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外國文學 > 晨星之子 | 上頁 下頁 |
七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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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蘇人沒有注意到他們的到來,他們正忙日常的活計呢。 卡斯特派了一名翻譯,並帶了一面休戰的小白旗進了村。然後,他騎馬前往去交談。他瞭解到頭人妻子是位有名堂的人物——「紅雲」的女兒。他和周圍這些人一一握手,要這些蘇人放心,部隊不會騷擾他們,他給他們提供了食品,並邀請他們去拜訪這些藍制服的人。「血刀」的李人們,原一直期待能不費力地弄幾張頭皮來,此刻變得大失所望。在他們走近蘇人的營地時這些蘇人早已解開了髮辮;臉上抹上了朱砂,並把毛巾纏在頭上,唱著戰爭歌曲、據描述,這是一支十分沉悶陰鬱、但並不令人特別恐懼的歌:「um,agaum,ahum,um um um ahaum yab yah ahaum,yah yah……」 沒多久,這支縱隊進入了另一個花穀。無人能想像出任何什麼能與之相似的景色了,它既不像黃石河沿途的風景,也不同于約塞米蒂的風光,而哈德森谷與莫哈瓦克(Wohawk)則更難以與之比擬。一名士兵說,雖然他訪問過紐約市的中心公園有一千次了,「然而,同這裡相比,它的美麗也就為之遜色了」。 經過數次懇求之後,這位將軍同意把這條風景宜人、田園風光的峽谷以他的榮譽命名,它被稱為「卡斯特公園」。一 威嚴的「亨利將軍」山挺立在峽谷的一邊,縱隊的負責人們決定爬越它。縱隊幾乎抵達頂峰,爬上了估計約為7600英尺的高處。唐納德森教授做了精細的科學記錄,記述了它稀薄的田野大氣。疲勞和興奮使N·H·溫切爾教授的心跳高達136次,卡斯特也激動不已,他的心跳高達112次,他對著遠處的峭壁連連開槍,以表達他的歡欣。唐納德森評述道,除他們之外,還沒有人爬上亨利頂峰呢,顯然是說,他從前也是第一個爬上這個頂峰的白人!他說:「眾所周知的事實是,高貴、真誠的北部美國印第安人是地球上最懶惰的凡人之一」。 他們在一張紙條上草寫了一段話,把它塞入一個黃銅彈殼,然後,把這個銅彈殼砸扁,敲入一個石頭縫隙裡。六年之後,這個彈殼被找到,但紙條卻不見了,沒人知道它是在什麼時候、什麼原因消失的。然而,這段話卻已經由唐納德森寫給了《先驅》: G·A·卡斯特將軍,G·A·福西將軍,W·M·勒德洛上校,W·H·伍德,A·B·唐納德森,N·H·溫切爾於1874年7月31日到此一遊。 伍德先生是一名工程師,1927年,他回憶了這次遠足。他說,他先騎馬,一直到了馬再也不能向上攀爬的地方,才把馬拴住,繼續徒步往上爬。除卡斯特將軍強行繼續騎馬往上爬之外,人人都下馬爬山。返回途中,「卡斯特的馬從陡峻的山峰下來時,吃盡了苦頭,十分淒慘,馬腿膝蓋都已擦破,滲出了血……」 這支吱吱嘎嘎、叮叮噹當的帶遮篷的運貨車隊,這些散發著汗臭的騎兵們這場對神聖的黑山的侵犯,使得蘇人們十分氣惱,不單單是那五個棚屋裡的小股蘇人,還有那些在遠處松林覆蓋的山坡高處,向下觀望的數百名蘇人。他們早已宣佈不歡迎這些訪問者。海裡庫裡·利弗艾薩是個混血的設陷阱捕獸者,也是捷足先登這山叢的白人。那時,即1855年,除了居住在居留區外,蘇人沒有任何權利,因此,這些蘇人剁掉了海裡庫裡的雙手,掏掉了他的舌頭。 數年之後,他們贏得了合法權利。參照1868年拉臘米條約:「……簽署條約限定的地區外,任何人……將永遠不允許越過該條款中所規定的地區範圍,不得居住或駐紮」。這些條約言詞鑿鑿,白紙黑字,可是,它卻難以阻擋白人的潮流洶湧澎湃地朝西部湧去。 「可惡的條約,」雅克頓的《新聞與達科他人》叫喊道,「……現在,它已成為開拓與發展美國最富饒、最肥沃土地的障礙。在這些印第安人占著我們的茅廁不拉屎時,我們應當怎麼辦?他們不去挖金,何不讓他人去幹……」 美國政府作繭自縛,她應當發動反對自己的鬥爭了,她已產生了憂慮。條約擺在那裡,鉛印的字體,明晰的英語!可是要去考察這塊神秘的未開墾的原始土地,政府急於要知道更多的沿黃石河到密蘇裡河代理處土著居民的足跡,想要探測建立城堡的良好場所。因此,卡斯特遠征的主要目的是探測黑山,但還有一個附帶任務——尋找黃金。 有關金礦的事,早就有傳言了。耶穌會傳教士皮爾·讓·德·斯梅特神父曾經說,在這些群山中蘊藏著礦藏。他自己並沒有在那裡呆過,只是從那些山叢旁路過。他好似還談及了另一些十分不確切地藏有金礦的區域:愛德荷、加利福尼亞以及其它什麼地方。但那時,這位神父的這些看法還是受到了重視,並做了討論。 約翰·布爾班克是一位前印第安代理人。他彙報說,他曾經在白河的崎嶇荒山中看見過礦石,是含銀的重礦。 克蘭律·漢克·喬普林說,他遇見一個從「熊棚屋」來的印第安男孩,他使用金箭頭做的箭支。於是,漢克和他的夥伴前去探礦。他說,他們探掘出價值七萬美元的金子。但除他本人逃命外,其餘同伴們全被印第安人殺了,他自己幾乎又難以講述他的活動。 1834年,確實有過一起襲擊探礦者的報道。來自拉臘米堡的七名礦工進入山嶺中,但無一人生還。數年之後,發現了一塊砂岩石板,它的兩邊刻了一段非常淒慘的文字: 我們七人於1833年來到這些山嶺中,我們是德萊考姆特,埃紮拉·金迪,G·W·伍德,T·布朗,R·肯特,W·M,·金和印第安「烏鴉」人。除我埃紮拉·金迪外,其他人全被殺死。他們是於1834年6月被印第安人在高山外殺的,並奪走了我們的金子。 這些印第安人把所有我們能夠用矮種馬馱得動的金子都搶走,我的槍也丟了,沒有任何吃的東西,印第安人還在追捕我。 明尼蘇達州肯辛頓附近的一個農民,有一次挖出一塊石頭,上面刻有中世紀斯堪的納維亞文字,講述了類似的故事,記述了一隊由八名哥特人,22名挪威人慘遭危險的紅種人襲擊的故事。由於各種理由,加之這位農民剛好是一位中世紀礦脈學學生,所以,這塊肯辛頓石頭被認為是一件膺品,而被擱置一邊;同樣,埃紮拉的恐怖故事也是值得懷疑的。這塊砂岩板是由一個名叫易·托瓦的人發現的,而他又剛好是一個石匠。 然而,1852年,一隊30人組成的勘探探險人員,確實進入了這神聖的群山中。八名人員很快分手了;他們發現了黃金,但也看到了更多他們不願看到的印第安人的蹤跡。其餘的勘探者們失蹤了。他們的結局不得而知,只是在1878年,在一個老礦井附近發現了兩具骷髏。它們躺在簡易的防禦壘與岩石的小道邊,屍骨分散在各處,好似被食屍動物叨噙所至。一個頭骨上有一個彈孔,另一個人可能妒忌他的同伴了,因為他的大腿上嵌入一根箭頭——他必定在被那些圍上來的印第安人殺死之前,慘遭了巨大的痛苦。在這個簡易防禦工事內,還有一些皮制的遮蓋物和一本備忘錄,它的裡邊的紙頁不見了,但封皮上寫著一些東西,字跡模糊不清,僅可看清「152」字樣,它可能是「1852年」。 1863年秋天,那些經由蒙大拿黃金開採地,抵達文明地波特霍爾德堡的船隻中有一隻名叫邁凱奧的船(該船名出自Mackinaw島,是「奧傑布華」人的一個名字,意為大海龜),上面有17個男人,一個女人兩個兒童。他們給弗雷德·傑拉德看了船艙底,並洩露說,裡邊裝有價值10萬美元黃金的麻袋。駕船人身上纏著腰帶,裡邊裝著金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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