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007系列小說 > 探月號導彈 | 上頁 下頁 |
二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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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真謝謝你。」 他站直身莞爾一笑,說道:「等事情辦好了再謝我不遲。」我們一起回到旅館。 一直站在門口盯著我們的施葛西,等我們一進去就很快關上門,然後才好象剛發現似的伸手去關「有空房」的招牌開關。「給你,英國人,這是你的鑰匙。」郝拉隨手把鑰匙丟到桌上。我拿起這鑰匙看了看號碼,四十號。這房間在左邊,和其它房間離得很遠。我清楚地說:「我隔壁是十號,你應該去換一下。」這時,我才想起旅館的房間鑰匙已在施葛西手裡了,我只好到櫃檯去換一把。施葛西馬上跟過來,笑嘻嘻地說:「不行,小姐,我們倆懷疑這生人,所以今晚我和郝拉要在你的隔壁,一左一右的房間來保護你。你該知道色狼不少,所以除了這個四十號的鑰匙,其他都收起來了。你別再動什麼腦筋。」他又回頭看看英國人:「喂!英國佬,貴姓大名?」「邦德。我叫詹姆斯·邦德。」 「噢!好威風的名字,你從英國來的嗎?」 「是呀!你們的旅館登記簿在哪兒?我要照規矩登記,你一看就曉得了。」 「噢!你這人蠻有趣的,你是幹什麼的?」 「警官!」 施葛西嚇了一跳,嘴都合不攏地呆住了,他舔舔自己的嘴唇,回頭看著桌旁的郝拉:「喂!郝拉,聽到沒?這人是英國的刑警,你和英國刑警打過交道嗎?」 郝拉點點頭:「我剛才就聞到這股味了。管他呢,反正我們又沒做什麼壞事。」 「你說的對。」施葛西故意高聲說,然後回頭來看邦德。他走到邦德身邊說: 「這妞兒的話,你可別相信,她常常講話不算數。我們是保險公司的人,來做資產評估。旅館老闆山姆先生要我們給他做些事,這老闆在特洛城的勢力相當大,這家旅館是他們獨資經營的。旅館的經理梵西夫婦跟老闆說,旅館失竊了,丟了些現款,還有些其他東西,所以他派我們來調查,我們正在詢問這位小姐,可她突然用冰鏟來敲我們的頭,你瞧,」他指了指郝拉的頭,「所以你剛來時,我們不放心,才要控制這小姐的行動。」說著,又回頭看看郝拉:「是嗎,郝拉?」 「你說得對,本來就這樣。」 這時,我已忍不住了,大聲說:「喂!你們別騙人了。」我跑到後門,用手指著門框上的洞說:「我問你,這子彈洞是打哪兒來的?」施葛西大笑:「你問我,我又怎麼知道?」又看看郝拉說:「你見過子彈的樣子嗎?」 「啊!我可從沒見過。」郝拉好象很不耐煩,邊揮著手說:「不過我看過這位小姐拿著刀子對我的朋友刺來刺去的精采表演。」他瞟我一眼,「我說得對不對? 你在什麼地方大概還準備著切肉的大菜刀,不過到天亮你可就糟了,可能會把你以暴力傷害罪逮捕。」 「就算要逮捕,也該逮捕你們兩個才對。」我氣憤地說:「反正,我們走著瞧;我的那些舉動,都是為了自衛才不得已做的,還有剛才你們說沒見過子彈,我也是頭一次聽到,這些,你們該心裡有數。」英國人這時插嘴:「哈!看樣子,我剛好來做個和事佬,不過我要在旅客登記簿上簽名了,到底在哪兒呢?」 施葛西很快地說:「旅客登記簿已送到老闆那兒了,所以不必登記,連住宿費也不必付,因為我們已停止營業了,所以今晚你可以免費住宿。」 「噢!這可真是太好了,我來得正是時候!」詹姆斯·邦德忽然朝著我說: 「小姐,你能不能幫我弄個炒蛋、熏肉和咖啡?因為我現在肚子很餓,你要是給我些材料,我也可以自己做。」 「呀!哪兒的話!」我邊說邊趕緊跑到廚房:「我很高興為您服務。」 「謝謝你!」他背朝著施葛西,整個人靠著櫃檯,坐在椅子上,把皮箱放在身旁。 我偷眼看去,施葛西很快地走到郝拉那兒去了。兩人交頭接耳地商量著什麼。 詹姆斯·邦德偶而側過頭去看他們,過了會便站起來,脫下外套帽子放在衣箱上。我一邊烹調,一邊暗地裡不斷地注意他們的舉動。英國人的視線停在櫃檯牆壁的鏡子上,我知道他在暗地偷看那兩個傢伙。這英國人約有六英尺高,身材健壯,似乎很敏捷。臉稍黑,眼睛細長,呈清澈的灰藍色,看東西時既沉靜又銳利。所以我第一眼看到他的眼神和表情便覺得很害怕。或許動起手來,他的眼神便會變得很殘忍吧!不過,我現在曉得他有時也會笑,而且笑得很特別。我以前從未在別的男人臉上見過這種笑容。他穿著白襯衫,打著黑色細長的領帶,卻沒用領帶夾,鮮藍色的西裝是單排扣的,好象是毛料;他的手很靈活,很有力量,這可從他放在櫃檯上的手看出來。這時,我看到他從腰間口袋裡掏出一個很大的香煙盒來。 「抽一根如何?免費贈送,因為待會可能沒時間抽了。」他微笑著,嘴角微微下垂。 「哦,謝謝你,我現在不方便抽,等煮好了再抽吧!」 「哦!也對,不過你的芳名呢?看樣子象加拿大人。」 「是呀!我從魁北克來的,過去我在英國呆了差不多五年。我叫做葳芙安·密雪兒,我的朋友都叫我碧芙。」 「你怎麼會到在兒來的?我看那兩個人象流氓似的,我已好久沒見過這種混蛋了,還有特洛這個城市好象是流氓的大本營,依我看來那個瘦子好象剛從牢裡出來的人。要是我估計錯了,我情願在你面前吃掉這頂帽子。另一個傢伙,精神變態,而且是最噁心的那種,你怎會碰到這兩個東西呢?」 我一邊煮東西,一邊很快地告訴他一切。我沒時間多說,只能把要點講一講。 他靜靜的,一句話也不說,只聽我講。雖然收音機仍在播著歌舞節目,可那兩人仍然暗暗盯著我和英國人,因此我不敢說得很大聲。講完後我又小聲問他:「你剛才說你是警官,是真的嗎?」「雖然不是真的,不過我的工作和這一行差不離。」 「是不是偵探?」 「可以說是其中的一種。」 「我也感覺出來了。」 他笑了,「怎麼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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