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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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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科學技術發展的當今年代,借助大量的探測機械與新發明的金屬探測儀的便攜式儀錶,在許多地方,探測出了大量的子彈殼和其餘物品:雙筒望遠鏡、水壺、馬刺、小刀、黃銅扣、軍號、馬蹄鐵、帶扣、鞋扣、湯匙、鹿皮鞋等。這說明,要是它們絕對不是重新安置的話,借助這些探出物,可以近似地探尋出那條致命的戰鬥路線。特別引人注意的事,是在緊靠河岸的「巫人尾」於河谷中,發現了大量的空彈殼。戰鬥結束之後,也曾有人在這兒發現過一條掛在樹樁上的士兵褲子。」約在五年之後,一個蘇人對「多毛鹿皮鞋」說,一名士兵必定是由於馬脫韁而跑進他們村。無法確定這名不幸的士兵是誰,但他很可能是I連的詹姆斯·巴斯特爾達。不管他是誰,反正沒看見他從村中出來。 每件事都可以認定,在這裡,在靠河岸十分近的地方,曾經發生過一場小規模戰鬥。也許,卡斯特命令朝「巫人尾」于穀猛烈攻擊,但不得不撤退了。要麼,很可能,如同一些軍事家所認定的那樣,縱隊後面的一個連,冒險沖人了那條深谷。另一些研究這一事件的學者們也認為,卡斯特把他的五個連分散,並派兩個連沖入「巫人尾」幹谷,而其餘三個連繼續留在山嶺上。 戈弗雷中尉在1891年說,他認為卡斯特絕對沒有抵達小比格奧:「那些在河流與山嶺之間狼藉的屍體,被認定是這場戰鬥的首批犧牲者。我現在相信,他們或者是在山嶺上的倖存者,或者是試圖從這場大屠殺中逃跑的人們。」 不管從哪條道,卡斯特來到這個遊牧部落的村頭,在那裡,他同一群夏安人相遇。他們首遇夏安人絕非偶然,夏安部落是其它部落的主導部落,原因要追溯到15年前。 19世紀,在詹姆斯·門羅的領導下,一個有關印第安人計劃出籠了。那時只有上帝自己才知道,在那荒遠的邊疆之外,展現著數百萬頃廣袤無垠的未開發的土地。於是,開始了大量宣傳鼓動。動員所有的東方紅種人到西部去!要他們回到他們的未開化的西部遠親們的土地上去!把美國交給文明人民!這是美國政府的宗旨。所以,在「未執筆立約」之前,讓一切都合法化,叫他們讓出那些除了人類記憶中可以賴以為生的東西外的所有他們根本就不懂的擁有物。土著人被用胳膊肘朝西擠去。 然而,在動筆簽約之前,不管這些印第安人得到什麼樣的承諾,白人文明的分界線加速朝他們擴展著。 傑克遜進入白宮之後,加速了這一計劃的實施。在田納西同印第安人交過手,更增加了他對印第安人的懷疑。他的態度出自對這些邊民的信念;紅種人無權享受一個白人在道義與法定概念下所享受的恩惠——一個世紀的普遍態度。「我建議,在密西西比河西部合理留出一塊足夠寬的區域……」在第一次議會講演稿中他這樣寫道。由騎兵們護送,Cherokee人,Choctaw人,Ch ckasaw人與Creek人前往這一指定區域,前去他們的新居留地,沿途,數千人喪命。 到傑克遜統治末期,至少有9萬人被重新安置,還設想著他們會習慣于效仿大平原印第安人們的生活。那裡,不會短缺野牛,政府也通過印第安事務司對他們保持警惕。 應該遷移走的森密納爾人,又返回到他們的弗羅裡達州沼澤地。六年多來,他們一直在挫敗美利堅合眾國的尊嚴。於是,在白人的旗幟下,不時以討論局勢為由抓捕他們。那些日子裡,可能強行把森密納爾人制服,並用船把他們運送到西部;然而,事實也證明,這是一場耗費巨大、更加使人激怒、而又不能決定最後勝利的戰爭。它耗去了1500名士兵的生命。然而,在大部分森密納爾人被殺死或被遷送走之後,軍隊也就停止了討伐,任幾百名森密納爾人依舊留在這塊沼澤地上。 1842年,第一列西行的移民火車出現在視野,它從密蘇裡獨立城開出,向北馳去。在這列將被稱做「東方道」的火車的18節貨車裡,裝載了100名白人。第二年,可能擴大到1000名。他們沿這條火車道,穿過了印第安人地區。 到了1848年,加利福尼亞州落入美國人手中,使分割美國各州的這塊中間地帶的大平原,變成了不再能夠被忽視的地段。伴隨著1849年的淘金熱,不但出現了比一個印第安人所能設想的多得多的白人的面孔,也出現了酒精,槍炮,霍亂,天花,性病,以及不能根除的工業民族所帶來的污染。這些部落的不安寧日益增長加劇,就連那些龐大的野牛群也在盡力躲避著這些白色瘟疫。 1851年:一個大平原印第安人聯合體在離拉臘米堡東35英里處的馬灣和美國政治家們會談。一萬名印第安人到場助威,數不盡的矮種馬使山嶺成為黑壓壓一片。9月6日,近一千名蘇人騎兵在一面美國國旗的後面列隊。夏安人進行了類似的和平示威。大量的狗也跑來助陣,它們激昂地狂吠著。舊時的仇人們立誓為友誼做出奉獻,每個人都狂烈地跳起舞來。這個會議持續了三個禮拜。這是由安格勞斯策化組織的,為的是能保障移民火車的安全。設想這些印第安人們能夠放棄、停止對移民們的騷擾;設想他們能停止在移民區周圍遊蕩,從而使政府能很好地監控他們,並對他們犯的罪行進行懲罰。也就是說,如果印第安人都能設法像文明人那樣生活的話,就會給他們提供所有的生活用品。在安格勞斯看來,這應當是解決在大平原上生活的危險境況的合乎邏輯與情理的辦法。 沒有邀請Nez Perce人前來參加拉臘米會議,因為他們居住得太偏遠。然而,以後,白人們會覺察出這一失誤給他們帶來危機。約瑟首領就白人這圓滑的脅迫所做的評論,幾乎就是代表大多數印第安人對它的答覆的總結。他說,人們可能會像期待一個自由人生活在監獄中那樣,也期待河水倒流。他問道,是誰給白人以權利,讓印第安人留在一個指定的地方,而他們白人則可以隨心所欲地到處旅行?這樣奇特的問題,自然是不能夠得到回答的。約瑟的這一陳述,完全表達了蘇人、夏安人以及大陸上其它部落的共同心聲;他們認為,他們可以居住在他們願意選擇的任何地方。這一姿態無疑使那些官僚們十分惱怒,他們認定,這些印第安人將會成為這個國家的禍患。蘇人與夏安人數多,又特別執拗,自然成為更令人厭惡的部落。 1868年,由政府著手,同蘇人簽署了一個條約,為他們劃出一片巨大的土地,包括現在的南達科他州的西半部: ……從密蘇裡的東岸起,橫跨北緯46度,沿河下游東岸,即內布拉斯加臨河北州界對面,然後越過河流,達內布拉斯加北界,從格陵威沿西經104度,到子午線北部…… 這一區域被劃為印第安人長久的居留地。然而,六年之後,卡斯特在黑山發現了金子,「必然帶來了貪婪的開拓者們對這一地區發動突然襲擊」,T·M·考萊中尉在1943年對這一交易做了這樣的評述。隨著這些勘探者們的出現,帶來了他們的家屬,也帶來了緊隨其後的商人們。於是,夏安人與蘇人開始結盟,並相應發展了更多參戰的盟友。大約到了1875年,這些印第安人的動亂,引起了「印第安司」的恐慌。總統批准作戰部對那些好戰的部落進行嚴懲……」 為完成嚴懲這些印第安人的計劃,謝立丹將軍草擬了一個計劃,三路部隊將在這野蠻人的地區彙聚。 喬治·庫魯克將軍從懷俄明東部的範特裡曼堡出發,向北進發。 約翰·吉本將軍從蒙大拿向東開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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