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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答兩浙提舉趙宣德㞦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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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頓首再拜。比見邸報,聞先大資少保違去盛世,驚怛惋痛,衷懷如割。以道遠無便,無由發疏致慰。昨晚兵人來,忽辱示問,並鄭君所為行狀,欲令光作志文。光實何人,望先公名德,何啻倍蓰什百。向獲接侍之久,蒙知顧之厚,今得論撰盛美,自托不朽,何幸如之!顧以光不為人作碑誌已十餘年,所辭拒者甚多。往歲有孫令以書見屬,欲令光撰其伯父之翰碑。光時複書,敘不可為之故頗詳,是後又辭。王樂道、曾子固等數家,皆以此書呈之。去年富公初薨,光往吊酹,其孤朝奉在草土中號哭自擲,必欲使光作墓誌。又遣人來垂諭,至於三四,光亦以所以語孫令者告之,竟辭不為。 今若獨為先公為之,則是有所輕重厚薄。足下試以尊意度之,謂光敢為之乎?不敢為乎?此則不待光辭之畢,足下必盡察之矣。況先公清節直道,著於海內,皎如列星,決不沉沒。他年所以取信於世者,在《國史》《列傳》,豈待光鄙陋之文,然後彰彰乎?然方今群公文章高出於眾,議論為人所信者,何可悉數。足下不求于彼,顧遣使者自衢至洛,走數千里,專以相委。荷雅意期待如此之重,乃敢仰違尊命,俾使者虛返,其為罪戾,擢發有餘。所冀大君子聰明通恕,知其非可為而不為也。慚懅恐悸,言不能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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