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外國文學 > 營救總統私生女 | 上頁 下頁
六四


  羅卡爾並不知曉,這從他的話裡一下子就聽得出來。「我想,是把她當做討價還價的籌碼?」

  「事實上,他將在星期二處死她,除非她父親簽署一項命令,對伊拉克、伊朗和敘利亞實施軍事打擊。」

  羅卡爾驚訝得目瞪口呆,好像一下子蒼老了許多。「我都做了些什麼呀,瑪麗,我都做了些什麼?」他站起身來,娜步移到欄杆旁,朝天望著傾盆而下的大雨。「我並沒有想到會是這個樣子,上帝作證吧。」

  迪龍轉向布萊克·約翰遜說:「我相信這老傢伙的話。」

  等到他再轉過頭來時,羅卡爾已經不在了,消失了,就好像他從來就沒有存在過似的。他和布萊克奔到欄杆旁邊,河面上濃霧翻騰,好像看到一隻胳膊露出水面,隨後又被濃霧吞沒。迪龍站直身子,用手支撐著欄杆。

  「我得說,誰都承受不了這麼深重的痛苦。」

  布萊克轉過身來,臉上充滿了悲痛。「可是我們失敗了,肖恩,我們沒有任何進展。我們該怎麼辦?」

  「呃,我對你瞭解不多,可是我要到下面的酒吧去要很大的一杯愛爾蘭威士忌。喝過之後,就回倫敦把這個壞消息向弗格森彙報。」

  總統想跟阿奇,胡德取得聯繫的努力也不順利。他不在自己的公寓裡,這一點是肯定的。後來打電話去他仍任顧問的那家律師事務所,那裡的人向他說了開曼群島的一個電話號碼,他正在那裡度假。

  最後,卡紮勒特總算跟他聯繫上了。「阿奇,你這個老傢伙。是傑克·卡紮勒特。你在哪裡?」

  「總統先生,我現在正在一瞳令人賞心悅目的海濱別墅的陽臺上,手裡端了杯香擯酒。房前棕擱樹林立,身旁有三個漂亮的女人圍繞,她們碰巧都是我的外孫女。」

  「阿奇,我需要你的幫助,事情非常重要,只能向你這樣的總統耳目求援。目前還不能告訴你為什麼,不過我希望最終會告訴你的。」

  老律師的語調一下子變了。「在哪一方面我能為您效勞,總統先生?」

  「利維——塞繆爾·利維,你對他有什麼印象?」

  「跟他很熟。他是個擁有數百萬資產的富翁,其家族原先從事航運業,但他繼承財產之後就全部出售,開始從事律師職業。是個出色的律師,其實他從不缺錢,只是喜歡幹這一行。已經死了五年了。」

  「他兒子丹尼爾·利維呢?」

  「那個人很古怪。在越南是個戰鬥英雄,後來他舉家搬到以色列。加入以色列軍隊,參加了『贖罪日戰爭』。當然,幾年前他家發生了一起大悲劇。」

  「是什麼?」

  「丹尼爾·利維的母親和已經出嫁的姐姐度假去以色列看望他,在耶路撒冷的一起公共汽車站爆炸事件中兩人都死於非命。老利維從此一踞不振,最後抑鬱而死。」

  傑克·卡紮勒特努力使自己平靜下來。「丹尼爾·利維後來怎麼了?」

  「繼承了大約一億美元、倫敦伊頓廣場的一揀房子和科學島上的一座城堡。我最後聽說他當上了以色列空降部隊的上校,不過他辭職了,因為發生了一起醜聞,好像是殘害阿拉伯俘虜什麼的。」

  「你說了科孚島上的一座城堡?」

  「是呀,幾年前當他父親擁有它的時候,我還去過一次。當時我和妻子在一艘遊艇上,而科罕島是其中的一個中途停靠站。那是在島的西北海岸上的一個奇怪的地方,取名叫柯尼希城堡。顯而易見它原先歸一位德國男爵所有,克勞茨家族一直偏愛這個科學島。如果我沒記錯的話,菲力普王子就出生在那裡。」他停頓了一會兒。「我所說的有什麼有用的嗎?」

  「有用。阿奇,這是你這一輩子中為我幹的最重要的一件事。將來總有一天你會知道為什麼的,但是現在不能告訴任何人。」

  「總統先生,我向你保證。」

  當特迪走進橢圓形辦公室時,總統正站在窗前。他轉過身來,只見他渾身精神煥發。「什麼也別說,特迪,聽就是了。」

  他說完之後,特迪說:「什麼都吻合了。猶大告訴過迪龍他有親人被害。我是說,這一切都他媽地吻合了。」

  「如此看來,所有的跡象都表明她和總督察伯恩斯坦就在這座柯尼希城堡裡。在他們綁架了瑪麗,在給她打昏迷針之前告訴她將要坐飛機航行,其實是個騙局。」

  「那麼現在我們怎麼辦,派海軍還是借用英軍的特種航空隊?」

  「沒門,特迪。他一嗅到任何麻煩的跡象就會對她們下毒手。」卡紮勒特伸手拿起熱線保密電話。「我們跟弗格森聯繫一下吧。」

  事實上,在接到總統的電話前,弗格森剛剛結束了跟迪龍的通話,迪龍此時正在「灣流」號上飛回倫敦。他認真聽完總統的話之後,發表了自己的見解。

  「特迪是對的,一切都吻合,總統先生。我恐怕羅卡爾,就是德布裡薩克家族的律師,也仿效伯格早早尋死了,不過死之前他也提到了科孚島。」

  「那麼我們下一步怎麼辦?」

  「在科學島上我有關係網,因為幾年來我們一直在向對岸的阿爾巴尼亞偷運物品,那還是個共產黨國家,這您知道。我使用的人正適合這樣的行動。迪龍和布萊克·約翰遜將乘「灣流」號飛機到達法雷機場。我將跟他們在那兒會合,向他們通報情況,然後我們將儘快飛往科罕島。相信我,總統先生,我會跟您保持密切聯繫的。」

  傑克·卡紮勒特關掉了熱線保密電話,特迪說:「怎麼樣?」

  總統又向他說了一遍。

  弗格森坐在那裡想了一陣,然後撥了一個科孚島的號碼。一個女人用希臘語回答了電話。

  「喂,是誰啊?」

  「弗格森準將,」他用英語說,「是你嗎,安娜?」

  「是的,準將。接到您的電話真高興。」

  「我找你那個無用的流氓丈夫康斯坦丁。」

  「今晚他不在,準將,他在幹活。」

  「我明白那是什麼意思。他什麼時候回來?」

  「可能四個小時之後吧。」

  「告訴他我會再打電話來,讓他等著,安娜。是一大筆外快。」

  他放下電話,走到食品櫃前,倒了杯蘇格蘭威士忌,站在窗前品嘗起來。「好了,你這個雜種,我們要來逮你了。」他說。

  與此同時,康斯坦丁·阿萊科正把舵駕駛自己的漁船「克裡特情人」號航行在科孚島和阿爾巴尼亞之間,羅經座的燈光只照出了他的頭。天下著小雨,海上映著微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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