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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一


  湯姆·萊福吉說,快速彈開手指也用於識別班奧克人,意為他們的棚屋不能牢固地持久保留。一個人由用手指形成一個圓形帳篷形狀,來表示班奧克人,然後用可怕的姿勢表示他們是「糟糕的棚屋人」,「無價值的棚屋人」。

  大約1763年某個時候,布魯部落被大草原的大火圍困,少數人被燒死,大多數人則奮力從火焰中跑出去跳入湖水中獲生,但他們的大腿被燒焦,這個部落也便由這一損壞了的外形而知名。Wurtember的保羅王子曾三次訪問了美國西部。1823年,偶然同他們相遇,並知道該部落的名字為CuBrule(布魯)——燒焦屁股。

  美尼考尼焦表示在河邊種植作物的人。該部落人曾經一個時期住在密蘇裡河岸,如同靠種植玉米為生的李人那樣住在堡式村莊裡,他們也試圖效仿李人的生活方式。但沒多久,由於不適於農耕,他們又放棄了那種生活方式。顯然,他們效仿李人農耕的時間比奧格拉拉人長,完全可以把他們看做為美尼考尼焦(種作物人)人。

  Wahpeton蘇人生活在森林中。Wahpeton意味著樹葉覆蓋中的村莊。

  通常,Oo-hen-on-pa的英文意義為兩隻燒水鍋——更確切的意義為兩隻炊具。因為這夥人的首領喜歡自誇,說他的獵人們可以為兩餐飯提供足夠的肉食。

  「黑腳」(Sihasapa)部落,可能由他們穿黑色鹿皮鞋而得名。然而,在魔鬼湖與站岩多年任代理人的麥克勞林認定,這一名字出自一個家庭,他們穿著磨破的鹿皮鞋前來紮營。由於他們曾經步行穿過被燒焦了的大草原,使得雙腳被弄黑,他們和「黑腳」(Siksika)部落相區分的是,後者居住在更遠的北部與西部,一直延伸到加拿大。他們與Algonnuins部落人有關。由於他們常常在燒焦了的地面上紮營,鹿皮鞋被玷污,從而被稱做「黑腳」人。

  「無弓」(塞斯阿裡斯)意為沒有弓的部落,是由其發現自己的一些家庭或部落沒有軍備而得名。這是一個兩性人的過失造成的。或者是由一些聽信了他/她/它的人們造成的。這些不全人居住在遠離他們的印第安人群體的某個地方,即以可怕的隔離方式生活著。在安克帕帕人的象形文字日曆中,1839年被記為Winkte Peji Wan ici kte年。這一年,兩性人犯下自殺罪,從而也使他們獲得了不准納入英歐社會的社會地位,但他們具有很強的占卜能力,因此,許多重大事情得向他們諮詢。於是,很早以前,有一次,當他們的一位同部落夥伴占卜前景時,一名兩性人建議他們把武器存放在山頭上。他們這一極為愚蠢的舉止使敵對方大勝。某些蘇人認為導致這場大屠殺的原因十分可笑。自此之後,「無弓」人被稱為愚蠢的人。

  拉爾夫·安德裡斯特把蘇人(Sioux)部落的名稱看作是一個特殊的詞源:「是Nadouessioux一詞的縮寫。它依次為Chippeua Nadoue-is-iw的法語形式,意為小蛇……」即意為敵人。達科他部落的名稱意為夥伴,是他們對自己人的一種稱呼。更確切的說,由於楊克頓、泰頓和塞蒂蘇人都說不同的方言,他們應當稱為納科他、拉科特和達科他。

  這就是印第安各部落名稱的來源。

  「坐牛」認為,解決同白人衝突的最好辦法是躲開他們,所以在和他仔細商議之後,被燒光的夏安,奧格拉拉,加入了「坐牛」的安克帕帕部落,三個部落一起朝西北方向移去。與此同時,隨著「黑腳」,「無弓」以及「破鹿」的美尼考尼焦克斯部落的相繼加入,其實力更加壯大。這些部落人同意讓夏安人走在隊伍的最前頭——遠離追擊他們的穿藍制服的人們。正是由於這個原因,卡斯特在這個蛇形般村子的北端頭同他們相遇。「坐牛」領導的強大的安克帕帕人在後邊負責警衛,於是,雷奧向村莊尾部發動襲擊時,不幸同這些安克帕帕人交手了。

  按這樣部署好之後,這支龐大的組合在一起的士著人,焦慮警惕地從一條河谷向另一條河谷移去,大量的牧群緊隨其後。

  與此同時,庫魯克在取得了未定局的勝利之後,返回了範特裡曼堡,重新整編部隊。5月29日他再次朝北出發。這一次,是和特理將軍與吉本上校合作行動,尾隨在「坐牛」的後邊。此時,他的接受洗禮的騎兵們明白,將會發生如同他們所能料想到的事情。

  6月17日,在蒙大拿南部約20英里處,也就是現在的懷俄明州界以北,他突然和一支至少有1000名印第安鬥士的兵力相遇。他們是夏安人、奧格拉拉人、「無弓」人、美尼考尼焦克斯人、「黑腳」人和安克帕帕人。這些印第安人鬥士知道庫魯克會在那裡出現,就從他們在小比格奧與玫瑰花苞間山嶺東部的紮營地出發;做了快速夜行軍。這一不尋常的調遷好像是由幾名首領商議後做出的,他們認為,庫魯克的軍隊是一個威脅。那些正式獨立作戰的人們,可能以一個紀律嚴明的列隊行進,兩邊還有聯合部落的鬥士們做巡視,以防止遭到野心勃勃的敵人們出其不意的攻擊。「木腿」的回憶不是這樣。數年之後,他說,部落首領們決定不再去碰這些士兵們了,但許多年輕人和幾位老年人按捺不住,他們悄悄跨出帳篷,策馬穿過分界線,尋找一場戰鬥。

  然而,事情發生了。天剛破曉,一大群印第安鬥士在玫瑰花苞峽谷集合,他們給馬飲足水,整裝待發。每個勇士都想以最颯爽的英姿出現在戰場上,生怕自己不顯眼。每個人都給戰場帶去一個特殊的標記。例如,一位名叫「黑太陽」的夏安人,腳穿一雙鹿皮鞋,恥骨處圍一塊毯子,頭上纏了一塊生黃鼠狼皮,其餘部分則裸露著。他受了致命的槍擊,數小時後死去。夏安人把他的屍體放在山側一個洞裡。

  著名首領的兒子,「傑克紅雲」佩戴著父親的有長拖曳物的作戰帽,然而這一裝扮不太稱身。他還借了他父親的溫徹斯特槍。他剛滿18歲,顯然太年輕,顯不出佩戴這頂帽子的鬥士風采來。庫魯克的印第安盟軍緊緊追趕在「傑克紅雲」的身後,他們擊中了他的小矮種馬,「傑克紅雲」喪失7一個鬥士的果敢品質,一下子鬆開韁繩,試圖逃跑。松掉韁繩倒不是一個重要問題,重要的是展露沉勇與膽氣。三個「烏鴉」人緊緊尾隨著他,用鞭子抽打他。其中一個人從他頭上抓起了那頂神氣活現的帽子。他們也奪走他父親的槍,這是美利堅合眾國贈給他父親的禮物,上面刻有「紅雲』兩個字。這時,「傑克紅雲」哭起來,乞求他們要麼把他殺了,要麼就停止羞辱他。他們則用狂笑聲嘲弄了他。

  如此令人窘迫的場景,又伴和著激烈美妙的時刻。華什開人首領——偉大的「肖松尼人」,齊腰赤裸裸地騎馬狂跑著,插在戰帽上的許多羽毛,在地上拖掃著。

  河谷中盛開著各種各樣的鮮花。酸蘋果。玫瑰和野李子的香甜味中,拌和著塵土與黑火藥的刺鼻氣味。尖嘯的槍聲疊加著岩壁的回聲,還有呈旋律的馬蹄的嗒嗒聲。撞掉的成千上萬的花瓣如同紀念品一樣,紛紛揚揚地撒落在這些孤注一擲的人們之間。戰鬥持續了好幾個小時,他們不時進行徒手搏鬥。

  前列兵,菲尼斯·湯給賽勒斯·布雷迪寫信道:

  十多年前,當我被20名或更多的我從未曾見過的最兇惡的印第安人包圍時,我絕沒有想到過能夠逃生。簡直可以說,活見鬼了。這裡,他們赤身裸體,全身塗著十分嚇人的圖案。一些人戴著用野牛角裝飾的戰鬥帽,足以使人心驚膽顫。

  我知道末期近臨,自己將要成為階下囚。我奮力搏鬥,但這是一場極其可怕的力量懸殊的較量。在那兒,我跌入了那條深谷中,被孤獨地圍困在大量窮凶極惡的野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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