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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二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傑恩斯看了看會議桌的上首。

  「你還想抵賴。」昂德希爾說。奧利弗和沃倫也隨聲附和。

  「傑克,我們原先說好了的。你把真相告訴我們,我們不對你提出起訴。而且我記得,當時我還同意不逮捕你的客戶。現在你叫我怎麼辦?」

  斯特凡諾望著昂德希爾和奧利弗,似乎已經做好了隨時反擊的準備。反過來,他們也在凝目注視他,目光十分犀利。

  「她知道那筆鉅款藏在什麼地方。」斯特凡諾無可奈何地說.「你知道她在哪裡嗎?」

  「不知道。我們抓到帕特裡克時,她已經逃離了裡約熱內盧。」

  「沒有一點線索?」

  傑恩斯望望手下的幾員大將。是的,斯特凡諾已經停止說謊。

  「啥時我同意把一切告訴你們,」斯特凡諾說,「但沒因意什麼也不幹。我們仍然可以對她進行追蹤。」

  「當時我們還不瞭解她的情況。」

  「太激動了。必要的話,我們可以看看當時的協議。也可以打電話叫我的律師。」

  「行,不過你已經撒謊了。」

  「很抱歉,下不為例。」

  「停止追蹤那個姑娘,釋放她的父親。」

  「可以考慮。」

  「不。你現在就得做出這個決定。」

  環援濤獲別墅位於海邊新開發的地帶,是一幢時通微球層房屋。那裡已經建起了一排這樣的房屋。

  10月份是淡季,大多數房屋是空的。桑迪找到門上鑲有必易報安那姓名牌的房屋,把車開進了車庫。車庫裡已經停有一輛車,桑迪估計是租來的。太陽低低地懸在地平線上,不久就要和平靜的海面融為一體。

  墨西哥灣空空蕩蕩,沒有帆船,也沒有商船。桑迪走上臺階.順著環形平臺到了一扇門前。

  利厄開了門,並設法露出了短暫的微笑。在本質上她是個熱情的人,沒有完全受此時困擾她的憂鬱情緒所支配。「請進。」她柔聲說,並隨手關上了門。客廳很大,拱形結構,三面是玻璃牆,當中有壁爐。

  「這地方挺不錯。」桑迪說完,聞到廚房飄來一股食物的香味。

  「你餓了嗎?」利厄問。

  「餓極了。」

  「我正在燒吃的。」

  「太好了。」

  桑迪尾隨利厄踏著名貴的硬木地板到了廚房。

  桌上有個硬紙箱,箱子旁邊是一遝放得整整齊齊的材料。看來她一直在忙碌。她走到桌邊,停下來說:「這是阿曆西亞的檔案材料。」

  「誰整理的?」

  「當然是帕特裡克。」

  「四年來存放在何處?」

  「莫比爾的保險庫。」

  她的回答很簡潔,但每句話馬上引起桑迪許多疑問。他恨不得把這些疑問一古腦兒端出來。「我們以後再說這些事吧。」她漫不經心地揮了一下手,示意現在不必考慮。

  洗滌槽旁邊的砧板上有只燒雞。爐子上正在蒸一盤八寶飯。「這只是家常便飯,」她說,「但在別人的廚房裡很難施展手藝。」

  「味道一定不錯。這是誰的廚房?」

  「房東的,我租了一個月。」

  她把燒雞切成塊,又吩咐桑迪倒了兩杯加利福尼亞產的上等黑比諾葡萄酒。兩人在牆壁四角處的一張小餐桌旁坐了下來.窗外的大海和落日的餘輝盡收眼底。

  「乾杯。」她舉起酒杯說。

  「為帕特裡克乾杯。」桑迪說。

  「對,為帕特裡克乾杯。」她沒有費心進食。桑迪叉起一大塊雞胸塞進嘴裡。

  「他怎麼樣?」

  桑迪快速地吃完了那塊雞胸,因為他不想讓這個可愛的年輕女子看到他帶著滿嘴食物說話而反感。接著他喝了口酒,又用餐巾擦了擦嘴唇。「帕特裡克挺好的。傷口好得很快。昨天一位外科醫生檢查了他的傷口,說不必做植皮手術。儘管幾年內還會有傷疤,最終會消失。護士送點心,去給他買比薩餅。房間外面至少有6個全副武裝的人在24小時地守衛.我敢說,他的處境比大多數被控犯有一級謀殺罪的人都要好。」

  「那個法官是不是赫斯基?」

  「是的,卡爾·赫斯基。你認識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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