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外國文學 > 營救總統私生女 | 上頁 下頁
六二


  檔案存放在地下室裡,他們找到了它。瑪麗·凱利在查看縮微膠捲並不時用右手在拍紙簿上記下一些名字時,地下室靜悄悄的,只聽得到空調器那輕微的「嗡嗡」聲。過了一會兒,她坐靠到椅背上。

  「都在這兒了。從1967年到1970年共四年時間裡,共有二十三位其信仰是猶太教的軍官。」

  特迪將名單上的名字一一過目,可是什麼都看不出來。他搖了搖頭。「他媽的沒用。我應該想到的。」

  她也替他感到沮喪,滿臉憂慮地說:「你就沒有其他的信息了?」

  「對了,他在1973年的『贖罪日戰爭』中參加了以色列軍隊。」

  「瞧,您為什麼不早說?我們在他的補充記錄上會有這一點的。五角大樓明文要求,假如美軍人員參加了別國軍隊,就要記錄在案。」

  特迪說:「你能給查一查嗎?」

  「很簡單。我這裡有一台小的內部電腦,不是上網電腦,它只是為了方便我們自己的記錄查詢。在這邊。」她走到一台電腦前,坐在顯示屏前,敲了幾個鍵。「看,有了。只有一名第801空降團的軍官繼續在以色列軍隊中服役。丹尼爾·利維上尉,1945年生於紐約,1970年退役。」

  「嘿!」特迪驚訝而又興奮地喊起來,「應該就是他了。」

  「是位英雄,」她說,「兩校銀星獎章。父親叫塞繆爾,母親叫雷切爾,直系親屬一欄裡就他們倆,不過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父親是紐約的一名律師,地址是公園大街,有這樣的地址他們家一定相當富有。」

  「是嗎?」特迪說,「沒有別的了?」

  「除此之外,再也幫不上什麼忙了。」她微微皺起眉頭,「這真的很重要,是不是?」

  「事實上,它可能會拯救某人的生命。」他抓起她的手搖了搖,「只要可能,我會回來的,我保證,可能到了那時,你就可以聽聽整個的故事。不過現在我必須馬上回華盛頓。假如你能領我出去,我將不勝感激。」

  他站在離小轎車一定距離的地方,用移動電話向總統彙報了

  他的最新發現。

  「這聽上去當然很有指望,特迪,不過它能帶給我們什麼呢?」

  「我們可以查一查他的家庭背景。我是說,他的父親是位律師,住在公園大街,肯定曾經是個大人物。我用的是過去時態,因為他要麼是死了,要麼已經很老了。」

  「我剛想到一個人,」卡紮勒特說,「阿奇·胡德。他多年來是紐約律師界的老前輩。」

  「我以為他不在人世了呢。」特迪說。

  「噢,他還活著,今年八十一歲高齡。三個月前你還在洛杉礬時,我在紐約的一個募捐會上還見到過他。這事交給我了,特迪,你儘快回來就是。」

  特迪朝小轎車走去,那裡希爾頓早已為他把門打開,等他上車。「好,中士,以最快速度回到米切爾空軍基地。我必須儘快回到華盛頓。」

  羅卡爾穿上雨衣走下樓時大約是下午四點。正在大廳裡擦玻璃的看門人停下手來。

  「啊,羅卡爾先生,您回來啦。」

  「看來是這麼回事吧。」

  「今天早上有兩位先生想找您。他們說是法律上的事情。」

  「如果是要事,他們會再來的。我要去一家水上餐館早點吃飯。」

  他出了公寓樓,向自己的車走去。就在這時,迪龍在馬路的另一邊路緣停下了那輛寶馬車。

  布萊克抽出馬克斯·埃爾尼傳真給弗格森的那張照片。「是他,肖恩。」

  羅卡爾已經鑽進車開走了。「讓我們看看他去哪裡。」迪龍說著跟上了他。

  羅卡爾將車停在城島對面的蒙特貝羅碼頭,距離迪龍的船停泊的地方不太遠。那裡停泊著幾艘遊艇,它們的前後甲板都因為雨天而蓋著天篷。羅卡爾穿過大雨,跑上其中一艘遊艇的跳板。

  「這是什麼?」迪龍將車停在鵝卵石鋪就的碼頭時,布萊克問。

  「水上餐館,」迪龍告訴他,「沿河慢行看風景,同時吃飯,或者你樂意的話來一瓶葡萄酒也無妨。他們定時開船。」

  「看上去他們好像要開船了,」布萊克說,「我們最好快跑。」

  正開始拖回跳板的那兩個船工讓他們上了船。他們進入主艙,那裡有一個吧台和幾排餐桌。

  「人不多嘛。」布萊克說。

  「這種鬼天氣誰還會來呢?」

  一眼望去羅卡爾正在吧台要一杯葡萄酒。他拿起杯子,走到樓梯口,登上上層甲板。

  「上面是什麼?」布萊克問。

  「是另一個餐廳,四周沒什麼遮擋。晴天裡可是個好去處。我們最好拿杯酒跟上去看看他要幹什麼。」

  他們來到吧台,迪龍要了兩杯香擯酒。「你們準備用餐嗎,兩位先生?」酒吧招待問。

  「看情況吧,」迪龍用無可挑剔的法語說,「我過會兒再告訴你。」

  他們穿過餐廳來到樓梯口,爬了上去。正如迪龍說的,這是另一個餐廳層,四周沒什麼遮擋,所以雨飄得進來。船上工作人員已經把座椅疊放在中間。雨來勢更猛,濃霧在河面飄蕩。

  當然,河上還有別的船,有三條船綁在一起的駁船,還有迎面開過來的另一條餐飲船。

  「真是很有特色。」布萊克說。

  迪龍點頭說:「一個非常偉大的城市。」

  「可是他在哪裡?」

  「我們去看看後甲板。」

  穿過一道嵌有玻璃的門就可以到後甲板。那裡的天篷下有三四張桌子。羅卡爾正坐在其中的一張旁邊,面前放著那杯葡萄酒。

  「最好動手吧。」布萊克提議說。

  迪龍點了點頭,推開門,領頭過去。「今晚雨下得真大,羅卡爾先生。」他開口說。

  羅卡爾抬起頭來。「對不起,我不認識你,先生,請問尊姓大名?」

  「迪龍——肖恩·迪龍,就是應該在華盛頓死去的那個人,可是都已經是第三天了,你明白這意味著什麼。」

  「我的天哪!」羅卡爾大驚失色。

  「順便介紹一下,這是一位名叫布萊克·約翰遜的先生,代表美利堅合眾國總統來到這裡。可想而知,目前總統為他女兒的事情已經焦頭爛額了。」

  「我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麼。」羅卡爾試圖站起身來,可是迪龍將他推倒在椅子上,同時拔出他的沃爾特手槍。「無聲手槍,所以只要我願意,我就可以悄沒聲地殺了你,把你推到河裡去。」

  「你想要什麼?」羅卡爾臉色很難看。

  「噢,隨便談談,形形色色的話題。猶大啦,可憐的保羅·伯格啦,不過最好多談瑪麗·德布裡薩克。她現在在哪裡?」

  「對天發誓,我不知道。」邁克爾·羅卡爾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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