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僖公三十一論十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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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以動於惡,憊以棄夫善,皆君子之所絕。故吳、楚僭號,杞淪夷,情異而罪同,《春秋》兩狄之,其科一也。 狂以動於惡,不知惡之分際者也;憊而棄夫善,無其善之津梁者也。王者之法,宥不識,赦蠢愚,則何為此而無貸詞?不知惡之分際,有冥行者矣,有妄以為的而志之者矣。妄以為的而志之,則知其分際而惡愈不止。故七國自王以裂封建,不終於不知也,而吳、楚之狂實開之先。無其善之津梁,有姑廢而待之者矣,有利用其敝而以自利者矣。利用其敝而以自利,則浸有其津梁而亦不為,故趙之胡服騎射,秦之燔書滅禮,非其力不足也,而杞之憊早啟其端。 夫不為惡者,不恃知其惡誠不可為而已。勉為善者,非有待於可為,誠必為而已。誠之者,人之道也。人道廢,則君子憂。有甚憂者,斯有孔怒。施之大罰而弗之矜,以為非是,而人道莫與立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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