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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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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 有人在門框上蔽了一下,羅伯特轉身看見是紮德和史蒂夫站在辦公室門外。「什麼事?」 「我們在巴莎店後面的下水溝裡找到了這只鞋子,」紮德說道。「我們想,這可能是潘的。」 「那麼你們為什麼還在這兒呢?那麼怎麼不繼續找?」 「我們是在1個小時之前找到這只鞋子的,」史蒂夫解釋說。「然後我們就一直在下水溝和巴莎店周圍的搜查,沒有發現什麼。」 「鞋子呢?」 「放進了證據袋裡。我們以為,在繼續搜查那片地方之前,你可能要把她母親叫來,讓她看看是不是她女兒的鞋子。」 羅伯特點了點頭。「考慮得不錯。如果是她的鞋子,我們就集中精力在那裡,否則,我們就繼續搜查別的地方。」他看了看伍茲,接著又看了看這兩個警察,然後,咳嗽了一聲。「我知道,你們可能已經這麼想了,不過,我只是想正式地通知你們,我們現在面對的是吸血鬼,這就是我們將要尋找的目標。」 史蒂夫點了點頭。「羅西特警長怎麼說?」 「他說什麼關我屁事啊?」 「是的。」 「我還沒有通知他。不過,我會的。」 「這是上帝的懲罰,」紮德說。「那些死去的人是罪有應得,由於他們的罪孽和邪惡而受到了懲罰。也許潘也受到了同樣的懲罰,也許這整座城鎮都在接受上帝的懲罰。」 羅伯特轉身對著他。「你是在哪兒聽到這些鬼話連篇的東西的?」 紮德不好意思地說:「惠勒牧師。他說這一切都是上帝的旨意。」 「上帝的旨意?你也相信這些廢話?」 「我更加相信上帝而不相信什麼吸血鬼。」 羅伯特厭惡地搖了搖頭。「我相信,你不會愚蠢到去迷信這些吧。」 紮德再一次紅著臉,不過,這次不是由於害怕。「先生,我們這個國家是有信仰自由的。我想去參加哪個教堂,這是我的自由,用不著請示我的上司。在我的工作中,你可以對我指手畫腳,但是,我的個人生活不容許任何人來干涉。」 「你說得對,」羅伯特說。「對不起。」他再次看了看伍茲,伍茲皺著眉頭表示不解。「打電話給弗萊爾太太,」他命令道,「讓她過來辨別一下這只鞋子。李安娜來了以後,讓她給我打電話。」 史蒂夫點頭說完「是的,局長」。就和紮德離開了大廳。 羅伯特關上門。「你怎麼看剛才的情形?」 「紮德是個很迷信宗教的人嗎?」 「過去不是這樣。」 伍茲又把那支沒有點燃的煙放進了嘴裡。「上帝的憤怒,聽起來太可怕了。」 「你相信嗎?」 「不相信。但是,有的人相信,這使我很擔心。」他仔細觀察著窗戶對面的牆上掛著的裡奧韋爾德的地圖。「我很擔心這一點。」 蘇極不自在地站在珍寧臥室的中間,等著她的朋友從衛生間裡出來。她意識到珍甯的母親已經在沙發上睡著了。 「再等一分鐘,」珍寧喊道。 蘇害怕吵醒熟睡的女主人。就沒有回答。她觀察著房間周圍。珍寧的房間看上去就像一間打折的旅行社,牆上貼滿了世界各國的旅遊廣告。這些廣告畫有意不規則地貼在牆上,原本是為了藝術效果,但是,實際效果適得其反。雪莉的評價是「早期白人的藝術垃圾」。雖然蘇沒有這麼苛刻,但是,她也相信,珍甯的母親是不會在室內裝滿方面獲任何獎項的。 珍寧一邊從走廊上往出走,一邊整了整弄皺了的牛仔上衣。「謝謝你能過來,我真不知道沒有你,我該怎麼辦。」 「這就是朋友的作用,」蘇小聲說道。 「歌詞裡這麼唱過,」珍甯對著母親的方向點了點頭。「你不必那麼小聲,她很快就進人夢鄉了。」 「我們最好抓緊點,我還得把車開到爸爸那裡。我上午在報館上班,下午在飯店幫忙。今天晚上,你希望我幾點鐘去接你?」 「我會搭別人的車的,」珍寧把帽子扶好。「天啊,我恨透了坐車的問題。」 「有誰不是這樣呢?」 「你知道,度假農場上在談論解雇人,這就是為什麼今天我加班的原因。」 「解雇人?」 「他們說,這是由於你報紙上講述的故事導致的。」 蘇反駁說:「真愚蠢,報紙上只是介紹了一個謀殺事件,『搖滾迪斯科』就開始解雇職員。難道報紙起的惡劣作用會把明年夏天來旅遊的人給嚇走嗎?這太說不過去了。」 「是的,」珍寧承認到,「但是,當霍裡斯跟我們講的時候,聽起來很符合邏輯。我知道,他也有他的道理。報紙為什麼總要集中精力於那些不好的負面的事情呢?為什麼不報道我們這個城鎮好的消息呢?」 「報紙集中精力於不好的事情?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裡奧韋爾德公報》上所有的內容不外乎廣告和一些老年人的故事,你自已也曾這麼說過。現在有人被殺害,報紙報道了這件事情,你認為這就起到了負面效應?」 「近來,你把報紙的社會責任看得太重了。」 「是的,不過……」蘇感到自己臉有些發熱。她看了看自己的手錶。「我們得走了,否則我們倆都得遲到。」 珍甯在蘇之後走出了房間,鎖上門。她把鑰匙放在自己的右衣袋裡,很快,鑰匙就穿過衣袋上的漏洞,通過褲管掉到了地上。她拾起鑰匙,放進了左邊的衣袋。「那麼你在報館工作掙來的錢打算做什麼呢?」 「我攢起來準備上大學。」 「還在攢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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