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007系列小說 > 死亡的真諦 | 上頁 下頁 |
五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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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要那些數字?那些希臘神像?為什麼把屍體扔在聖殿附近?」 「這是眾神吩咐的。他們想要全世界明白,我們是為他們工作的。眾神通常總是從地面上經過,你知道。那些地方就是他們的居所。要是有的地點不便到達這些居所,我們被教導可以用一尊小雕像來替代他們。那些數字只是神聖的『塔蒂卡』當中的一個。」 「你知道你的計劃不會如你所希望的那樣成為現實,羅曼努斯,」他說。「假如你進攻土耳其,他們就會譴責你們。」 「好啊!你並不像我想像的那麼愚蠢。」羅曼努斯說。 「想在希臘和土耳其之間發動一場戰爭嗎?那會使整個巴爾幹地區淪為一片廢墟的。北大西洋公約組織會輕鬆制止這場戰爭。」 「如果這是我們的攻擊計劃的副產品,那我就無能為力了。希臘政府太膽小也太軟弱了,他們不敢發動一場對土耳其的戰爭。我不得不領導他們,並給他們指引一條道路。希臘人將會明白我就是一,而他們就會跟隨我到達勝利的頂點。我們有站在我們這一邊的眾神,而眾神永遠不死。」 羅曼努斯輕輕地在邦德身上捶了一拳。「再見,邦德先生。我希望你會痛苦地死去,這樣我的堂兄和可憐的安德森醫生的靈魂就會得到些許安慰。」 說完,他就走出了房間。邦德的一生曾遇見過一些想毀滅世界的瘋子。羅曼努斯則是他們當中的頂尖人物。只有在一個充滿瘋狂、偏見、恐怖和邪惡的世界裡,這樣的計劃才有可能存在;它不僅為人所信,而且為一大群人所執行。剩下的三次攻擊會是什麼?在得克薩斯州的鐵箱子裡發現的病毒,與梅麗娜·帕帕斯人為製造出來的病毒是同一種東西嗎?假如情況確實如此,那麼,它肯定已經不在試驗狀態,已被用來實施大規模的屠殺了。羅曼努斯的袖子裡還藏著什麼隱而不顯的東西嗎? 邦德單獨與赫拉在一起。她拉過羅曼努斯剛才坐過的椅子,在邦德面前坐了下來。她雙手抱在胸前,背朝邦德坐著。接著,她把殘存的奶酪和廚房用刀移開。 「現在,讓我們看看,」她說。「我們在旅途中能做些什麼事來輕鬆一下?」 尼姬·瑪拉柯絲在格菲拉和莫那瓦西亞之;司的交通要衝附近等待著。邦德被帶上遊艇到現在已經過去一個鐘頭了。他們在那裡幹什麼?拷打他?殺了他?在這個鐘頭裡,她已經第三次想沖上船去了。但她知道,她不能這麼做。邦德一到船上,她就通知了雅典的總部。一支小分隊已在路上,並且隨時有可能乘直升飛機到達。 突然,小船上有了動靜,康斯坦丁·羅曼努斯從跳板來到碼頭上。他鑽進一輛黑色的塞梅德斯,風馳電掣地開走了。「普西芬尼」號上的男人開始解纜繩。摩托發動起來,它立刻就要起航了。 尼姬沒有去追羅曼努斯,她選擇了跟船隻在一起。她跑回「美洲豹」,用邦德給她的備用鑰匙進了車。然後呼叫總部。 「普西芬尼」號從格菲拉開出,駛向米爾托翁海。 21.性命攸關 赫拉開始用那把刀子的尖鋒輕輕地在邦德的臉上來回滑動。她正慢悠悠地享受著,在邦德的皮膚上逗弄。只要稍微用一點力,刀子就會切進肌肉的外部組織。邦德一動不動地坐著。 她一句話也不說,像一個小姑娘看著洋娃娃一樣,似乎對邦德的臉入了迷。她用刀鋒搜尋著他的鼻子和鼻孔。她把它放在他的雙唇上,甚至放進了他的嘴巴,並在裡面轉動了兩下。她把刀子在他的眼睛和眉毛旁邊移動著,就這樣重複著迫害狂的舉動,似乎達一個小時了。 她把刀子按在邦德的右臉上,終於開口道:「你是怎麼弄出傷疤來的,詹姆斯?我應該在另一邊也替你弄出對稱的一個來嗎?我確實喜歡事物有對稱之美。我一直在研究你的臉。我想我知道該如何來重新塑造這張臉。」 「希臘國家情報局攔截這艘船只不過是幾分鐘的事情。我的同伴知道我在這兒,」他說。「如果我不向他們報告,他們肯定會上來的。」 「要是船上什麼地方也沒有你的影子,他們就會承認他們弄錯了,然後離開。我們這兒沒有什麼需要藏起來的。」 「這些東西裡面裝著什麼?」 「食物,還有給我們基地裝運的供給。」 「哦?你們的基地在哪兒?」 赫拉把刀鋒對準邦德的咽喉。「你問得太多了,詹姆斯。與其給你整形,我還不如於脆割斷你的聲帶呢。希臘政府認識康斯坦丁·羅曼努斯。他是個受尊敬的公民。他的船當局也認識。他們不敢攔截的。」 「你看不出他已經瘋了嗎,赫拉?」 她輕輕地迅速地在他脖子上劃了一刀。一道淺淺的血印子立刻就出現在邦德的脖子上。 「這次只是警告。下一次我會用力些。」 邦德什麼也沒說。他冷冷地瞪著她,看她有沒有膽量殺了他。鮮血從脖子滴到他的襯衫上。 「你看過那部美國銀行搶劫犯的電影嗎?」她問道。「你知道,有個場面,銀行搶劫犯們在折磨一個警察。那個警察坐在一張椅子裡,像你一樣被綁起來。銀行搶劫犯們把他的一隻耳朵割了下來。你看過那本電影嗎?」 「沒有」 「那真是血腥十足的暴力。那警察被好好地收拾了一頓。然後他的耳朵被割了下來。完全用寫實手法拍攝的。」 她用刀子在他的左耳旁打著圈。 「我還看過另一部電影,一個女人拿了一把碎冰刀把她的情人一刀一刀剁死在床上。她只是戳他,戳他,戳他,戳他……那真是血腥啊。你看過這部電影嗎?」 「我並不經常看電影。」 「還有一部電影,裡面有兩個瘋狂的殺手——一個男人、一個女人,他們是一對情人——來到美國殺人。他們被抓住,關進了監獄。在監獄裡,他們製造了一次暴亂,人人都被刀切或槍殺了。這是我看過的最最血腥的電影。你看過這部電影嗎?」 「我敢打賭,你在約會時尋了不少樂子,赫拉。」邦德說。 尼龍繩緊緊地綁住了邦德的上臂和胸脯。他的前臂是自由的,而且他可以彎曲他的肘部。她抓起他的右手,把他舉了起來。 「你的手很漂亮,詹姆斯,」她說,用刀尖搜尋著他手上的靜脈。邦德突然想起了許多年以前,一個俄國殺手在他的右手背上刻了個俄文字母。皮膚後來脫換了,但還留著白白的印痕。「看這兒,」她說。「看上去好像在火上燒過。這不是你原來的皮膚,對嗎?」 邦德沒有回答她。她翻過他的手,讓掌心朝上。她瞪著眼睛仔細地觀看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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