少?」她問道。他馬上睜大了眼睛。 「唔,這個問題明顯要比你們的無過失離婚複雜得多。我不得不開價一萬美元。」他說這話的時候做了個鬼臉,屏住呼吸等待對方的反應。 「我今天就帶過來。」她說,「我在一點鐘來見你,可以嗎?」 他站了起來,身子懸停在電話機上:「一點半怎麼樣?」他說,竟然擺出一副不慌不忙的樣子。 「我到時候過來。」 「你知道我的辦公室在哪兒嗎?」 「我的司機能找到。謝謝,卡森先生。」 他幾乎想說,就叫我特雷弗好啦。但她已經掛機。 他們在監視器上看到他絞著手,然後雙拳猛地對擊了一下,咬牙切齒地說了一聲:「上鉤了!」他釣到了一條大魚。 簡從門廳進來,問道:「怎麼樣?」 「她一點半來,把這地方稍微打掃一下。」 「我又不是保姆。去取些錢來好嗎?我要付帳單。」 「我會去把該死的錢取來的。」 特雷弗手忙腳亂地整理起書架來。他把多年未碰的書排整齊,用一張紙巾擦架子,將文件塞進抽屜。當他著手整理桌子時,簡終於感到內疚,動手給接待區吸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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