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外國文學 > 被審判的女醫生 | 上頁 下頁 |
六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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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希爾裁決完後,豪斯金斯便無所忌憚地提出了第一個問題。 「施托伊弗桑特太太,請你儘量簡單地告訴我們那個不幸的晚上你在抵達市立醫院之前,都發生了什麼。」 「那個星期六晚上約八點鐘,我女兒克勞迪亞給我打來電話。當時她自己在外面已經住了一年左右。她打電話讓我過去。她身體不太舒服。噁心、嘔吐、輕微腹瀉。她吃了點普通的藥不管用,我就打電話給我們自己的醫生。但伊夫斯醫生出城了。所以我便決定帶她去一所當時我認為是很好的醫院——市立醫院。後來我悲傷地意識到,我的判斷是錯誤的。」 「你到那以後發生了什麼?」豪斯金斯追問。 諾拉·施托伊弗桑特按照他事先吩咐她的方式接著敘述著。「我們到了急診科,回答了他們提出的所有問題後才允許進入。我想這是他們必要的手續。然後我們被帶進一間檢查室。」 「後來呢?」 「我當然要叫一位醫生來。可她們卻派來一名護士。我記得她的名字是克羅寧。我再次提出要醫生時,她告訴我一個醫生很快就到。於是她忙著給我女兒量血壓、脈搏等。我抗議說:『別耽誤時間了,快給我女兒請個醫生來!』但這個護士我行我素,光答應著醫生馬上就到,而實際根本沒醫生露面。」 「一個醫生都沒來?」豪斯金斯問。 「直到我憤怒地請求後才來。」 「那麼醫生來到後……」豪斯金斯說。 「醫生就是」——施托伊弗桑特太太朝被告席瞪了一眼——「就是那個女人。」 「她都幹了什麼?」 「跟護士做的差不多。她摸克勞迪亞的脈搏,問了幾個問題。然後她撇下我女兒,去看別的病人了。」 「你是說她只問了幾個問題就走了?」豪斯金斯佯裝驚訝地問。 「我求她不要離開時,她推我。」 「推你?」豪斯金斯裝出不可思議的樣子,以此讓證人講出細節。 「她粗魯地把我往旁邊一推,就去看別的病人了。」 「你是說她對你動手了?」豪斯金斯問,裝出震驚的樣子。 「把我推到一邊就走了!」諾拉·施托伊弗桑特又說了一遍。 凱特拽了一下斯考特的衣袖,讓他反駁施托伊弗桑特太太的指責,但後者仍兀自做著筆記。 「我想她只推了你一次吧?」豪斯金斯問。 「不是,後來她又推過我,是幾個小時以後,」女人說著瞪了凱特一眼。 「福萊斯特醫生第一次攻擊完你後又發生了什麼事?」 斯考特起身表示抗議。「默特先生,請吩咐豪斯金斯先生不要對我當事人的行為下定義!」 「凡·克裡夫先生,」默特答道,「動手粗野地推人還算不上攻擊,那麼怎麼才算人身攻擊?難道非得使棒球拍或開槍不成?」 「我要求在記錄上注明沒有暴力的證據,而且我反對這種定義式的描述,」斯考特亦不退步。 默特頗不耐煩地吩咐速記員:「就照他說的記錄。」接著又對豪斯金斯說:「對不起打斷了,請繼續。」 「施托伊弗桑特太太,請問後來事情是如何進展的?」 「醫生終於回來了。她又問了一些問題。抽了點血送去化驗,然後說她得等化驗結果。」 「就這些?」豪斯金斯問。 「她囑咐護士繼續輸液,量克勞迪亞的脈搏和血壓。我央求她至少給克勞迪亞服用點抗菌藥,但她不聽。」 「你要求服用抗菌藥,遭到這個醫生的拒絕?」豪斯金斯口吻憂慮地問。 「是的!」施托伊弗桑特義正詞嚴地說。 「福萊斯特醫生所做的就是這些?」 「不。她回來過幾次,一直不知該如何處理,最後找來了另一個醫生。其實她早該那樣做。」 斯考特還沒來得及抗議,豪斯金斯立即又拋出另一個問題:「施托伊弗桑特太太,無論是福萊斯特還是布裡斯科,除了輸液之外,他們是什麼時候真正對你女兒開始治療的?」 「他們一直沒對她進行治療!」女人氣憤地說。「只有一次他們打算採取措施,當時布裡斯科醫生要來一根針,想插進身體探查是否有內出血。就在那時……那時克勞迪亞就停止了呼吸。」 「後來呢?」 「他們趕忙把她推進了另一個房間。我跟過去,但那個女人把我關在了屋外。」 「你後來又是什麼時候再見到福萊斯特或布裡斯科醫生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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