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約翰·格裡森姆 > 殺戮時刻 | 上頁 下頁 |
五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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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克利對努斯根本沒有影響力,而且努斯相當瞧不起他。這點是他中午吃飯時親口告訴我的。」 「這我瞭解。」 「那麼你又怎麼說努斯受到了巴克利的壓力?」 「如果你閉嘴的話,我就告訴你。」 傑可喝完一罐啤酒後,又叫莎麗幫他再拿一罐。 「你知道巴克利是那種殘酷無情而又心狠手辣的政治妓女。」 傑可點點頭。 「你可知道他有多想贏得這場審判。如果他贏的話,他就想開始著手競選首席檢察官的活動了。」 「是競選州長。」傑可說道。 「不管什麼啦,反正他雄心勃勃就是了,是吧?」 「是的。」 「嗯,他找了這個地區的幾位政客聯合起來打電話給努斯,建議審判地點仍在福特郡舉行。這些人跟努斯說得很明白,譬如說,更改審判地點的話,下次選舉就讓他垮臺。如果審判地點仍在克連頓的話,他們就會幫他競選連任。」 「我真不敢相信。」 「可是這是幹真萬確的事。」 「他為什麼會擔心別人搞鬼呢?」 「別傻了,傑可。他的年紀已經這麼大了。除了繼續幹法官之外,還能有什麼作為?你能想像他重新開業當律師的情況嗎?他一年年薪6萬塊,如果在選舉中失利的話,下半輩子不就只好餓肚皮了嗎?其實大多數的法官處境都一樣。他們都得保有自已的那份工作。這點巴克利相當瞭解,所以他就慫恿那些地方上的偏執狂,告訴他們如果審判地點更換的話,那個黑鬼就有可能無罪開釋,因此當務之急就是給努斯施加壓力。這也就是努斯受到壓力的原因。」 他們倆一言不發地喝著酒,在木制的搖椅上輕輕地搖著。啤酒的感覺真教人心曠神怡。過了幾分鐘後,陸希恩首先打破沉默。 「他還受到了一些威脅,不是政治上的,而是死亡的威脅。我聽說他被嚇得半死,還找了警察保護他的房子,而且現在也帶著槍呢。」 「我能瞭解這種感覺,」傑可咕噥道。 「是啊,我聽說了。」 「聽說什麼?」 「關於炸藥的事啊,那個傢伙是什麼來歷啊?」 傑可真的感到十分訝異。他茫然地盯著陸希恩,半天說不出話來。 「別問我怎麼知道這件事,我一向有消息來源的。那個傢伙到底是誰呢?」 「沒有人知道。」 「看樣子好像是玩真的。」 「謝謝。」 「歡迎你搬來這裡,我有5間臥室讓你自個兒挑。」 上一次由宿醉中醒來的日子是在法學院念書的時候,大概是六七年前吧,他已經記不太清楚了。他無法記起確切的日期,然而那轟然欲裂的頭疼、口乾舌燥的嘴唇、急促的呼吸以及眼睛的燒灼感卻使得那次的宿醉記憶深深地刻劃在他的腦海中,久久無法忘懷那次和棕色液體較勁的滋味, 當他睜開左眼時,他立刻知道自已又掉入了酒精的陷阱之中。 他的右眼皮緊緊地粘在一起,無法張開,除非他得用手指頭將它撥開,然而他卻不敢輕舉妄動。 大門的敲門聲一直響個不停。整整過了15分鐘,傑可都一直不予理會,可是那個人似乎知道他就在裡面,所以一直敲個不停。 他走向陽臺。 「誰啊?」他對著街道大聲喊道。 一個女人從陽臺下的人行道上走了出來,身體靠向一輛停在傑可的紳寶轎車旁邊的黑色BMW上面。她的兩隻手插在她那條褪色、合身而又漿過的牛仔褲的口袋裡。中午的太陽明亮而火辣辣,使得她抬頭往上看時睜不開眼睛,同時也使她那一頭金紅色的亮麗秀髮更加出色。 「你是傑可·畢更斯嗎?」她問道,用手遮著她的眼睛。 「是啊,有什麼事?」 「我想和你談談。」 「我現在很忙。」 「這件事非常重要。」 「你不是委託人吧,是嗎?」他問道,他把目光放在她那一身苗條的身材上,知道她的確不是一名委託人。 「不是,我只要耽誤你5分鐘時間就可以了。」 傑可打開大門。她氣定神閑地走進來,好像一副她是這裡的主人的模樣。她用力地握著他的手。 「我叫艾倫·路克。」 他對她示意門旁的一張椅子:「很高興認識你,請坐。」傑可坐在伊柔的辦公桌旁,「一個音節還是兩個音節?」 「抱歉,我不懂你的意思。」 她帶著一口驕傲自大的東北部口音,說話速度極快,不過也摻雜了一點南方的特質。 「是盧克還是盧阿克?」 「是路克。在波士頓的話就叫盧克,在密西西比州的話叫盧阿克。」 「介意我稱呼你艾倫嗎?」 「你就這麼叫我吧。我可以叫你傑可嗎?」 「可以啊。」 「好吧,既然我們已經彼此認識了,可不可以告訴我你來克連頓有什麼事?」 「我是為了卡爾·李·海林而來的。」 「我並不感到驚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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