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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八


  「沒有,只是想問幾件事。」他等她邁步,另外一個腰間別著槍和警棍的警衛也在等她邁步。該負責人拿著她的護照,她身後是幾十個等待檢查的旅客。

  「你要問什麼事?」她一邊問,一邊跟著該負責人和警衛來到第二個門前。

  「只有幾件事。」他重複了一句,拉開門,陪同她進了一個沒有窗戶的方形房間。利厄留意了他胸前姓名牌上的幾個字:裡維拉。看上去他不像拉美裔美國人。

  「把護照還給我。」門一關上,利厄就要求說。

  「別著急,皮雷斯女士。我需要問你幾件事。」

  「我幹嗎要回答?」

  「別緊張。請坐。你需要喝咖啡還是喝水?」

  「都不需要。」

  「這上面的地址是翼的嗎?」

  「當然是真的。」

  「你從哪裡來?」

  「彭薩科拉。」

  「哪一起班機?」

  「航聯855。」

  「你要去什麼地方?」

  「聖保羅。」

  「詳細地址?」

  「這恐怕是個人私事。」

  「你是去做生意還是旅遊?」

  「難道這很重要?」

  「很重要,因為護照上已經注明你的家在裡約熱內盧。請告訴我,在聖保羅,你將住在什麼地方?」

  「一家旅館。」

  「哪家旅館?」

  她猶豫了一會,想報出一家旅館的名字。但不幸的是,她一時不知報如家旅館好。「洲——洲——際飯店。」她終於說出了口,聲音顯得極其虛弱。

  他把這家旅館的名字記了下來,然後問:「這是否意味著你已經用利厄·皮雷斯的名字在該旅館預訂了房間?」

  「那是當然。」她不假思索地說。但隨即而來的電話查詢證明她在撒謊。

  「你的行李在哪裡?」他問。

  她又被攻破一個缺口,這個缺口比上次攻破的缺口更大。她遲疑了片刻,將目光移開,說;「我沒帶行李。」

  有人在敲門。裡維拉把門拉開一條縫,接絕一味紙條,又對門外的人輕輕說了幾句話。利瑪尼w本來,想竭力保持鎮靜。門又關上,裡維拉喬P召回想。

  「按照我們的記錄,你是八天前從倫敦乘坐一架蘇黎世班機在這裡人境的。八天了,沒有任何行李。

  這似乎不正常,對不對?」

  「難道不帶行李算犯罪?」她問。

  「不算犯罪,但使用假護照是犯罪,至少在美國是這樣。」

  她望著裡維拉附近桌子上的那本假護照,知道它無論如何是看不出來的。「這不是假護照。」她忿忿地說。

  「你認識一個名叫伊娃·米蘭達的人嗎?」裡維拉問。利厄驚呆了。她的臉色一沉,心臟瞬時停止跳動。她知道,追獵結束了。裡維拉知道他們已經設下了另一個圈套。「我得和聯邦調查局聯繫。」他說,「這需要一些時間。」

  「我是不是已經被捕?」她問。

  「還沒有。」

  「我是一個律師。我——」

  「我們知道。不過我們有權拘留你作進一步審查。我們的辦公室在底層。走吧。」

  她被匆匆地領走了。一路上她緊挨自己的背包,眼前依然戴著太陽鏡。

  長桌上堆放著一些文件和卷宗,此外還有廢棄的公文紙、紙巾、空塑料杯和吃剩的三明治。那些三明治是從醫院咖啡廳買來的。午飯已經吃了五個小時,但兩個人還未考慮晚飯之事。在房間外,人們依然遵守著時間。但在房間內,它卻變得不重要。

  兩個人都赤著腳。帕特裡克穿著短袖襯衫和運動短褲。桑迪穿著皺巴巴的土黃色棉襯衫。幾個小時前,他在海濱別墅也是這種裝束。

  紙箱裡的所有東西被取出來堆在桌上,紙箱被扔在一個角落裡。

  有人敲門。沒等他們答話,喬舒亞·卡特已經推開了門。他站在門邊。

  「我們正在進行私人會晤。」桑迪沖著卡特的臉說。桌上的資料是不能讓別人看見的。帕特裡克走上前,幫助遮擋卡特的視線。

  「你為什麼不經過我們同意就進來?」他厲聲說。

  「對不起,」卡特鎮靜地回答,「我只呆一會兒,因為正好想起你們也許需要知道我們已經拘留了伊娃·米蘭達。她企圖用偽造的護照從邁阿密機場乘飛機回巴西,被發現了。」

  帕特裡克一愣,半晌說不出話。

  「伊娃?」桑迪問。

  「是的,又叫利厄·皮雷斯。這是假護照上的名字。」卡特嘴裡回答桑迪,眼睛卻看著帕特裡克。

  「她在哪裡?」帕特裡克呆呆地問。

  「在邁阿密監獄。」

  帕特裡克轉身沿著長桌移步。無論什麼地方的監獄,總是可怕的。

  「你有沒有電話號碼,我們好和她通電話?」桑迪問。

  「沒有。」

  「她有權接聽電話。」

  「我們正在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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