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外國文學 > FBI聯邦調查局·女特工 | 上頁 下頁 |
三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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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諾嚴大夫在心臟病看護區的護士站等我們:高個頭,鷹鉤鼻,修剪過的黑色卷髮,熱情的棕色眼睛,略有些偏白的棕色皮膚,在漿過的白色工作大褂下面他打著一條紅色的絲質領帶,並沒有印第安人口音,而是一口很有修養的牛津英語。他身上有一股濕潤的英國春季期間那種紫丁香的香味。 「一定是嚴重的事件才驚動了聯邦特工。」話音從他的肩頭傳過來,他領著我們穿過病房區和IV室一直往走廊的盡頭走去。 沒有時間講客套話。 「依貝哈特大夫在這裡工作的時候,是不是給病人開了許多麻醉性的藥品?」 「只有在需要的時候。」 「他不曾越權處理?」 「當然沒有。」 沃克爾:「在他的被雇用的時間裡你是否注意有麻醉藥失蹤?」 「沒有,我們從來沒有過這個問題。」 醫生來來回回盯著我們看,似乎這一串提問讓他感到非常震驚。沃克爾故作悲哀地朝我聳聳肩就轉向窗戶了。外邊正有一輛有軌電車穿越濃密樹蔭下的空間。 「你是否還記得一個名叫克勞迪婭·凡·何文的病人?」拉諾嚴大夫搖著他講究的頭。「三年前。」我有些焦急地提醒道,「她被一輛轎車給撞了。依見哈特大夫負責看顧她。」 「我可以找出記錄。」 「那太妙了。」 「你看起來很著急。」他友好地說,「為什麼不問我你真正希望知道的事?」 我真正想知道的是是否拉諾嚴大夫願意離開他的妻子和十四個孩子跟我住到南肯色頓去,但我問道:「在阮德爾·依見哈特的行為中有沒有什麼東西令你相信他可能在剝削病人?」 「剝削他們?」 「越權開出麻醉劑,使她們上癮。特別是婦女。使她們不得不依靠一個像他這樣的醫生。」 「太荒唐了。」 「為什麼?健康保護的詭計可是一門一本萬利的產業。」 「阮德爾·依貝哈特是一個有才能,有獻身精神的醫生,受歡迎,受尊敬。他的工作無可挑剔。這點將以我的人格擔保。如果你不相信我,你們可以找一個自己的專家來評估他的職曆表。」 「他有過什麼財務上的問題嗎?」 「我的上帝,這個人出身老坎布裡奇豪門,我不能想像。不。」 沃克爾,看著我一無所獲,卻只是著急著去機場酒吧:「謝謝,大夫。我們還要去趕飛機。」 這是最後一擊了:「他的婚姻狀況怎麼樣?」 「他的妻子,克萊諾,曾是這個病室的心臟護士,他們倆比翼雙飛當然在那時是這一帶人們的主要話題,但除此之外我就所知甚淺,瞧——該我當差了。」他朝護士站裡一個正在電腦前忙碌著的、衣穿綠色消毒醫服的註冊護士叫道:「凱茜·多諾萬!出來和這幾個人談談。」 凱茜·多諾萬把鉛筆塞在耳背上夾住,從凳子上站起來。她是那種你可以很有禮貌地叫她「胖嫂」的人,大奶,虎背,走起路來就像個空酒瓶。 「凱茜對阮德爾和克萊諾的情況知道很清楚。如果還有什麼事情我能做的話,請不要客氣。」拉諾嚴和我們輕快握了握就離開了。 「你怎麼認識依貝哈特家的?」 「克萊諾和我在同一個街區長大,就隔兩幢房子,「凱茜·多諾萬用沙啞的嗓音說道。波士頓口音很生硬,不婉轉——「在她的婚禮上我是伴娘。你們是誰?」 「FBI」 她不自然地笑了:「他們做什麼了?沒有繳稅?」 「常規檢查。」沃克爾回答說,露出他的黃牙齒偽造出一個笑容,他實在是不耐煩地等著我的撤退了。 「我們只是想和你談談。」 「我要值班到四點,這以後我才能見你們。」 這意味著我將錯過我的飛機,不得不搭乘下一班或者再在波士頓度過另一個晚上,沒有授權這兩者我都不能自行決定。但是,將在外,我自己就是主宰。 「好的。我們在你收工後來見你。」 「在哪兒?」 「在一個能找到炸肉團的地方。」 我們一走出醫院,沃克爾就離開了,宣稱他將回辦公室著手調查克勞迪婭·凡·何文在柏藥店拿到的處方箋的記錄複本,但是我確信他一定是迫不及待地沖進了最近的酒吧間並且一直呆在那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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