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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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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我不知該怎麼講,不過你的臉一繃緊,確實讓人害怕,我又看你從箱子裡拿出手槍和子彈,我就覺得……」講到這我忽然講不下去了,所以又問他:「呀,你是官員嗎?換句話說你是官差嗎?」他好象想鼓勵我,露出了笑容:「關於這你別擔心,華盛頓有很多人知道我,要是能渡過這難關,我會逮捕他們的。」他的目光變得冷冷的,「他們太欺負你了,我來替你報仇。」 「這麼說,你相信我啦?」 「當然,我每句都信,不過現在我還不知道這兩人的目的,看起來他們做事好象理直氣壯似的,象我這種人來了,他們也滿不在乎。我問你,他們喝什麼酒?有沒有抽煙?」 「沒有,他們既不喝酒也不抽煙。」 「這就對了,真正的職業流氓就是煙酒不沾。」 我準備好他的晚餐,端到櫃檯上,他似乎餓極了,拿起刀叉就吃,一邊誇我的烹調技術好,做得好吃。我也跟著高興。他使我覺得很幸福,象做夢似的。這人從天而降,我想我今晚一定要好好祈禱感謝上帝,讓我碰上了他。 我象個女僕似的站在他身旁,一會兒給他攪攪咖啡,一會兒幫他在吐司上塗果醬,弄得他忍不住笑了:「你這樣子待我,我很容易給寵壞的。哈!我忘了該是你抽煙的時候了,既然你為我做了這麼多事,我就把整盒煙通通給你吧!」我從他盒裡拿了根煙,他湊上來用包金的打火機給我點火。我無意中碰到他的手,全身好象觸電一般。奇怪,我為什麼會發抖呢?我把他吃完的碟子拿到廚房去洗:「我什麼都不要,你能來這兒我就很高興了,這真是奇跡。」我用自己才聽得到的聲音低聲說,也不知怎的淚水便奪眶而出了,我只得用手背揉揉眼睛,又怕他看到,幸好他好象沒注意。 他笑著低聲說:「對的,還算運氣不錯,我也要感謝上帝,不過危險沒過之前,可不能粗心大意。對了,這兩人不走我也得呆在這,看看清楚他們到底要幹什麼? 至於我幹嘛到這兒來,你想不想知道?也許再過一兩天報上會登出來的。不過,我的事你可千萬別告訴任何人,任何有關我的事,你都要完全忘掉,你能答應我嗎? 說起來挺無聊,不過照規矩該這麼辦,我必須照規矩行動,懂嗎?也許我和你聊聊天你就不會那麼害怕了。」 我滿懷感激地說:「啊!那就拜託你了。我發誓,絕不把你的事說出來,我這就向你發誓。」 第十一章 邦德傳奇 我坐在水槽邊的椅子上,以方便和他小聲講話。不過如果要想再靠近,也可以靠得更近。他敬我第二根煙,我謝絕了,他就自己抽起來。他從鏡中盯著他們已有好一會了,我也常瞪眼看他們。看得出,他倆已露出明顯的敵意,而且緊盯著我們。 我開始擔心了。他們確實很厲害,打起來我們幾乎沒有贏的可能,而且他們有的是時間,看來似乎胸有成竹。不過詹姆斯·邦德卻照樣說笑,似乎也勝券在握。這樣反而令我更擔心了:他沒見過他倆的能耐,自然不知他們的槍法。如果剛才他們要殺我,可以說易如反掌,只要開槍打我的頭就完事了。這點英國人當然不知道。這時詹姆斯·邦德開始說話了,我只得集中精神,暫時忘記心頭那噩夢般的猜想。 「在英國,」邦德開始說,「蘇俄方面的不滿分子要是帶了重要情報逃到英國來,總有一定的手續來接納他們。以柏林為例來說明。柏林離蘇俄很近,可以說是俄國人逃亡的必經之路。逃過來的人,先被帶到總情報處去,接受情報人員的徹底調查,或許可以從他口中得出些蘇俄方面地下間諜的線索。可是,有些人只是故意藉口逃亡而潛伏到我方這兒來的,當我們漸漸放鬆對他們的注意時,他們就伺機從我們這兒找些機密情報,暗地送回蘇俄。 所以逃亡來的人,有真投奔自由的也有假的。假逃亡者的目的多數為了打聽我方的情報,所以叫雙重間諜。另有一些三重間諜,他們本是雙重間諜,後來卻真正改變而全力幫助我方,把些假情報送到蘇俄去。這些事,你聽得懂嗎?說起來好象複雜的撲克遊戲。現在國際上的政治、外交等等,也都一樣。 各個國家都在玩弄著各種政治遊戲,而且沒人想停止,似乎成了一種本能。」 「你說的也是,我能瞭解。依我看,那些本來都是沒有的事,卻被一些人造了出來,好象在做古代的遊戲似的。不過我覺得如果象美國的肯尼迪那樣的人物多點兒就好了,這些事都是那些老古董做出來的,也許把世界交給沒有戰爭情緒的年輕人比較好。現在的世界好象小孩打架似的。」 他笑了,說道:「其實,我和你也有同感,不過你的意見別到處宣揚,也別講我的事,不然我也許會失業的。我來接著講下去吧。反正逃到柏林的人,先通過了調查,才能送到英國。英國給他起個新名字,給他英國護照和一棟漂亮的房子,也不急著要他提供情報。這些人最怕給蘇俄人看到。一被發現,就很容易被暗殺,所以有些出逃者喜歡跑到加拿大或太平洋的澳洲、新西蘭或非洲等地。等安定下來了,把自己所知的都說出來後,才到自己挑選的國家去。當地警察對接待這種人都有準備,當然是秘密的,讓他們適應環境,然後才能和一般移民一樣進入社會。大部分逃來的人都能過得很好。 不過開始時,總會有些思鄉病的。我們這邊的人也一定儘量照顧他,幫助他。」 詹姆斯·邦德說到這兒,又掏出根煙,點著火,接著說:「我說的這些,蘇俄方面也差不多都知道。最秘密的就是出逃者的住址了。有一個逃亡者,假定叫玻裡斯,他到了加拿大,後來就住在多倫多。這人很有價值,他在蘇俄的庫倫西塔特海軍基地擔任一流的軍艦技師,也是蘇俄原子潛艇建造委員會的頭,後來他逃到了芬蘭,再到斯德哥爾摩,我們的人便用飛機把他送到加拿大。蘇俄對背叛國家的人總是不發表意見,好象什麼都沒發生,可如果逃走的是象他這麼重要的人物,他們就把他的家人送到西伯利亞去,以示嚴懲。但對玻裡斯,蘇俄卻沒這麼做,因為他實在太重要了,所以蘇俄命令所有的秘密機構,儘快把他消滅。有個叫施培庫特的組織很快把玻裡斯的住址打聽出來了。」 詹姆斯·邦德講到這兒,一雙銳利的眼睛瞟了那兩個傢伙一眼,不過他倆並沒什麼動靜,只是坐著看我們。他們到底等些什麼?詹姆斯·邦德問我:「你累嗎?」 「不,我怎麼會累?聽你說這些有趣的故事,我不知多感興趣。剛才你說的施培庫特,我好象在哪兒看過,也許在報上看到的吧。」「哦,也許你看過。這事發生還不到一年,當時有件原子彈爆炸的資料被竊取的事件,叫做雷球行動,你還記得吧!」說到這裡,他望著窗外遙遠的天空說:「我記得大概是在巴哈馬群島發現的!」「呀!這消息我也看到過,報上都登了。 但一開始我不大相信,好象小說似的,怎麼啦?當時你和這事也有關係嗎?」 詹姆斯·邦德笑了笑說:「是呀!不過我不是主角,是配角,問題是沒法清除施培庫特的那些人,他們的頭跑得很快。反正他們終於找到了玻裡斯的住址,怎麼找到的我不得而知。蘇俄通過巴黎的間諜機構最高長官,也就是國家安全局的局長,以十萬英鎊的代價買玻裡斯的命。加拿大警方有個特搜部,這部門和我們有密切關係。這個特搜部和我們聯繫說,現在多倫多有個叫做赫斯特·烏爾曼的男人,正和當地的殺手們交往,說要是能殺了某個外國人的話,會有人付出五萬美元的價錢。 我們認為這是蘇俄主使的要暗殺玻裡斯的計劃。」說到這兒,詹姆斯停了一下,往四周看看,然後又說:「我就是為了這件事被派到這裡來的。」說到這裡,他看著我說:「也許你開電視看看比較好。」「哦!不!請你繼續講!」 「多倫多常有很多罪案發生。現在就碰到一些流氓團夥爭奪地盤,所以加拿大警方邀請倫敦警察總局,派些有能力的刑警來。這消息你在報上也看到過吧?被派來的刑警成功地讓一名很能幹的年輕加拿大人潛進了多倫多有名的流氓集團「邁卡尼卡族」。當然,這得到了芝加哥及底特律警方的合作。 這個加拿大間諜很快查出了烏爾曼的目的。而「邁卡尼卡族」在上星期四終於接受了這份工作,不過自此烏爾曼就躲了起來。我們能做的只有從那潛伏的加拿大人那兒打聽些消息而已。他打聽到烏爾曼從這集團中挑出三個高手,執行暗殺,而且由烏爾曼親自帶領。這樣看來,他們一定會到玻裡斯居住的公寓,正面攻擊。只要帶槍從正面強行闖入,做地毯式射擊,打了便跑就行了。動手必在深夜,那晚「邁卡尼卡族」一定會派人打聽,確定玻裡斯是否在家。「因此,我們的任務不但是要保護玻裡斯,更重要的是把烏爾曼抓起來。我們已查清他是施培庫特組織的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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